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轻染回到房间的时候,秋瞳正在收拾墨轻染的衣服,初槐则是在整理墨轻染带来的一些书。墨轻染淡淡扫了一眼,眸中却是闪过惊讶,随即缓步走到秋瞳的身边,拿起那枚麒麟玉佩,疑惑问道:“这枚玉佩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萱彤帮自己收拾行李的时候有问过自己要不要带上,自己明明没让她收在行李的,现在它怎么会在这里?
秋瞳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小姐的行李不是觅竹和萱彤帮着小姐收的吗?”小姐的语气有些不同寻常啊,这枚玉佩怎么了吗?
此时,正在往书架上放书的初槐也看了过来,这枚玉佩不是自己收进小姐的行李的吗?当时自己还以为是小姐落下的,现在看来,小姐本来就没打算要带着这枚玉佩。
“小姐,这枚玉佩是我收进行李的,它当时就压在包袱的下面,我还以为是小姐落下的,所以就……”
墨轻染淡淡看了一眼那枚刻着‘煊’字的麒麟玉佩,轻声道:“算了,带了就带了吧。”只要不让别人看见就行了。
“这枚玉佩怎么了吗?”秋瞳问道,很明显小姐的表现有些不寻常。
墨轻染拿起玉佩翻到麒麟的背面,那里赫然刻着一个‘煊’字,“这枚玉佩是凌宸煊的。”
秋瞳和初槐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了然,怪不得小姐不想带着这枚玉佩,只怕是担心因为这枚玉佩而暴露了身份。
墨轻染取出一个盒子,把麒麟玉佩给锁在了里面,并非是她太小心谨慎了,而是在这皇宫中不得不谨慎一些,既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太后下毒,而且还能在自己的房间放上那样一张纸条,那也就意味着这枚麒麟玉佩很有可能被人发现,到那时自己就麻烦了。
墨轻染刚把盒子递给秋瞳嘱咐她放好,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墨轻染心中暗自想着,应该是凌承祈。
初槐前去开门,门口的人正是凌承祈,初槐微微福身,“见过祈王爷。”
“你们家小姐在吗?”还未等初槐应话,凌承祈就走了进来,墨轻染缓缓站起身来,“祈王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凌承祈没有立即回答墨轻染的话,而是兀自在梨木桌旁坐了下来,“本王有一个朋友病了,你不能跟本王一起出宫给她看看?”
墨轻染抬眸看向凌承祈,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一些别的什么,“王爷的这位朋友是位女子?”
凌承祈点头,就是因为女大夫很少,几乎就是没有,而她的得病又是……所以他就只能来找墨轻染了。
“可是王爷应该也很清楚,民女现在是不被允许出宫的,只怕我是爱莫能助。”
“这个你放心,我自己会想办法让父皇允许你出宫的,只要你回来之后不乱说就行了。”
不乱说?看来,还是一件不能透露于人的秘密,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掺和为好。
“不如这样,王爷你就把你那位朋友的症状给我详细地说一下好了。”墨轻染一双如水明眸静静地看着凌承祈。
“就是腹痛不止,而且……”说到这里,凌承祈突然懊恼道:“行了,你就说治不治吧。”
墨轻染心中暗自一笑,这是恼羞成怒?还是跟自己耍横呢,看他吞吞吐吐,眼神躲闪的样子,他的这位朋友得的病只怕是不好为人道的隐疾。
“这个……”这次自己回京唯一的目的就是给太后治病,其他的事情,多理就是给自己找麻烦。
听出墨轻染的语气有些为难,凌承祈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就当是本王欠你一个人情还不行吗?以后,你若是有了什么困难,本王一定帮你。”
听了凌承祈的这番话,墨轻染对他倒是有了大大的改观,他并没有拿他王爷的身份来压自己,语气嘛,还算是客气,而且他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也不好再拒绝了,本来她就是大夫,治病救人也是应该的。
“好吧,只要你能说服皇上和太后。”
凌承祈闻言一喜,“这个你就放心吧,包在本王身上。”
虽然不知道凌承祈究竟是用了什么借口说服的皇上和太后,墨轻染已经得到皇上和太后的允许,跟凌承祈一起出宫。
出了皇宫门口,墨轻染上了凌承祈早已为她备好的马车,马车渐渐驶入京城最热闹的街市,秋瞳掀开纱帘,兴致勃勃地看着外面热闹繁华的景致,就连一向都很淡然处之的初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是墨轻染却是靠在马车里的软枕上微微闭上了眼睛,虽然京城发生了很多的变化,但是很多地方依旧可以看到过去的痕迹,她不想再想起那些痛苦的回忆。
人声渐消,马车在一处小巷的门前停下,墨轻染从马车上下来,凌承祈看着她道:“跟我来吧。”
等真正进去的时候,墨轻染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青楼,而刚刚自己进来的那个门是这间青楼的后门,凌承祈要自己医治的那个朋友,就是这里的头牌蝶漪姑娘。
凌承祈带着墨轻染走进那姑娘的房间,房间里有淡淡的花香,不同于那些浓郁的脂粉香气。
“蝶漪见过王爷。”躺在床上面色有些苍白的女子看着凌承祈道。
此女子虽然脸色苍白,神色憔悴,但是不难看出是一个难得一见的貌美的女子。
“这位姑娘是……?”那蝶漪姑娘的眼睛看向站在那里的墨轻染。
“她叫阮之禾,是本王找来给你治病的大夫。”凌承祈的语气里明显有着温柔。
“多谢王爷,奴婢这等卑贱的身子劳烦王爷牵挂了。”
凌承祈看向墨轻染,示意她过来给蝶漪姑娘诊脉。墨轻染走到蝶漪姑娘床边的的朱漆木凳上坐下,伸手去探她的脉象,片刻之后,墨轻染收回自己的手,却是看向站在一旁的凌承祈,“祈王可以先回避一下吗?毕竟这位姑娘得的是女儿家的病,有些事情不好当着王爷的面说。”
凌承祈点点头也就离开了。
“姑娘你前不久是不是流产了?”墨轻染淡淡的看向那蝶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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