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茹汐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了一旁的家丁,见着那家丁领命而出,柳灼琳心下一颤,不知她欲意何为,片刻之后,便见了家丁拿了碳炉而入,熊熊的红焰散着逼人的滚烫,柳灼琳的眸光里,映着火光点点,恐惧的心思更为一颤,“你,你要做什么?”
“如今念之不在府中,我自是想怎么处置你都可以,想来曾经朱纱害我堕胎,你也是知情者,我如今,自是也要为我的孩子讨回公道。”齐茹汐走至碳炉前,拿了滚烫通红的烙铁扬了扬。
柳灼琳此刻全身抖的厉害,额前的冷汗不断,“齐茹汐,我告诉你,若是这般无凭无据的对我用刑,念之不会放过你的!”
“柳灼琳,我原先一直忍让你,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究竟为什么?”
柳灼琳经这一问,想来苏念之亦不在府中,与眼前的人坦白,又有何关系,往日她拥有的东西,都被这个女人夺走了,她只是想夺回来,难道有错么!
柳灼琳的眸间渐渐滑下泪来,苦得令人悲痛的笑声自喉间而出,“是啊!是我害你!我就是希望你死!原本念之是爱我的,都是因为你!他现在爱着你,我什么都没有了,为了守住念之对我的感情,我还曾去找师婆让我怀上念之的孩子,可回来的路上却遭贼人凌辱!还被下了药导致再不能怀孕!这一切都怪你!你有感受过被那种肮脏之人占有的滋味么!所以我恨你!我希望你死!”
齐茹汐心下不经一怔,柳灼琳对她的怨恨,竟是这般深,握着烙铁的手微一紧,开口:“原本苏念之的爱是你的,但你却硬要追求一些虚无的事物,你会失去他,源于你的不珍惜。”
此刻滑下脸颊的泪,苦的让人心寒,那一双泛红的媚眼里,是消不尽的恨意,好似早已在心上扎根,开花结果,俞渐壮大从而迷失了自我。
柳灼琳扯着笑意,却是一脸的狰狞,“我不珍惜?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勾引么!你不是要拿烙铁折磨我吗?你倒是动手啊!老夫人是我一直下毒害她至现在也未醒,我也是被逼无路才会出此下策!她若是醒了,可还会放过我?齐茹汐,我比不得你这般好命,摔下悬崖都能不死,你一出身便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嫁进苏家便是少奶奶,而我呢?出身青楼,我想拥有的东西,只能我自己争取,齐茹汐,你想动刑便动刑罢,我若是死了,那婧芙的母亲也得死,你若是留我一命,待念之回来,我不会就如此善罢甘休的。”
“你还想如何呢?柳灼琳。”尘烟铺盖的牡丹屏风后,赫然一声好听冷然的男音而出。
柳灼琳愣愣的看着自屏风后渐渐而出的人,那一点点显现而出的身影,打破柳灼琳所有的生机,月白衣飘洒出尘,腰间白玉佩泛着微微光泽,墨玉长发微挽于脑后,精致的面容如天而下的仙神,忽而,脑中尽显他们初次相见,他也是如此优雅如画,“念之?你不是去处理……”话停在喉间,原来,这只是他们的计策罢了,原来,她的一生注定是失败的,爱不在,名声不在。
苏念之走至齐茹汐的身边,握住她的手,一瞬便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微蹙眉,看向了地上一身狼狈的柳灼琳,“你把婧芙的母亲关在了何处?”
柳灼琳见着苏念之握着她的手,心中酸涩与愤恨早已充斥着泛红的双眸,“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我若是死了,也要让她一起陪葬。”
“哦?”苏念之意味深长的一声疑问,随后凤眸一动,落在一旁的碳炉上,此刻那烙铁,更是红透得要吞噬所有,苏念之将烙铁自齐茹汐手中接过,一阵热气如夏日烈阳一般扑面而来,“柳灼琳,你若是不说,这个烙铁,你可是享用定了。”
柳灼琳看着眼前的男子,曾经万般宠溺她的男子,此刻,竟是这般的冷言相逼,以前的那般柔情,好似是梦一般不真实,柳灼琳一双哭得模糊的眼眸因恐惧而闪动,颤颤启唇:“念之,你怎会这么对我,你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如若不说,我也没有其他可行的办法了。”苏念之命来了两名家丁抓住她,随后将齐茹汐领出了房间。
“苏念之,你真要……”齐茹汐看着屋内无力颤抖的女子,不觉心软。
“你先回,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目送了苏念之进了门,夜风此刻吹打在身上,齐茹汐止不住的冷颤,脑中的,都是柳灼琳那番怨恨又沉重的话语。
“你一出身便是有钱人家的小姐,嫁进苏家便是少奶奶,而我呢?出身青楼,我想拥有的东西,只能我自己争取。”
“是啊!是我害你!我就是希望你死!原本念之是爱我的,都是因为你!”
齐茹汐只觉脚下一软,手上立马扶住一旁的树干,方才未有瘫坐在地,难道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该接受苏念之么?柳灼琳会变成如此,都是因为自己……
烛火摇曳的房内,苏念之蹲下身来,冷冷开口:“最后一次机会,可还是不说?”
柳灼琳害怕的目光渐显幽深,见着渐渐逼近的烙铁,颤颤道:“我说,我说。”
待苏念之出来,便见了齐茹汐还未走,低声在家丁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便走至了齐茹汐的身旁。
家丁见着他们已然走远,这才又进了房门,柳灼琳全身一颤,开口:“你们要做什么?”
几名家丁并不语,拿了布堵住她的嘴,烙铁的红,渐渐在视线里逐渐被放大,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自左肩锁骨下方传来,烧焦的味道飘散出烟雾来,一阵阵充斥入鼻,柳灼琳因嘴被堵住,惊叫得并不大声,她只觉被洛铁烧的地方如烧出了一个大洞,痛不欲生,一头的汗珠滑落,待将洛铁离开她的皮肉,柳灼琳至听见一声皮肉撕裂的声音,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此刻的那一处变得焦黑,缓缓渗着血,缥缈着袅袅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