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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道晨光 她不想再错过这个男人(1 / 1)

<>时初晞情不自禁的站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她第一反应是抓起纸袋往门口逃。

门口的男人像是没看到她要逃跑的身影,长腿不紧不慢的迈进来,关上门的同时给门上了锁,整个动作慢条斯理,却教人大气不敢出。

“薄允慎,这是慕容冥的生日派对,你锁门干什么?”时初晞脚步在听到门锁发出“咯嗒”的响声之后停下来,警惕的瞪着他。

薄允慎唇角勾着淡淡弧度,一步步朝她走来,时初晞下意识的开始后退,一路退到沙发那儿,跌坐了下去。

男人的身影欺上来,扣着她的肩膀,直接吻上来。

时初晞偏头躲过,男人的唇落在她脸颊上,他并不介意,细细的吻着她脸颊的每一寸。

她双手去推他,下颚反被他掐住,如同暴风骤雨般吻得密不透风。

时初晞根本无法承受。

这个吻来势汹汹,但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他贴着她的唇瓣低声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她好不容易从虚软中拉回一点思绪,不想保持这种亲密的姿势,用力推他,他不仅纹丝不动,还用身体大半的重量压着她。

“不回答我就继续亲你。”

他舌尖舔过她粉嫩的唇瓣,她慌忙回答:“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都要和你离婚了,不需要再联系了。”

“离婚?”他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般喉咙里发出低低沉沉的笑声:“谁同意了?”

“薄允慎,你这么做就是耍无赖。”时初晞愤愤不平:“当初我和你签结婚协议的时候上面有明确的规定,如果我不愿意了,可以随时中止这段婚姻。”

他指尖抚过她脖颈上细滑的肌肤,轻轻慢慢的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会记得的。合约的另一份在我手上。”

“你是不是放在别墅书桌的第二个抽屉里?”

他说的这么准确,难道……

时初晞睁大双眸,难道他已经趁她不注意把那份属于合约拿走了吗?

“薄允慎,你就是个无赖!”时初晞脸都气白了。

“嗯,只要不离婚,随你怎么说。”他牵唇笑出了声,不由偏头看向她手边的纸袋,刚才她准备逃跑不忘带着这个纸袋,这会更是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看上去里面有她很看中的东西。

他伸手要拿纸袋,她捏得更紧:“这是我的。”

他不容置疑的力量把纸袋拿过来。转手把巴掌大的纸盒翻出来,一只男士纯黑色领结展现出来。

男人的瞳眸眯起,指尖挑起领结:“给谁的?”

“反正不是给你的。”时初晞口气不善,这是她给别人买的生日礼物,刚才被他这么粗鲁的打开,如果弄坏了她怎么送人。

薄允慎轻哼了一声,手中把玩着领结,饶有兴致的勾唇:“嗯,既然不是给我的,那不如给你用?”

她压根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见他铁钳似的大手有条不紊的扣住她双手。下一瞬间她就见他用领结把她两只手腕绑到了一起。

“薄允慎,你……你疯了!这是我给慕容冥的生日礼物!”

男人微微一笑:“他不需要!”

不需要?

时初晞霎时明白了,什么慕容冥生日,根本就是骗人的,这个男人利用他的兄弟合伙把她骗到这里。

可恶!

她奋力挣扎着想要把纤细的领结挣开,可这领结虽细却越挣扎却往皮肉里勒,无法用什么力道什么角度就是挣不开。

男人一面欣赏着她挣扎的动作,一面好整以暇的评价:“嗯,质量不错,看来这份生日礼物你用心了。”

听着话中满满的讽刺,时初晞更火了,嗤笑两声:“薄允慎,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离婚吗?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

“哦,你这是在暗示我要做点什么?”他眯起眼眸,无声的笑,低下头蹭着她的下巴,“那就如你所愿,来玩点别的。”

男人的脸俊挺而沉静,却散发着莫名可怖的气息。

本能催使时初晞更疯狂的挣扎起来,她刚坐起身又被他压下来,绑起的双手被压到头顶,她身体微仰在沙发背上,形成一个极其羞辱的姿势。

男人的视线从她愤怒的小脸上转移到一张一合的红唇,再到胸前起伏的曲线,最后再蔓延而下。

她只一秒就读懂了他眼神的含义,挣扎着:“薄允慎。”

这里可是会所包厢,就算慕容冥的生日派对不在这里办,但他们也不能在这里乱来。

她越挣扎不安,他越气定神闲:“怎么了?”

“你不要乱来。”

他指尖刮过她白皙粉嫩的脸蛋,吐气道:“你铁了心要跟我离婚,除了把你睡服,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只说了这一句话,她身上的裙子已经剥落。

“你妄想!”

他单手扣住她的手腕按在她头顶,低头吻着她,另一只手解开皮带,一字一顿的在她耳边低笑道:“那就试试看,是我妄想,还是你投降。”

……

令时初晞没想到的是自己接下来经历了这辈子最冰火两重天的时刻。

男人将她抛到了旋涡的至高点,却迟迟不肯给她。

她受不住哭泣起来,他吻着她的耳根:“说,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不离婚了,嗯?”

她手指抓着他肩部上的肌肉,咬牙道:“薄允慎,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沉沉的笑:“还有力气骂人,看来我努力的还不够。”

她偏过脸,隐忍着唇间的啜泣声,双眼闭的紧紧的,睫毛上一片湿意,细细密密的颤抖着。

他低下脸一一吻去她睫毛上的泪水:“乖,不哭了。”

“你走开!”

他亲着她的眼角:“刚才没给你,你就哭着求我。我要真走开了,你不是更要哭了吗?不哭了,都给你。”

……

时初晞长发凌乱,睫毛上的湿意比之前更多,雪白嫩滑的身上满是痕迹,脚趾蜷缩忘了舒展,只勉强盖了一件男士外套。

她半眯着眼,咬唇依然止不住喘息,看着男人如同餍足的野兽般从容不迫的整理着衣物,恨不得拿东西砸他。

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她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就连仅有一米之隔的沙发地上的连衣裙她都没力气去捞过来。

小脸别到沙发里面,她把自己益发往身上盖着的男士外套里缩了缩,只希望他赶紧走人。

时间将近十二点。

薄允慎看了一眼腕表,走过来俯身把她身上的外套拿走。

时初晞身上突然一凉,条件反射的睁开眼,双手慌忙护住重要部位,一脸戒备的盯着他。

他不紧不慢的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弯腰把她的连衣裙和贴身衣物拿过来,动手给她一一穿上。

时初晞闭着眼,不想看他。

反正在刚才的那场情事中就算他再怎么逼她,她也咬紧牙关没如他的意。

男人没有声音,也没有起身离开的动静,就这样僵持了足有一分钟。

“晞晞,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和我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睁开眼没看他,别开脸去看向茶几上的酒水:“我不想继续了行不行?”

男人的大掌扳过她的脸:“你要离婚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我没告诉你唐韵做的那些事,而是因为别的对吗?”

时初晞心中钝痛,既然他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么她又有什么好回避的呢。

“薄允慎,你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你明知道我以前跟过别人,为什么还要把我强按在这段婚姻里,你心里难道就不隔应吗?”

他一动不动,就这样就淡淡的睨着她,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半晌。他抬手圈住她的纤腰,只稍用力就让她跌坐到自己腿上:“你是说宁黎娇跟我说的事情?”

果然,他知道了。

时初晞脸色惨白,一言不发。

他观察着她的脸色,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接着道:“如果你是在怪我知道了这件事没跟你提起,那么我只能说你小看我了。”

小看?

她怔了一下,诧异的掀起眼帘看着他。

他笑了,指尖点了点她可爱的鼻尖,“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一个人?”

“可是……”她结结巴巴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他:“可是……可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你和我在一起的第一次,你没见红,我就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他把玩着她的发丝,嗓音温柔宠溺:“但这不妨碍我想要你,想让你当我的妻子。”

她茫然,还是不懂。

他眸色深了深,继续耐心的给她解释,“我没有处.女情结,就算你以前有过别的男人那也是以前,不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所以你介意的这件事并不妨碍我对你的任何看法,现在懂了吗?”

时初晞似懂非懂,心口淌过暖流,情不自禁的点了下头。

以她对宁黎娇的了解,宁黎娇在告诉他她跟过靳珩时肯定说的非常难听,他没有当场震怒已经够教她吃惊的了,眼下他的这番话,既深明大义,又有着身为男人的体贴关怀,这样的胸怀着实令她感动不已。

“再说……”他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沉重而微哽:“我知道,除非你逼不得已,你不会走到那一步,我只恨我自己,没有早点遇到你,或许那样你就不会那么难堪,做出那种选择。”

时初晞鼻头泛酸,眼泪瞬间夺眶溢出。

许久没有人这么安慰过她了,也许久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深入心底的知心话,她以为自己足够坚强,以为自己早已不在乎他们的看法,原来不是,她只是伪装得很坚持。伪装得自己不在乎。

他这些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既感动,也感激,这一生何其有幸,遇到这样的男人,没有嫌弃她,没有看轻她,没有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脏。爱薇

他是真的心疼她。

这个男人,她不能错过。

时初晞呜咽着脑袋钻进男人怀里,嘴里娇嗔道:“讨厌,你把我说哭了干嘛。”

他低叹一声。大掌抚着她的背,无声的安慰着她。

埋在男人宽大温暖的怀里,时初晞这一刻无比贪恋着这个怀抱,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作过头了,这件事他不说没有错,说了才是他小心眼,不肯原谅她。

“对不起。”她声音闷在他怀里。

“你说什么?”他突然捧住她的脸。

她垂着睫毛不敢看他,抽噎了一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我该相信你的。”

“我不想听你道歉,我只想听你还离不离婚了?”他眼神热切。灼灼如火。

她轻轻摇头。

“我要听到你声音。”

她深吸了一口气:“不离了。”

“有没有骗我?”他圈在她腰上的手臂在用力。

“我骗你干嘛?你刚才用那事逼我我都没说,现在我骗你有意义吗?”

“这才乖。”

男人发出愉悦的笑声,捧着她的脑袋,从她额头亲到眼睛,再到鼻子,然后是脸颊,最后是嘴唇。

时初晞很乖巧的没动,任他亲着,脸上笑得很开心,但心里却有那么一丝压抑,如果她记得没错。他和她在别墅第一次的时候,她和靳珩的合约还没有断掉。

要不要告诉他?

突然间她贪恋着这个怀抱,这个吻,这个温暖的男人,她不想说。

反正,她和靳珩的事已经彻底成为过去,他既说不在乎,应该是真的不在乎,更不会追究这些细枝末节。

时初晞,你要加油,更要珍惜这个男人。人生中能遇到这样一个男人,这么好的丈夫,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

车辆行驶在帝都的街道上,这个时间段是最堵的,车子开开停停,却丝毫没影响驾驶座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小女人。

时初晞太累了,上车后她体力不支就睡了过去。

薄允慎静静的开着车,时不时的看一眼身边的女人。

领子下有两三口钮扣没扣好,隐约露出暧昧的抓痕,面料上乘的黑色衬衫削减了他身上的温文儒雅,夜色下反倒衬出几分暗色的邪魅之气。

前面是红灯。车子跟在车流中停下来。

他转头良久的注视着她的睡颜,她睡着的样子和很多年前初见一样,娇媚无邪,让人一眼就喜欢上。

脑海里突然划过一个念头,这是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妻子。

如他在会所包厢所说,他没有处.女情结,事实上他压根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过。

他注重的是现在,以及将来。

过去,从来不是他在乎的。

但此时看着她,想象着她在别的男人身下娇软似水。千依百顺,他突然有种无法容忍,想要撕毁一切的冲动。

红灯转为绿灯,前面车流移动,后面车流不耐烦的按着喇叭,男人缓缓开动车子,双手握着方向盘,一丝哂笑从薄唇间发出,假戏真做么?

……

翌日。

时初晞醒过来时有点不知道自己在何处,入目是陌生的房间,看样子不像是酒店。记得昨晚她和薄允慎和好后,她上车没多久就困到不行睡着了。

她应该还在帝都。

穿上拖鞋,她刚站到地上,两条腿就不听使唤,只能扶着墙壁慢慢的挪,好不容易挪到门口。

男人从外面推开门,看她一眼低笑道:“你腿怎么了?”

她抬眼,瞪他:“你明知故问。”

昨晚虽然在包厢里他只要过她一次,但时间比过去的两三次都要久,他把她折磨得够呛,到头来他倒精神奕奕。她却像个负伤的病人一样滑稽可笑。

这种男人着实可恼、可恨。

时初晞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她哪里走得快,扶着墙移了两步,身后男人就横抱起她。

“你放我下去,不要你抱。”

他笑,没说话。

“你还笑,我这样是谁害的。”她抡打他的肩膀,猛的听到他吡了一声,她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在她唇上啄吻了一下:“换我对你说‘明知故问’四个字。”

她转着脑筋,想了想,小心的问他:“是我……昨晚抓的?”

他大手拨开她脸上的发丝:“你说呢?”

那就是她说对了。

时初晞噘了下唇:“昨晚你欺负我欺负得那样惨,送你两个字‘活该’。”

他指尖挑起她尖细的下颚:“上次是谁说虐待的,宝贝儿,看你昨晚那么舒服,原来你好这一口,以后有机会我也要体验体验。”

她拍开他的手,恼羞成怒到脸蛋酡红一片:“薄允慎,你再提昨晚试试?”

看她真羞恼的样子,他摸了下她的长发:“不逗你了。昨晚饭也没吃,我抱你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洗手间出来,薄允慎把她抱到下面的餐厅,时初晞这才真正开始打量这处房子,在寸土寸金的帝都能有这么大面积的别墅,除非是在郊外。

而要是在郊外的话,这么大也是价格令人咋舌。

不过这是不她现在关心的,她现在很想为他做点什么,来弥补她这次闹离婚而犯的错。

“薄允慎……”时初晞看着他卷起袖子,一副要下厨的样子。迟疑着叫住了他。

他转头,乌沉的眸看着她。

“那个……”她抓着后脑勺,“那个……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他挑了下眉:“你做?”

“对啊。”

“像上次那种汤不像汤,水不像水的东西?”

她怒了:“什么嘛,你这么看扁我,我非要露一手给你看……”她迅速站起来,却因腿间的疼痛霎时脸色大变,一屁股又坐回去。

他一边卷好袖子一边走过来,一手撑在桌面,懒散的望着她:“你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像你今天这样恐怕是做不成了。以后再说,等你哪天终于学会一道最简单的,再做给我吃也不迟。”

“好,我会让你刮目相看的。”她握拳。

他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亲了亲她的脸颊:“我等着。”

……

吃完早餐,时初晞托着下巴,懒洋洋的眯眼看着窗外的阳光。

男人接完一个电话,放下手机看她:“跟我回去,嗯?”

“好啊。”她眼睛依旧看着窗外:“不过我想在走之前去时宅看看。”

男人的瞳眸中划过暗芒,大手抬起覆上她的小手:“好。”

她这才转头看他,眼睛是闪着星星:“谢谢。”

这次离开。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她的原计划是,先找工作,安顿下来后,再和他提离婚的事,如果他不同意,她就直接寄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他。

然而,世事难料,她心头的结解开了,她不想再错过这个男人,她想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

上午十点多,车子驶向城北。

这处是帝都高.官住所集中地,统一由上面分下来的。

时宅在小区最后面一幢,以往门庭若市,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如今门前杂草丛生,门可罗雀,早已不见往日的风光,凄凉的像是一座孤坟。

她刚抬起脚,垂在身侧的手被男人的握住,她回头对上男人关怀的眼神,甜甜的笑:“我没事,我就是想靠近看看。”

大门上贴着法院封条,她不可能进去,只能站在门口,隔着门缝勉强看上几眼。

里面和外面没什么两样,杂草蔓延,几乎看不清全貌,可她不需要细看都能记得里面的一切,有非常大,大到可以经常开宴会的客厅,还有非常大的花园,里面有秋千。那是时泰铭有一次亲手给她做的,上面还刻着她的英文名字。

还有她的房间,布置成粉红色,里面有很多她从小到大的玩具和喜爱的衣服。

全部在法院贴上封条的那一刹那,她没来得及带走。

这才一年的时间,早已物是人非,恍如隔世。

究竟,是谁,在背后导演了这一切?

究竟,是谁,让她家破人亡。让时家变成如今这副荒凉的景象。

她心里隐隐有答案,是靳珩。

可她不明白,他如果要折磨她,为什么会那么轻轻巧巧,爽快的答应解约,甚至大度到不用她付违约金。

她不是他用尽手段得到的吗?

为什么又那么快放手?

只能想到宁黎娇身上,他可能是怕宁黎娇查到,东窗事发,所以才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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