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门铃声响。
凌光听到响动,习惯性的爬起床来,瞅了瞅墙上的闹钟,已经十点半了,在看看窗外,一片明亮,不禁惊讶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
“早。你好能睡呀。”小木棍一边向凌光道着早安,一边不满的发着牢骚。
“嘿嘿,早安。”凌光呵呵一笑。
“都快正午了,要不是有人按门铃,我看你还起不来呢。”
凌光正准备接话,猛然反应过来,门外还有人呢。。。
脸也来不及洗,急匆匆跑去开了房门,赫然是那两名研究中心的主任在他的专职翻译陪同下前来造访。
也不等凌光招呼,那两位主任便笑咪咪地走进了房间,只稍稍打量了两眼,便齐声责道:“怎么能让凌医师住这么没有档次的酒店呢?你们外事办是怎么办事的!?”说话便瞪向了那翻译。
翻译脸上冷汗直流,心道这还不是你们安排的。。。嘴上当然不敢讲,惟有向凌光不停地赔着不是,口中连道:“马上换马上换。。。”
凌光笑呵呵地对那两位主任说道:“没关系了,我住哪里都一样,反正再过两天就要回国了。”
翻译听凌光英文讲的一溜一溜的,不禁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他怎么不告诉自己他会英文呢。。。当然了,不管凌光会不会英文,这个公差出国分派翻译是必须的,哪怕你英文过了八级,出外公干带同翻译是起码的礼节,不过他凌光早点说明,自己就不用像个保姆一样一应衣食起居都要照料了。。。。。。
主任听罢凌光说话,齐齐一笑,当中一人说道:“过两天您可回去不成,我们研究中心已经正式向贵国提出申请,您这几日要留在华盛顿,做为骨科专家进行您的学术演讲。”
“啊---”凌光心中惨哼一声,都说在外锋芒不要过露,看来此话果然不假。
“凌医生还没有用餐吧?介不介意跟我们两个老家伙一道用顿午餐?”
凌光满脸微笑的应了下来,心里却是苦不堪言。。。
三人临出门前,那翻译支吾了半天,终于开口道:“那。。。那我去为凌医师安排一下酒店。”
“不用了,我们自会有安排。”主任说道。他们当然知道这两日华盛顿的酒店房间有多紧张,想来那外事办也找不到能配上凌光身份的高档酒店了。
由于凌光‘会’讲英文,吃饭的时候自然不用翻译了,喝着凌光叫不上名的洋酒,对着一张张研究中心陪座的陌生面孔,凌光吃了顿无滋无味的午餐。
也难怪美国研究中心这么看得起凌光了,不禁手术完成的出色,没有一丝后遗症现象,且昨晚麻醉清醒后的伟德当下就可以抬起伤臂活动自如,虽不能负重,但他那恢复状况已可令人叹为观止了。事后凌光被研究中心安排进了华盛顿[希尔顿大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内,待遇比那美国前先专门请来的岗浩道奇强了不知几倍,那岗浩虽然也下榻了希尔顿,住的也不过就是间豪华间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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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凌光正式以讲席身份坐上了中国医师至今未曾企及的世界最高医学殿堂主讲台,台上的凌光这几日仅仅就是生拉硬搬那些毫无营养、医学书上全能查到的医学技术,把这些人人都懂的知识拉出来搪塞那些世界名医们。。。出奇的,大家听的一个比一个认真。。。还有人把他传授的这根本不是经验的经验做起了手抄。。。。。。
三天后,凌光带同两名助手单及与海信(美国人都这么认为了。。。别看他二人在中国的名头比凌光响得多,职衔比他凌光高的多,美国人可不管这一套)第一次去看望自己的病人---伟德。不是他这医生不细心,而是根本他这几日授课都忙不过来,再加上美国这边专职照料伟德的专家多不胜数,根本不用凌光去操心。
伟德已经被转去了华盛顿最大的一间医院,在自己的翻译和研究中心一名主管的陪同下,凌光三人来到了伟德住的那间豪华病房门外。
还没敲门,一阵雄浑声响传入几人耳内,那名陪同凌光前来的中心主任一脸愁容地自语道:“唉----德文先生又在发脾气了。”
那伟德在房内吼的是什么东西,凌光不用小木棍翻译都可知道,定是骂娘呢。。。
敲了两下门,几人一同步入病房,诺大一间房内,伟德躺在病床上,身旁围站了五名医生,还有一名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不知何人。
伟德看来人不请自入,本就怒气冲天、满脸通红的他更是怒不可遏,大骂一声:“王八蛋,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研究中心的工作人员赶忙陪着笑脸迎上去道:“德文先生,这位是凌医生。”
“凌医生?”伟德盯着凌光纳闷了好一阵子,猛然反应过来,他爬起床来迎到凌光身旁:“什么凌医生不凌医生的,是我德文?伟德的恩人,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伟德难得的在脸上放出笑容,拉过凌光坐下。也真难为他还能认出凌光来,打开始他就不知凌光的姓氏,那工作人员报上名讳伟德也不可能知晓,再加上老外的‘通病’----看咱们中国人都是长一个模样。。。。。。
坐在伟德身旁,凌光心道:“我一米七多一点,你这接近两米的高度看着也比我强不了多少么。”
他与伟德入座后,海信二人与那翻译也坐到了另一张沙发上,除了那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外,五名医生皆告辞离去,这伟德也确实难伺候,能逃还不快逃。。。
坐定,凌光先礼貌地问伟德道:“这位是。。。?”望着那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想来他跟伟德的关系因该很近。
对着凌光,伟德不论心情多么不好,但心底对他的感激使得伟德面上一直挂着微笑,他笑道:“这位是我的教练,‘帕特?莱利’先生。”
凌光当然没听过了,对着这美国职业体育界的重量级人物,他只是礼貌性的微一颌首,莱利也轻轻点头回了礼,毕竟现在可不是客气的时候,凌光来此的目的也不是寒暄一番而已。
“德文先生这两天心情不怎么好哪?”凌光操着生硬的英文说道。
伟德一听,愁容又犯,与那莱利一同叹了口气,说道:“怎么能好呀。。。眼看再过一个月新赛季就要开打了,我这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都没个准信,怎么能高兴得起来。。。”伟德边摇头边说。
凌光劝解道:“断肢接合后是需要一段恢复期的,这可急不得呀。”
伟德愁道:“所有医生都是这么对我讲的,看看那公牛队的威廉,他都几年了,到现在还没回到赛场,他当时的状况可没我严重哪!”
(笔者:三年前,[NBA公牛队]有一名球员也是车祸受伤,状况与伟德大体相同,至今仍没有返回赛场)
伟德再道:“还有一个月新赛季就要开打了,今年的卫冕看来是难了。”
坐在对面的帕特?莱利轻咳一声,示意伟德话多了。。。
凌光懒得去理莱利那些小肠子,轻轻的捏了捏伟德的断臂处,沉思一番,道:“还有一个月吗?陈翻译,我住的那间酒店有没有健身房?”
陈翻译点点头:“希尔顿酒店的健身设施很完善。”
凌光笑了笑说:“那就成了,德文先生您不介意跟我这大男人同处一室吧?”
伟德一脸诧异:“怎么。。。??”
凌光笑道:“不介意的话这一个月您就跟我住在一起,我来为您规划康复训练和您的饮食,我可以保证您在一个月后能生龙活虎的回到赛场!”顿了顿再道:“当然了,前题是您要不怕辛苦,我的恢复训练可是很难熬的。”
伟德眼前一亮:“您真能保证我可以在一个月内康复!?”
凌光反问:“怎么?您上次都相信我了,这次怎么反倒不信了?”
对于凌光,他是打心眼里感激、敬佩,闻凌光言,他也就不再犹豫:“好,我跟凌医生走。”
“等等!”帕特?莱利出言道。“凌医生的医术我们全队上下自然是不敢怀疑,可是您也不必要做得太保密吧?我看还是在医院接受治疗的好,最起码多些人多些力量,况且。。。况且。。。”犹豫一下,他还是说了出来:“况且您说的一个月时间就让德文重返赛场是不是有点夸大了?我承认我们的队医和这里的医生医术可能没有您精湛,可他们毕竟都是有着几十年行医经验的,据他们讲,德文现在的状况虽然良好,但是想要完全康复,怎么着也得半年时间吧?”
莱利的话都在道理上走着,凌光也不接,只微笑的看着伟德。当然了,事后他们那教练还是拗不过伟德,同意了他单接受凌光一人的治疗,条件则是每天都需要向自己汇报恢复进展。
凌光欣然答应。
也不耽误时间,凌光拉起伟德就要回酒店开始恢复治疗,临行前,吩咐了自己的翻译员去街上买了些凌光所谓的必须工具。跑了一整天,那一脸迷茫的翻译才买全了凌光要求的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