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其实你这伤,还都是我哥一手造成的……我,我也不知怎样来弥补。”
见苏婷玉一脸歉疚之意,翠儿便知她要说什么,连忙开口:“婷玉小姐不必这般,其实我也知姑爷他是被那二姨太给迷昏了头,他抓了我,无非是想逼我说小姐是害那二姨太滑胎之人,我也甚是奇怪,我那紫玉芙蓉耳坠,从未戴过,一直小心翼翼收在盒里,怎会一下掉到那树下。”
齐茹汐也早觉此事不对劲,想来这伊娴阁里,定有谁是内应,可现在却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想着,齐茹汐笑道:“先不说这些,等你伤好后咱们再议,现在也是你身子最要紧。”
“小姐,我没事,你与婷玉小姐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杏云在你们也不必担心。”
见翠儿这般说,齐茹汐也不多打扰,交代了几句,便与苏婷玉一起出了房间。
“庭宵,现在可怎么办好,这墨庭轩回来了,你想当这墨家当家岂非不可能了?”夜里,颤颤的昏黄烛火,照映着坐在桌前一脸慌张的林婉依。
墨庭宵细长的凤眸显露寒光,缓缓开口:“哼,放心吧,我已知他在京城何处开的钱庄,我只要略施小计,他便不得不离开远行上京,这一路,安排些人手,制造些变故,他若遭到不测,也是怨不得谁。”说罢,好看的唇勾勒起弧度,虽是笑着,但却也是冰冷万分。
“那死老太婆,就这般了竟还袒护那女人!”柳灼琳自被苏老夫人叫去训导一番后,便一直耿耿与怀,恨意难消。
“二姨太,你可不必这般伤神,老夫人之所以这般袒护她,无非就是她有着大少爷的孩子,我现已有更好的方法让齐茹汐滑胎,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查起来,也是无从查起,更不会怀疑到二姨太您身上,。”朱纱颔首浅笑,微启薄唇道。
“哦?什么办法?”
朱纱继续言道:”昨日我看见婷玉小姐送了盆木槿花去少奶奶的房里,所以奴婢是打算,从这花下手,我有一种名为月双华的药,分两种,皆是无色无味,若是单用一味药,无任何作用,两种一起,保不出七日,少奶奶定会失去腹中胎儿,查无所起。”朱纱淡淡说完,却让听的人为之一颤,柳灼琳此时更觉朱纱的可怕。
“有这般神奇的药,你是从何得来?”
“这药,是从一位老婆婆那儿得来,前些天我上街采买东西,便遇上了她在巷口卖药,她说自己曾为宫里的娘娘们提供堕胎药,用的便是此药,她的儿子近来得了重病,钱都花光了也无济于事,她没了办法,这才将珍藏的药拿出来卖。”
柳灼琳见她丝毫不惊慌,谈吐亦如平常,说的有条有理,便微微收起了些猜疑,柳眉轻挑,轻启薄唇:“那如此甚好,这事便交予你去办,此事若成,我日后定好好待你,想来上次那红麝珠的事儿,若非你来告诉我,怕我还被蒙在鼓里,说吧,想要什么,我差人去帮你办。”
“谢二姨太,朱纱那般只是为日后能踏实跟着二姨太,并没有何求,那朱纱就先退下了。”朱纱垂下眼睑,微欠身,转身离去,在转身那一刻,无人知晓她眼底那一瞬凌厉的寒意。
见了朱纱离开,珠儿抿了抿唇,走至柳灼琳身前道:“二姨太,这朱纱真可信?”
“我总觉得,这朱纱并非这般简单,不过她如今向着我,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多提防着她点儿便好。”
珠儿此时微嘟了嘴,委屈开口:“二姨太,你日后会不会只待那朱纱好,就不管珠儿了。”
柳灼琳细长的媚眼微眯,笑道:“你自翠烟阁便跟了我,我又岂会弃你不顾,反倒是那朱纱,虽不知她与齐茹汐有何恩怨,但现下,我与她只是心思相同罢了,互帮互利而已,珠儿,你平日里可得多留意下她。”
“嗯,珠儿明白了。”
“翠儿?你这才好几天,怎不好好歇着。”这一大早便见了翠儿端了粥进了齐茹汐的卧房,齐茹汐立马上前扶着。
“翠儿怎么也只是丫环,怎能这么闲着,小姐不必担心,不碍事的,一些劳累活杏云都替我拦下了,像这些小事,做做也无妨。”翠儿笑着将粥搁下,往日里那娇俏水灵的面容,也还是那般苍白无力。
“这伊娴阁丫环还少么,还缺你这病怏怏的丫环?你今儿来,可是有事找我?”
翠儿微有怜悯之意流连于眼底,轻声启唇:“小姐……今天来,确实是有两件事……第一是,杏云已将我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告知我了,姑爷真是狠毒,差点儿害了小姐的骨肉,小姐,你受委屈了。”说罢,那一颗颗如珠的泪滑下脸庞,哭腔更胜:“小姐……要不然,咱们写信告诉老爷吧,让老爷来为小姐讨个公道,呜呜……”
齐茹汐眼眸微湿,抚了抚她的手,微扯了嘴角道:“罢了,事情都已经过了,再者,孩子不是没事嘛,我不委屈,有你们在身边,我便知足,好了别哭了,你这身子又才刚好,你不是说还有事么?是何事?”
珠儿哭着连喘了几口气,擦了泪微缓过神,道:“小姐,咱们伊娴阁里,肯定有内鬼。”
齐茹汐听她这般说,不觉讶异,笑道:“翠儿倒是聪明。”
“原来小姐也早有怀疑,那小姐,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齐茹汐来到木槿花前,淡淡花香入鼻,玉手抚了抚花瓣,“咱们伊娴阁的丫环不少,若真要一个个查起来,怕也难,那房里也就你与杏云还有叶梅住,杏云自是清白,现下,你与杏云就暗地留意叶梅与遭贼那日之前进出过你们房间的人,她即是颜秀阁的内应,想必也少不了往来,你们就随意的问问伊娴阁门前的丫环们,万不可打草惊蛇。”
“嗯,好,那我这就与杏云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