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还好么?”朱纱将曲叶婵带至她现在居住的房里,将一脸苍白的曲叶婵放趟在床上,曲叶婵此刻浑身都在发抖,衣衫上还有斑驳鞭痕血迹,肌肤上似是被水泡的早已浮肿得厉害,伤口处更是溃烂。
朱纱微蹙眉,去桌前拿了粒药服进她的口中,连忙开始处理起她的伤口。
曲叶婵额头冷汗直冒,意识涣散,说着不清不楚的话,脑海里,是挥之不去如修罗般的面孔。
“我会让齐茹汐来陪你,慢慢将你们这帮骗我的,都感受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倾儿,我之前那般相信你,爱你,你却要背叛我。”
“你爱的不是我,只是爱这一张脸,我并不是玉倾,你恨我就杀了我吧,不要牵扯其他人了。”她曾一再哭求于他,心存着曾经她看过的那样温柔的眼眸会再次降临,而等来的,却还是冰寒入骨的话语,与一层不变的无情眸光。
“是啊,你不是玉倾,所以你的恳求,我又怎会放在心上。”
一声声冷漠的言语,一次次无情的眼眸,来回荡漾在曲叶婵的心绪里,混乱纷杂。
夜里,齐茹汐只觉浸入人心的冷,蜷缩在墙角,一抹素白泛着冷月的光。
“齐茹汐。”
墨庭霄的声音,让齐茹汐看了过来,一见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心下便是一沉,她此刻,已懒得跟眼前的人说上一个字。
墨庭霄似也不以为然,自顾自的道:“我已经写好信叫人送出去了,他们明日便会受到书信,我在想,该用什么刑来惩罚你,才能让他们看见加倍心痛,很恨我,却又不能奈我何,如此心境,我想一想都觉得很有趣,苏少奶奶,你觉得呢?”
齐茹汐忍住想爆发的情绪,垂下眼睑,视他如无物。
墨庭霄想了想,拿了腰间的钥匙开门,随后唤来了两人,将齐茹汐绑在一旁木架上,墨庭霄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得让你全身都是血,又不能让你死掉,这样,他们一定会很难过的。”语罢,一旁男子拿了鞭子上前,而那鞭上,还是一片血迹斑斑,墨庭霄的眼眸不经微沉,“想来之前,才用这鞭染过曲叶婵的血呢。”
齐茹汐听了此言,一双眼眸震惊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墨庭霄,你真的偏执到无可救药,难怪玉倾不爱你,你根本配不上她。”
墨庭霄听着她沙哑的话语,怒意涌上眼眸,除了玉倾的事,或许没人能动摇他的思绪,“给我打。”
冷冷三个字落下,鞭子一扬而落,长长的血痕便浸染在素白衣衫上,刺眼夺目,齐茹汐疼得咬紧薄唇,冷汗直直落下,不待疼过一鞭又落下,青丝凌乱的披散开来,湿哒哒的贴在惨白的脸庞,细长的眉眼一直垂下,薄唇内壁早已被咬破,血腥味弥漫口中。
齐茹汐只觉得全身疼得麻木,止不住的颤抖,鞭打声不断,墨庭霄一袭红衣伫立在一旁,望着窗外夜幕中悬挂的弯月,心思莫明,只待他垂下眼来,落在木架上的人上时,齐茹汐已经快晕厥,身上的衣裙,早已染得绯红,青丝垂下,看不清面容。
“好了,放她下来。”
两名手下应声,将她松绑开,一瞬间,齐茹汐整个人直直坠落倒在地上,意识早已模糊,血迹斑斑的身体还本能的颤颤发抖。
墨庭霄垂下眼眸,冷声开口:“去端一盆冰水来。”随后蹲下身来,细长白皙的手扶开她的青丝,此刻,那口中的血液已自嘴角而出,紧闭的双眸上,柳眉深锁,苍白如纸的面色冷汗淋漓。
待一人取了冰水来,墨庭霄站起身示意,那人会意,便将盆中冰水尽数倒在齐茹汐的身上,冰凉刺骨激醒她的意识,伤口的疼缓缓充斥进大脑,冰水浸进伤口中,更是犹如肉体分裂的撕痛,难以言喻的生不如死,齐茹汐模糊的视线,渐渐映上了眼前一袭红衣的身影,一张美艳得模糊了男女的修罗面孔。
“齐茹汐,你千不该,万不该,便是找个如此相似的人来欺骗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这么狠心的。”
齐茹汐此刻的嘴角却勾勒出一抹嘲笑之意,血色的薄唇,微微动着,“你真可怜,就算只是长得相似的人,也都不爱你。”
墨庭霄凤眸一沉,却是一闪而过,交代了下手几句便转身离去,丢下一句冷冷的话语回荡在暗牢内,“苏少奶奶,等着明天的好戏吧,我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
齐茹汐的眸间终于不再平静,有的只是担忧,她希望谁都不要来,此刻,身体恍若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蜷缩在一片湿漉漉的地面,她真的累了,闭眼,是墨庭轩温柔笑意,如暖阳一般照亮她的心房,能得他今生的爱已是有幸了,若世上真有鬼神之说,如今就算死了,也只希望能幻化成一缕魂,去见他一面,此生,足以。
漫长的一夜过去,杏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安,晨光划过夜幕时,便起身前往了苏念之的住所。
“雯月,我想见少爷,劳烦你通传一下。”
雯月刚开门便见了杏云而来,一脸的困意还未消,揉了睡眼,道:“杏云,你这么早过来找少爷做什么?”
杏云急的直跺脚,“少奶奶昨晚出去到现在也还未回来呢,昨天她受到一封信,脸色便有些不正常了,我想或许少奶奶晚上便会回了,却是未有动静,翠儿那急性子,我也只是说了是接了齐老爷的信回府了,我真怕会出事了。”
看着快急出泪来的杏云,雯月也之事态严重,连忙带着杏云前往了苏念之的卧房。
“少爷,少爷,你快起来,大事不好了。”
本是还未醒的苏念之,被门外焦急的声音激醒了意识,起身不忙不乱的穿好月白长袍,一头青丝用同色丝带系于脑后,开了门,便见了杏云也在门外,不经心下一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