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说好(1 / 1)

<>巴勒向枭洋及北荒众将军、将士行了一礼,策马朝场中走去。他身材魁梧结实,脸庞黝黑,左耳上戴着所有北荒男子都有的兽骨环,头发被编扎成无数小辫,然后用骨链箍紧成一束搭在脑后。巴勒看着云亦可消瘦单薄的身材以及那张绝美的脸庞,眸中无意识的闪过一丝讥讽笑意。但是当他打量完云亦可身上的盔甲、手中的短刀以及她身下的坐骑、背上的短弓后,那丝讥讽竟不知不觉被收敛,换成波澜不惊的面色。

云亦可行至离巴勒还有十余丈的地方便停下了,放眼望向身前不远处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而炽云仿佛还沉浸在适才战胜后的喜悦中,见云亦可勒停自己,略显不满的踢踏了几下。

云亦可握住蛇刺在炽云马脖上拍了一下,低声轻喝道:“炽云,安静。”

炽云听见云亦可的喝声,这才稳住四足,昂首而立。

巴勒打量完云亦可,高声道:“本人北荒玄真族五部都护巴勒!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盘溪前军先锋营新卒云亦可。”云亦可一手控缰驭马,一手斜剌蛇刺,抬眸看定巴勒。她手中那柄蛇刺刀身蜿蜒光滑,刀刃双开,似剑又不是剑,两刃薄如蝶翼,发丝碰触即断。

巴勒下意识的看了看云亦可手中的蛇刺,忍不住暗自掂量了一番自己手中那柄“黑蛟”弯刀。“你,就是献计烧毁沼岭郡之人?”

“正是。”云亦可望着巴勒,心中盘算着要如何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解决掉这个大麻烦。巴勒除了比云亦可身强体壮外,他手中那柄“黑蛟”也非凡品。

巴勒望着云亦可,笑道:“回答得倒挺干脆!”

云亦可道:“为了节省时间!”

巴勒嗤笑道:“是想快点受死吗?”

云亦可听罢,轻笑道:“还不定是谁!”

巴勒见云亦可粲然一笑,不觉舔了舔嘴唇,轻佻道:“笑起来不错!是个女人更好。”

云亦可听完,冷哼一声,不答言。

巴勒笑道:“怎么,生气了?难道说你美还有错?”

云亦可冷冷道:“我最厌恶别人拿我长相说事,巴勒都护,你犯了我的禁忌!原本想着放你一马,现在看来是不必了。”

巴勒盯住云亦可,眸中闪烁着似暗若明的光芒,道:“别以为刚才侥幸斩杀了我们一名兵士就不知天高地厚,我来,就是要教你如何做一名好兵士!”

云亦可冷笑道:“那我可得讨教讨教。”

巴勒咧唇一笑,双腿一夹身下坐骑“天影”,手持“黑蛟”朝云亦可奔来。

云亦可轻声对炽云道:“炽云,要解决掉这个人,我们必须拿出点本事来。”

炽云听罢,当即仰头一嘶,在巴勒即将近身之时,侧腿一跃,直接躲过巴勒挥来的“黑蛟”,在巴勒吃惊的眼神中再度折返。云亦可并未正面攻击巴勒,而是反复与巴勒周旋,令他的坐骑“天影”反复在原地或是三丈内转圈回旋。巴勒的坐骑天影,速度极快,但是在云亦可的反复周旋和炽云的不停挑衅下,变得躁动不安。

巴勒似乎觉察出云亦可的心思,一边安抚天影,一边道:“云亦可,你是懦夫吗?只敢这样躲着我?”

云亦可听罢,笑了笑,依旧故技重施。

巴勒紧盯云亦可防备她的突然袭击,继续挑拨道:“你既然害怕,那还来这里干什么?实在不行,可以求我饶你一命。不过,你得下马,明白吗?”

让我下马?你当我傻?云亦可盯着巴勒,双腿轻轻一夹,炽云立即加速奔向巴勒所在的方向。而云亦可则抡起手中蛇刺,瞧准部位,狠狠砍向巴勒。

“来了!”巴勒冷笑一声,飞快抡起黑蛟挡住云亦可的蛇刺。

“嘡!”

金属钝器相碰的轰然声响,震得云亦可和巴勒两人的耳膜均是盲音。

巴勒与云亦可相击后,皆又飞快调转马头,再度一击。继而响起的金属钝器碰撞声依然响亮刺耳,震得两人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云亦可随即将蛇刺用力朝巴勒一方压去,然后飞快抽身,策马错开巴勒迎面砍来的黑蛟,腾空揉了揉耳朵。她抬眸,看着同样揉耳的巴勒,唇边不觉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巴勒骑着天影回身奔向云亦可,抡起黑蛟劈向她的腰部。

“又来这招!当真好用。”云亦可忍不住低声嘀咕道。

巴勒望着云亦可略显不满的神情,心中暗自窃喜。他的黑蛟可是削铁如泥的利器,曾在战场上让许多敌方兵士身首异处。

云亦可驾驭炽云,以同样的速度奔向巴勒。云亦可的蛇刺轻薄,与巴勒的黑蛟对峙,并无太大优势。所以,云亦可除了之前两次与巴勒正面对击后,立马改变了策略。此时,她见巴勒举着黑蛟拦腰砍来,也不敢小觑,立刻在心中揣摩巴勒用意,在想透之时,巴勒的黑蛟已近她的身侧。

巴勒的黑蛟在顺势朝云亦可腰部位置凌空砍来之后的瞬间,竟突然变换方向,直取她脖颈上的头颅。

云亦可尽管也想到巴勒可能会有此变数,但还是被惊了一身汗。她赶紧偏头,身子顺势一沉,降下马背,脚尖在地上垫了垫,依靠蛇刺的助力,就在炽云与巴勒的坐骑天影相错的转瞬间,再度跃回炽云背上。

巴勒见一击未中,随即又折返补刀。云亦可则赶紧驾驭炽云躲避。

巴勒与云亦可战了百余回合,依旧不分胜负。巴勒开始攻势凌厉,让云亦可只有招架之力,但在随后,云亦可渐渐摸清巴勒的路数,竟开始回击。

双方大军望着战得难舍难分的两人,一边暗自替己方将士担心,一边又暗自期盼着己方将士得胜。

师巽、枭洋、篷渊、欢孟四人紧紧盯着场中与巴勒缠斗的云亦可,脸色随着巴勒的处境一变再变。

“该死的,不是说好了是新卒吗?”欢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这哪里是新卒?分明就是个身经百战的将士!李元晟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蒙骗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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