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庭霄凤眸一弯,微勾的薄唇轻启:“当然是让你们在这冷冷的深夜里,感受一下血液翻滚的滋味了,大少奶奶,若是让你们互相看着对方受刑,是不是很有意思?”
全身一阵的颤栗,齐茹汐眸间一动,道:“你不要再伤害婷玉了,想做什么,只管冲我来便是。”
“茹汐姐!你胡说什么!墨庭霄,你就尽管折磨我就好!”
墨庭霄细长的手指理了理衣袖,淡淡开口:“何需这般争来争去呢?茹汐,我与你相识甚久,你这请求,我便答应了,来啊,请了苏婷玉坐下。”
门外的人微点头,便拿了一张木椅而来,将苏婷玉强制坐在凳上,不得动弹,而此时,墨庭霄也甩袖而坐,冷月挥洒在他身上,清冷,孤傲,妖异,此刻,那修长的手指一示意,几名男子将齐茹汐按至一旁的红柱上,一名男子手中拿了藤蔓,上面都赫然有着尖锐的深绿尖刺,泛着冷冽寒意,走至她的身后,毫不犹豫的将藤蔓用作绳索,将她的手与腰际捆绑,一根根长刺,纷纷刺入她的血肉,齐茹汐瞬间痛叫出声,手腕处更是如洪流一般滑下如水柱一般的血液,如艳丽牡丹在地上绽开一片惨红绚丽。
此刻,不待齐茹汐缓过劲来,一人手拿了长鞭,却是不同以前,那长鞭上都嵌着如柳叶一般的利刃,泛着阴冷的光芒。
苏婷玉看着如此,心上更为大惊,“茹汐姐!”正欲起身,却被两旁的家丁压制,“你们放开我!”
齐茹汐此时的手腕已经觉得冰凉麻木,心上即使是做好了会死的准备,可是唯一让她如法忍受的,是这般刑罚并不会要她的命,而是,让她生不如死。
墨庭霄看着此刻脸色已经渐显苍白的齐茹汐,笑道:“上一次我已看过大少奶奶受鞭刑了,如今咱们便该换个新鲜点儿的,少奶奶你说呢?”
齐茹汐已说不出话来,如今无论说什么,也都不能改变对她用刑的决定,渐渐垂下眼眸,墨庭霄眸间一动,看向了一旁早已泪流成河的苏婷玉,微蹙眉:“婷玉,你可好好看着,她将替你受刑,这样好的嫂嫂,真是不多见了。”
话语一落,墨庭霄伸手示意,那男子微点头,扬起长鞭便是一打,柳叶刃纷纷划伤她的肌肤,本是浅茶色衣衫,一瞬斑驳。
“啊!”疼,传遍心魂的痛彻心扉,让人来不及掩耳的惨叫,齐茹汐全身都止不住的颤栗,额间渐渐滑下冷汗来,失血的薄唇紧咬,模糊的视线斑驳着扬鞭者,与一旁的红色身影。
“茹汐姐!茹汐姐!墨庭霄,你要打便打我,你不要再伤害她了!你们放开我!”苏婷玉看着一鞭一鞭带着锐利的锋刃划过早已血色斑斑的颤栗身影上,苏婷玉奋力挣扎着生命的无力,身上的新伤被撕裂,浸着殷红的血。
“停,放她下来。”
齐茹汐睁着模糊的双眼,抬头看了看墨庭霄,见着他微勾的薄唇,齐茹汐更觉颤栗,全身早已被血液浸透,冰冷入骨,当刺藤的绳子解开,一根根刺从皮肉里拔出,又是一阵撕痛,齐茹汐早已失去了站着的力气,一放开来,整个人扑倒在地,瑟瑟发抖,一头青丝凌乱的搭在血染的人身上,更显苍凉。
“少爷,齐公子。”在外监视的人看着赶来的齐公子与苏念之,这才终于松下口起来。
“她们还在里面么?”
为首之人点头,道:“是的,我们在这儿守了许久,没见着人出来,他的手下也还不曾撤走。
苏念之微蹙眉,开口:“不等了,我们悄然而进,你们四人与彦枫的手下一起悄悄将墨庭霄的手下处理掉,我们两人去寻找茹汐和婷玉。”
众人明意,纷纷点头便开始向前行进,一番弥漫在月色下的血腥不可避免,如今这一次,一定要将墨庭霄魂断于此,再难害人。
“少奶奶,你说我用盐水在帮你提一下神如何?想来会很不错的。”墨庭霄蹲下身来,伸手扶开她苍白脸颊上的几缕青丝。
齐茹汐恐惧之意更胜,眸光落在这一袭红袍之上,“墨庭霄,你何不杀了我。”
墨庭霄微蹙眉,开口:“若是杀了你,可就没有意思了。”墨庭霄站起身示意,一旁的手下便会意而出。
不待片刻,那人便又快步的跑了回来,开口:“不好了公子,我去后厨的途中发现了齐彦枫和苏念之带人过来了!”
“什么?”墨庭霄微愣,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地上的齐茹汐身上,“是你!”
齐茹汐微勾了一抹冷笑,如血色里的一抹白兰,“是我,墨庭霄,你走不掉了,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公子,我们该怎么办?”
墨庭霄眸间凌厉,看着地上的齐茹汐,道:“把她们两个带上,从密道离开。”
“是。”
齐茹汐的眸间渐渐染上一丝惊愕,万万没想到墨庭霄竟是还有这番后路,被两名手下带起,便跟着墨庭霄来到一旁的墙边,只见墨庭霄伸手一触书架的瓷瓶,眼前的墙壁便如门一般打了开,发着沉闷的声音。
齐茹汐蹙眉,此时她被两名手下钳制着,该如何才好,想罢,她眸间一凌,使劲捏紧了手,手腕上的刺伤此刻受了压力,又渐渐涌出血来,低落在地。
当苏念之与齐彦枫赶到这房间来时,赫然便见了红柱地上的斑斑血迹,与扔在地上的刺藤,苏念之只觉心上更为慌张,刺目的红,似是让他失了最后的理智,“可恶!他到底带着她们去了哪里!”
齐彦枫缓下焦急的思绪,在房间内仔细看了一遍,忽而,目光锁定在墙底的几点血迹上,齐彦枫不觉有些奇怪,这四周也都未有血迹,而更觉得奇怪的,是这血迹竟是有一处与墙底吻合,形成一条直线,好似还有一半的血液在墙的那一边,想罢,齐彦枫眸间一动,开口:“这面墙一定有问题,想来这血,一定是她们其中一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