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西推门而入,看到天晴在家微微愣了下,余光扫到洛远山阴沉的脸,幽深的眸划过几分了然。
他走上前去,“爸……”
“沉西,孩子的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你准备瞒我多长时间?”洛远山脸色阴沉,“天晴不懂事,你也不懂事?竟然还让她参加军训。”
季沉西抬眸看了眼天晴,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腰,她挣扎了一下,但并没有挣脱。
“爸,我之前找医生问过,天晴的身体可以的。”他揽着她坐下来,回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我怎么可能对她不管不顾呢,爸放心,只要我活着,就不会让她受苦受委屈。”
天晴无声冷嗤了一声,只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没有比季沉西更虚伪的人了。
洛远山看了看她,叹了口气,“我的女儿我心疼,总之,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不准再去军训。”
天晴唇角一动,刚要反驳,被洛远山的一个眼神吓了回来。她虽然才刚刚进入大学,但高中时期也见过同校的女生堕胎,上午做完下午就回来上课。她流产之后的这一个月间,也有好好休养自己的身体。
腰上的力道紧了紧,天晴抬眸,看着洛远山点了点头。
……
夜色渐浓,天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门被人推开,天晴知道是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清明的眸里裹着月色的淡凉,薄削的看着他。
他脚步停了一下,唇角微动,紧接着又迈开了脚步,朝着她走了过去。
“季沉西,你出去。”
季沉西面无表情,温沉的目光盯着她看,片刻,他床边坐下,掀开被子的一角上了床。
天晴恼怒,“季沉西!”
“晴晴,你爸爸已经把我的东西全都搬过来了,以后,这里也是我的房间。”他平淡的解释,声音有些哑。
天晴一愣,咬了咬唇,“你去睡沙发。”
“我们是夫妻。”他抬起头,看着她愤怒的样子抿了抿唇,伸出长臂拉着她躺了下来,身体一翻覆在她的上空,两只手桎梏住她的手。
天晴瞪着他,“放开!”
他沉了沉眉,“过一个月了是不是?”
“什么?”
天晴不明所以,眉梢一蹙,便感觉到胸前一凉,紧接着便感觉到他温软的唇边携着炙热的气息落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她一愣,从她的视线看去,只能看到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已经他耸动的肩膀。
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天晴剧烈的挣扎起来,“季沉西,你放开我……”
季沉西动作顿了顿,紧接着便是更急促的狂风暴雨。
天晴身体陡然间颤了颤,被他触碰过的肌肤像是起了一团火。
“季沉西……”
季沉西抬头看了看她,漆黑的眸里如浩瀚星空,漫无边际,却又闪烁着璀璨的星光,亮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低沉喑哑的嗓音不断的在她耳边低喃,“天晴……晴晴……”
天晴的血液在沸腾,恨和不知名的情绪夹杂在一起,将她逼迫的退无可退。
以前和苏茵一起混日子的时候,苏茵曾告诉过她,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饮食男女,就算毫无感情也可以在一起沉迷**。
她恨季沉西,可心里的恨越是深,越是清晰,她便越能感觉到自己的沉沦,天晴恨透了自己,恨透了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微风通过微微打开的窗户吹进来,未拉严的窗帘随之摆动,映着房内的一室旖旎。
她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的时候,星空依旧璀璨。
两人像是在床上洗了一次澡,汗水浸湿了床单。
季沉西从背后拥住她,把她紧紧扣在怀里,微沉的呼吸扑洒在她细嫩的脖子处,“天晴……”
“别叫我。”她声音有些哑,但沉的厉害,“季沉西,你真令我恶心。”
“可你也很享受。”季沉西的语调未变,但天晴却可以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如同钢铁,携着灼人的热度,“天晴……”
他叫着她的名字,却迟迟说不出下文。
天晴咬唇,想从他怀里挣脱,他似是早已知晓她的意图,桎梏她的力道更紧。
天晴抬头看向窗外,星空浩瀚,点点星光成了她沉迷的牢笼,她索性放弃了挣扎,但肌肉紧绷,“施雯是不是也在d大?”
“嗯?”
“你安排的?”她对施雯的恨,绝不亚于对季沉西。
她相信过季沉西,在那通电话接通之前,她一点也不相信施雯的话。可接通电话之后,无疑把她推向了深渊。
事到如今,她仍旧对当初的事心存怀疑,可季沉西却从未向她解释一个字,甚至开学那天,他去送了施雯。
季沉西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间,声音喑哑迷离,“她自己考上的。”
“呵!”天晴嗤笑了一声,没了下文,在她心里,俨然已经把季沉西和施雯归为狗男女的行列。
她蓦然转过身去,清明的眸藏着一股冷意,长卷的睫毛还沾着湿润的水珠,“季沉西,你以后和施雯断绝来往,以前的事一笔勾销,我们好好过。”
季沉西瞳孔骤然缩了缩,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天晴……”
“你同不同意?”天晴抬起头,目光越发的凉薄,紧紧落在他身上,生怕错过他的一丝表情。
季沉西抿了抿唇,眸下意识闪了一下。
天晴冷嗤了一声,掰开他放在她腰间的手,再度背过身去。
季沉西再度贴了过去,“天晴,我和施雯没有任何关系,我照顾她出于道义……”
天晴嗤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腰再度被他的大掌握住,她已经无力抵抗,只觉得恶心。
……
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天晴缓缓睁开眼睛,背后男人紧贴着她,呼吸平缓。
她轻轻动了动,从季沉西的怀里挣脱出来。
她进了浴室,收拾了一下转身离开。
洛远山还未醒,陈姐在厨房做早餐,她从包里拿出便签纸,给洛远山留了一张字条,推门离开了洛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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