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本以为玉佩是自己找到的,怎么说自己也算是有功,多少也会得些赏赐,可是没想到自己却成了偷玉佩的嫌犯,一时慌乱连说自己是冤枉的。
“本宫问你,你捡到这枚玉佩的时候,旁边可有人看到了?”皇后沉声问道。
那宫女带着哭腔道:“今日轮到奴婢打扫那里,旁边并无其他人,可这枚玉佩真的是奴婢捡到的,奴婢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偷东西啊。”
此时北定王开口道:“启禀皇上、太后,既然玉佩已经找回来了,这件事就此作罢吧,这宫女说的倒不像是假话,况且这件事本来就是小女的疏忽。”为了这件事把整个碧宁宫搅得不得安宁,也的确是过意不去。
皇上则是看向太后,“母后以为如何?”
太后轻轻摆手,“算了,既然北定王都这样说了,这件事就此作罢吧,想要查下去也是难。”
于是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拿了南晴郡主玉佩的人,墨轻染离开太后寝殿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守在外面的玉筠,她依旧如往常模样,在殿外垂眸恭敬地站着,墨轻染只扫了她一眼便也离开了,她也并不确定麒麟玉佩究竟是不是玉筠给拿走的,如果真的是玉筠拿走的,那麒麟玉佩现在应该在凌元嘉的手上。
因为昨晚睡得很晚,墨轻染回到房间后就躺在床上补眠,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看到墨轻染醒来,初槐忙是把放在桌上的信递给墨轻染。
“信?哪来的?”墨轻染随手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小姐睡着的时候,有人敲门,等我开门的时候,外面空无一人,就在地上留下一封信。”初槐轻声道。
墨轻染微微皱眉,“你没听到脚步声?”以初槐的功力,有人靠近这个房间的话,她应该能听到动静啊,难道这又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
初槐摇头,“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秋瞳也是凑了过来,小声道:“会不会是嘉王送来的?想要拿麒麟玉佩跟小姐谈条件?”
墨轻染未应声,只是把信封举到鼻间闻了一下,并未有毒,这才拆开信来看,待到墨轻染看到那信上的字迹之后,心中陡然安心了很多,这字迹她认得,那次她去煊王府的时候见过很多,凌承祈说煊王府里绝大多数匾额都是凌宸煊亲笔所书,凌承祈还说,凌宸煊的字是所有皇子中写得最好的。
墨轻染这才定下心来看,信并不长,寥寥数言,墨轻染很快就看完了,秋瞳这才问道:“是谁写来的信?”看小姐的表情倒不像是什么坏事。
“是煊王的信,麒麟玉佩是他的属下拿走的。”墨轻染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幸好。
秋瞳和初槐也是一喜,本来以为是在嘉王的手里,没想到却是被煊王的属下拿走了,秋瞳笑道:“想来是煊王不放心小姐,特意命他的属下来照看。”
墨轻染并未应声,信上说他让自己的一个属下易容成了碧宁宫其中一个侍卫的模样,在得知皇后要搜宫的时候,就已经悄悄把麒麟玉佩给拿走了,信上还说……墨轻染轻叹了一口气,却是把信递给初槐让她烧了。
然而,收到凌宸煊之信的并非墨轻染一人,还有谎称凌宸煊已经答应了跟南晴郡主的婚事的皇后娘娘,凌宸煊信上的言语毫不客气,透过纸上那凌厉的笔锋,皇后娘娘似乎已经看到凌宸煊眉头紧皱,带着怒气的样子。
皇后勉强把信看完,轻轻摆手示意所有的宫女都退下,自己则是半躺在榻上,心中有些难过,煊儿信上对自己甚有指责之意,可是自己所做的一切难道不是为他好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南晴郡主都是最合适的煊王妃的人选。
煊儿是自己的儿子,她怎么能看不出他对阮之禾的不同,多少年了,他连话都很少说,自从林轻染死了以后,他似乎从来都没有开心过,对那些小姐们更是冷淡,连靠近他,煊儿都会觉得厌烦。而自从阮之禾出现之后,煊儿对她的态度却很不一般,而那次在皇上的寿宴上,阮之禾被劫持,煊儿表现出来的紧张,又怎能瞒过自己的眼,皇后也更加确定,煊儿定然是喜欢上了阮之禾。
可是这是不行的,如果阮之禾的容貌未毁的话,让她作为煊儿的侧妃也是可以的,毕竟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可是她偏偏毁了容貌,若煊儿真的娶了她,这不是让其他王爷都耻笑煊儿吗?而且最重要的是,煊儿以后是要做皇帝的人,他的侧妃怎么是这么一个要地位没地位,要容貌没容貌的人呢?绝对不行!
可是如今,煊儿又写来一封信指责自己说谎骗所有人他已经答应了婚事,并且明确地告诉自己,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娶南晴郡主的,在这之前,煊儿从未跟自己说过这么重的话,这让皇后实在是伤心至极,于是就把心中所有的恼怒都加在了墨轻染的身上,她实在是想不出,这样一个容颜丑陋的女子,究竟是什么地方迷惑了煊儿?
皇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必须得在凌宸煊回来之前解决,可是煊儿已经在信上说明,若是自己说服皇上赐婚,他就算抗旨也会退了这门婚事的,煊儿的性子她很清楚,既然煊儿这么说了,他就一定做得到,万一煊儿因此惹恼了皇上,那就太糟糕了。既然煊儿这边没办法,那就从阮之禾那边入手,若是阮之禾心甘情愿地跟了别的男人,那煊儿也就没办法了。
皇后这样想着,心中便已经有了主意,当天晚上,皇后就跟皇上说了自己的意思,说是想要为阮小姐寻一门亲事,也好报答了她。
没想到皇上却是摇头,“这个阮之禾是万万不能留在京城的,等太后的病好之后,朕会让人送她离开,这赐婚的事情还是作罢吧。”这件事皇上心中早已有了打算,阮之禾这个女子不能留,要让她离京城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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