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拉风的劳斯莱斯幻影带着震耳的欧美音乐紧跟而至,车子一停下来damon就搂着一个美女走下来,然后车头压了两个人影。
“唔~”
站在车外的秦筱汐看了眼火热的战况,不禁小脸儿涨得通红,忙又打开车门钻了进去。正摇摇晃晃地往里面走着的徐寒听着身后的声响扭过头来,看着那一头熟悉的金发,口气有些重了。
“damon!”
damon听到徐寒的声音才松开了怀里的美女,意犹未尽地抹了下唇,却没应徐寒而是朝着林肯车走去。他站在车门外,双手挡着光往里面看去,看到正不自在坐着的秦筱汐,敲了敲车窗玻璃,秦筱汐才把车窗摇下来,damon的眉间皱起些疑惑,指着她对远处的徐寒问了句。
“你的?”
徐寒没搭理他,继续朝着别墅里面走去,damon不禁更疑惑了。“什么时候喜欢这种调调了,跟里面那个明显不是一个风格啊。”
黄昏的阳光斜斜的照射进别墅,欧式的别墅仿佛涂抹了一层黄金,富丽而堂皇。
徐寒发虚的脚步踩着一地的黄金走进去,推开门就闻到了诱人的饭香,他朝着餐厅那边走过去,看到静坐在那里的小女人,心中不觉发暖。他加快了脚步,在沉影还没有转过身之前一把搂住了她。
“沉影,我是真的。”
浓烈的酒气刺激着她的鼻子,还有一抹若有似无的香水味儿淡淡地飘散着,微凉的手抓住他搂着她脖子的胳膊,笑了。
“我也是真的。”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却给他一种幻听的感觉,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只是还来不及开心,梦境就被她打碎了。
“实实在在的人,吃饭吧。”
特意的解释,给了他希望又马上让他扑空,搂着她的胳膊倏然松开,他心底对自己笑得苦涩讽刺。自然地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已经开动的碗筷,放在白饭上的肉片,所有的温暖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不是在等他,只是刚好还没有吃完而已……
一连串流利的英文,讲着各种带颜色的调侃,门被不客气地撞开,跟美女纠缠在一起的damon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完全无视远处餐厅里不对劲的气氛,直接奔主题朝着客房走去。没多久嗯嗯啊啊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不高不低的分贝恰好给餐厅的两个人听到。
徐寒扶着闷痛的头此刻却完全没了睡意,心里一遍遍地问候正辛苦着的damon,眼睛的余光瞥着对面若无其事地吃着饭的人。她咀嚼着饭的唇一张一合如此性·感,拿着筷子夹菜的手也似乎在柔软地撩拨着他的心,不由得呼吸沉重了几分。
“他似乎耐性还不错,美国人都这么强悍吗?”沉影嚼着菜含糊不清地评价着,水润的唇色中带着欣赏。
听到她夸别的男人,那深邃迷乱的眼神中多了怒气。“我比他耐性更好,要试试吗?”
沉影莞尔,做出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他随意,神情那么轻浮放纵,似乎他们谈的是多么无所谓的一件事情。对着这样的她,徐寒不禁觉得自己的头要炸开了,眸中的气焰更浓,耳畔飘来的隐逸之声似乎也跟着散了。
为什么他那么想用心守护的她,在她自己心中却如此的微不足道,为什么要如此轻视自己,把自己交出去甚至连想都不想。
沉影,难道这世间你的心里真的除了仇恨就再容不下一切了吗?
他凝重的视线锁在她身上,带着浓浓的无力感,心间亦是化不开的郁结。
“等他出来了你进去就好。”沉影不懂徐寒深沉如海的心思,只是安静地吃自己的饭。
“什么意思?”徐寒郁闷中。
“老师没教你吗?做对比实验当然只有一个条件可以变,你换了他,受的对象当然还是里面那个女人,要不然怎么知道你们两个到底谁强谁弱?”
徐寒张了张唇想说什么,顿了顿,心情无端又有些欢快起来。“我对她没兴趣。”
拿着筷子的沉影在碗里面竖起来戳了两下,左手一根根地掰着手指数着,看着徐寒的神情浮现了诸多怪异。“波大,纤腰,v脸,长腿,这样的女人你都没兴趣,那你一定是弯的!”
“我只对你有兴趣。”是深情而炽热的眼神。
沉影却又开始继续悠哉地吃着自己的晚餐,随口回了句。“徐总裁您可别这样说,您又没睡过我,怎么知道会对我感兴趣?”
“我期待了三年了。”几乎是完全不用想的直接回答。
沉影看着徐寒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有些嫌弃,咋着舌叹道:“那你一定不举!”期待了三年都没行动,不是自己有问题还会是什么原因?
然后徐寒愕然了,他开始觉得,一个女人的节操太没下限了也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就像是沉影,伶牙俐齿地根本让人无法招架。而沉影却发现,原来优雅如徐寒,讲起带颜色的话来也半点不会含糊,照样说的有模有样的。
“沉影,你不想做的事情,我绝不会逼你。”他不是想解释,只是想给她一个承诺,一个男人该有的态度与原则。他想让她随心所欲地去做她喜欢的事情,必要时他会在一旁默默地帮着她,只要她快乐。
沉影夹着菜的动作忽然停下来,筷子在青瓷碗上一放,她站起来,对着他讲道。“我吃饱了,上去了。”
她拉开椅子转身离开,不管他对着她讲什么,她都是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答非所问,他苦涩地勾了勾唇,笑容有些凉。
“张妈,煮解酒汤给徐寒。”随口的一句交代,不冷不热的语调悠悠的从楼梯上传下来,那凉凉的笑容却因此有了温度。
不多久,张妈端着一碗醒酒汤走进餐厅中,站在一旁多了一句嘴。“先生,其实在您回来前半个多小时,沉小姐就一直坐在那儿,没动过筷子。”
徐寒的动作一顿,慢条斯理地喝完热腾腾的醒酒汤,温温的笑容在他脸上持续了许久。
楼上沉影的卧室内,沉影靠在床上拿着一枚质地不错的镂空寒玉对着灯光照着,灯光从缝隙里漏下来刺得她眯起了眼睛。看着丝丝纤细的脉络勾勒出的奋然啼叫的莺雀,周围的纹将它路紧紧地困在里面,多像她。
“我不想做的事情你绝不会逼我,可如果是我自己逼着我自己去做什么呢?”轻轻的一声叹息,她垂下手臂下了床把精致的寒玉放回到摆柜上,目光一一略过那些小玩意。
“今天10月3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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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