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申阅听完赵中将所言,欣喜若狂,忙不迭的吩咐府内侍从准备酒席,为赵中将接风。
酒过三巡,气氛正酣,赵中将陡然开口:“我记得去年曙光基地举行的“英才大比”的冠军来自你们鹰城防线?好像还很年轻,真是年少出英雄啊,我好像记得他是叫什么古青?现在在那里啊,让我看看这个少年英才。
周申阅支支吾吾了片刻,回复赵中将说:“那个古青,他不是个东西啊!”
赵中将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周申阅谎话越编越顺,装出一份义愤填膺的模样:“那个叫古青的阴险小人,实在有负于元帅大人的知遇之恩,也实在有负于鹰城防线对他的信任,他居然和血魔勾结,意图陷鹰城于不利,好在有人发现了他的鬼祟之处,可惜没能抓住他,叫他逃进了深渊。”
赵中将皱起了眉头,指出周申阅话语中的漏洞:“我记得‘英才大比’中的优胜者都是经过了身份查实的,那个古青父母亲族可全都是血魔杀害的,这种情况下,他会勾结血魔?更何况与血魔勾结对鹰城不利,这对他而言有何益处?血魔可是以人类为食的,古青与血魔勾结无异于与虎谋皮且毫无利益可言,他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周申阅的谎话被拆穿,汗如雨下,想要辩解却发现无话可说,哑口无言的不敢抬头接触赵中将的眼神。
宴会厅内一片死寂,侍立四周的侍从们头都快埋到胸前了,只恨自己不能原地消失,周申阅头上的汗越流越多,却完全不敢动手擦去。
正当周申阅绝望之际,赵中将却出人意料的没有继续追究古青的事情,而是转口开始问周申阅关于龙博研的问题。
赵中将问道:“古青就算了,再优秀也只是一个小兵,龙博研呢?这可是个百战之兵,等你升任大尉,可以让他接替你的中尉之职。”
周申阅被赵中将拆穿了针对古青的谎言,正是心虚的时候,不敢再编织谎言污蔑龙博研,只得装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周申阅假惺惺的开口道:“是啊,龙少尉可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军官,我也一直努力想培养他作为我的接班人,可惜天妒英才。谁知道一次普通的收集资源的任务,居然会突然冒出来一大群血魔。战场内瞬息万变,龙少尉为人大义,为弟兄们断后,失去了这样优秀的人才,实在是我们鹰城防线的极大损失。”
赵中将满饮一杯酒后,长叹一声:“也罢,往事不可追。周中尉,你现在就带我看看鹰城防线吧,这也是你升职大尉的考核内容之一。”
周申阅闻言大喜,连忙站起来,躬身站在赵中将身侧偏后的位置,万分殷勤的带着赵中将在鹰城防线内四处查看。
谁知刚走到城内大街上,就有一个疯女人飞扑上来,纠缠着赵中将,口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儿子,宝儿之类的话语。
周申阅勃然大怒,本来在酒席途中说谎被赵中将拆穿就令他惴惴不安,虽然赵中将不提,但是他还是担心会影响自己升职大尉一事,此刻正是扭转自己在赵中将心目中形象的大好时机,却可能被一个疯女人毁掉,周申阅如何能不怒,他此刻恨不得能把这个疯女人碎尸万段。
就在周申阅怒吼着要卫兵把这个疯女人赶走的时候,疯女人已经看到了周申阅。如果目光能杀人,或许周申阅和这个疯女人大概已经一起死无全尸了。
疯女人被卫兵架着拖开,但疯女人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周申阅,她的声音早已嘶哑破音,但是她却依旧在撕心裂肺的大喊着,声声泣血:“周申阅,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你不配做人······你还我儿子,我我儿子还活着·····啊,宝儿,娘给你**蛋羹······”疯女人的话语凌乱不成体统,却听的人心头发酸。
赵中将皱紧了眉头,显得愈发威严,周申阅看着这样的赵中将,满肚子的狡辩之词再也不敢说出口,赵中将见他这样一幅作则心虚之相,越发怀疑龙博研所说非假。
赵中将又看了一眼周申阅,随后移开目光,投向周围不知何时围上来看热闹的鹰城百姓,开口询问原由。
有热血的汉子看不下去,正欲抬脚走上前向赵中将告状,周申阅目光立马锁定了这个汉子,汉子被自家婆娘死死拉住,看着自己婆娘眼中满满的恐惧与哀求,汉子抬起的脚缩了回去。
周申阅满意的笑了。
隐藏在人群中的古青看着周申阅这般恫吓鹰城人民,心中泛起的却不是对于周申阅积威如此深重的恐惧,而是一个人类看着秋后蚂蚱使劲蹦跶时的玩味与······不屑。
古青大步走出看热闹的人群,周申阅嘴角得意的笑容瞬间僵硬下来,笑意渐渐隐去,阴鸷的眼神死死盯住古青,古青目光丝毫没有偏移的正对上他,步伐没有半点犹疑,很快就站到了赵中将面前。
周申阅走上前想要拦住古青不让他说话,赵中将却抬手止住周申阅的行动:“好了,就让他说一下情况,我也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周申阅无可奈何,只能站在一边恨恨的盯住古青,古青快意一笑,朗声开口:“这位大妈,她的儿子在十几年前为了保家卫国,主动投军,加入了鹰城防线,是一名十分优秀的士兵。十年前,在一次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血魔包围,在那以后,再也没有回家,所有人都告诉这位大妈他的孩子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牺牲了,但是大妈不信,她说自己在儿子执行任务的时候恰好就在附近,亲眼看见有血魔把他她的儿子带走,但是她没有能追上那个血魔,就跟丢了。”
周申阅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古青的话:“赵中将,您看,这个人也没有证据证明那个疯女人所说的一席话是真是假,在属下看来,这纯粹就是对我的一场污蔑,大人,您要明察啊,属下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