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
宁宁到了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每天缩在屋子里不肯出去,也不肯让她和妮妮离开他的视线。
萧笙花了好长时间才让他熟悉周围的环境。
“四哥。”她拿着手机,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两个孩子身上,唇角带着弯弯的笑,把摄像头对准了两个孩子,“宁宁今天的心情还不错,也适应了很多,心理医生说,他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宁迹看着屏幕,放下了一身的防备,看着妻儿,一天之中难得轻松的时刻,轻轻靠在了背后的座椅上,“你的身体呢?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萧笙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已经去医院查过了,孩子很好,我的身体状况也很好,比怀宁宁那个时候强。想我没有?”
“想了。”宁迹回答,视线紧紧落在她的脸上,目光灼烫,“想抱着你睡。”
“流氓!”萧笙笑出声来,停顿了片刻,她直勾勾的看着他,“什么时候过来?”
宁迹顿了顿,眼里的神色有些凝重,“还有点事没解决。”
萧笙一愣,脸上的笑意也收了起来,“是不是爸爸的事……”
宁迹闭口不答。萧笙明了,深吸了一口气,“我等你,别着急。”
“嗯。”
“对了,之前小七跟我说过,你……”她抿了抿唇,想了想,声线变低,“你在美国的那些事……”
宁迹一愣,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我知道了,会防备,你别担心,安心养胎。”
萧笙点点头,“我会的。你今年春节能过来吗?”
宁迹抿了抿唇,喉结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承诺太重,宁家现在的情形复杂,离过年也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他未必能到。
片刻,他动了唇角,“我会抽出时间。”
“算了。”萧笙笑了笑,脸上的神色轻松,“你别来回折腾了,春节我带着孩子回去,今天时老给我打电话,希望今年能和我们一起过年。”
“阿笙,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他皱眉。
“不委屈。”萧笙摇头,“他跟我说,他不知道还能过几个年头,我拒绝不了,也不想拒绝。自从有了宁宁之后,我发现我对他们没那么排斥了。”
宁迹薄唇翕动,“什么时候回来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云哲会跟着我一起回去。”她道,“四哥,我想你,很想很想。”
宁迹唇角再度扬了起来,脸上纷乱的情绪被收了起来,她脸有些红,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孩子,“要不要跟孩子们说两句?”
还没等宁迹回答,妮妮就已经跑了过去,抢过萧笙的手机在屏幕上啪叽亲了一口,“爸爸!”
萧笙无奈的笑笑,抬头把跟在她身后无动于的宁宁拉了过来,“宁宁,你也跟爸爸说两句好不好?”
宁宁看着她,目光无辜而清明,在她期许的目光下轻轻点了下头,但仅仅这一下,已经让她足够惊喜。
到法国这么长时间,他这是第一次愿意隔着手机和宁迹说话。
宁宁话不多,就算宁迹问起什么他也是只回一两个字。
挂了电话之后,萧笙抿了抿唇,让用人带着两个孩子进卧室,她拨通了云哲的电话。
云哲是随着她一起过来的,一方面保护她和孩子,另一方面,着手笙语的事务。
电话接通,传来云哲有些沉的声音,“嫂子?”
“云哲,四哥在国内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哲抿了唇,低头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动了唇角。
……
宁氏总裁办公室,宁迹看着明昊传过来的邮件,唇角慢慢扬起一个邪肆的弧度,片刻,他拨了明昊的电话出去,声音冷而沉,“明昊,可以收网了。”
明昊微微一愣,应了一个“是”字。
……
宁氏集团的情况在渐渐好转,枫林雅苑项目顺利,就连之前因为辐射珠宝而损失信誉的珠宝品牌也渐渐有了起色。
被煽动的宁家人见情势在风云之间已经转变,再加上时家和苏家的参与,纷纷找借口离开。
时至今日,众人才明白,当初宁锡元那句谁娶了萧笙谁就是宁家的继承人是什么意思。
有时家那样的靠山,还有宁锡元的支持,他们作为旁支,拿什么去斗?
尽管这次宁氏集团的危机时家并没有参与,但这段时间以来时家对付路家的势头便可以看出,时家分明就是在偏帮宁迹。
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但暗涌的波澜从未退去。
宁中杰坐立不安,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宁延脾气暴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爸,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老爷子现在根本不管宁氏,再这么下去,宁氏迟早落入宁迹的手里,他很快就会把我们踢出去。”
宁中杰抬头看了他一眼,“宁延,我早就跟你说过别这么急躁,把情绪都写在脸上的人,成不了大事。”
“我怎么可能不急?”宁延抿唇,“他这段时间在查贺少翔的死因,之前他就发现了早前宁中豪的一个签名有问题,这次老爷子态度模糊,我担心他已经查到了什么,爸,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不是手里握着他妈的把柄,我就不信……”
宁中杰拧拧眉,“宁旭泽那边怎么说?”
“宁旭泽根本就没反应。”宁延握紧了拳头,“我试探过他,不愧是宁迹教出来的,滴水不漏。我现在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宁迹的卧底……”
“不可能。”宁中杰冷笑了一声,“宁迹抢了他的女人,他不可能和宁迹联合。那小子狼子野心,远没有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只是个女人而已……”
“萧笙对他而言,可不仅仅是个女人。”宁中杰眯了眯眸,“只要他还想和宁迹一较高下,对我们而言就还有利用的价值。”
“那现在怎么办?”
宁中杰低头沉思了片刻,“既然宁迹已经查到了十几年前的往事……”微抿了下唇角,他视线从宁延的身上扫过,附在宁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宁延脸色微微一变,“现在做,会不会引火上身?”
宁中杰冷嗤,“宁迹这些年树了不少敌,想他死的人可不止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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