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休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先是回头扫林洛特和陈阳两眼,让他们睁大眼睛看到,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他全心全意,回想在研究大楼的感觉,陷入深深的黑暗,心神是唯一道光,猛然睁眼,意念全部集中在褶皱扭曲的桌子上。
场上的人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势徒升,注意着场间的变化,林洛特之前见过他在病房里,曾经也是这副样子,令病房走廊外的灯都亮起红光,惹得外面的专员们如临大敌,一定是他身上产生什么变化!
一秒,两秒,三秒将近一分钟过去,桌子依旧歪歪扭扭的躺在地上,没有任何改变。
白休心里慌,在大脑内怒喊:“动啊,动起来啊,西文山那个老匹夫不是受到过影响的吗?!”
他能够感觉精神正在输出某物,但是桌子就是没有任何动静,内心拔凉拔凉,难道感觉是假的,自己大脑真的出现问题?
“完蛋了,这样耍他们,叫黄牛的壮汉一定会生撕掉我”他绝望,却只敢在心底哭喊。
黄牛鼻孔喷气,显然是不耐烦,白休脑现走马灯。
电子眼拥有一颗改造过的左眼,能够察觉到空间当中异常的波动,他非常含糊地踢了桌子一脚,桌子发出咯吱的声响。
其他两名指导员恍然大悟,但转瞬间就没再花心思注意。
电子眼白眼,说道:“这是什么?”
白休见终于有人感受到他的能力,非常兴奋,想要说明,但电子眼继续说话打断他。
“这念能力实在太弱了吧,弱得简直都不能算作是能力。”
白休不服,就算他的念力再弱,他也是有超能力的特人,电子眼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你使出念能力想说明什么?西文山就是被你这个能力杀死的?”电子眼语气有些冷。
电子眼的话令白休有点难堪,白休也顾不得别人的轻视,赶紧解释他只是干扰,方勋才是主力。
休闲西装男低头沉思,心中正计算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黄牛双手抱臂,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鼻子喷出不屑的气。
白休转头看林洛特和陈阳,两人脸上都没有表现出惊讶的表情,完全没有在意上心,再加上黄牛的轻蔑,让他有些泄气不悦。
“你们都很强,都很厉害,可是怎么就保护不了死在西文山手下,死在爆炸之中的人”他抱怨嘀咕。
黄牛冷眼看他发牢骚,哼道:“俺们不旦保护不了他们,俺们还亲手按下爆炸按钮杀掉他们,而且是毫不犹豫的那种”
白休惊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黄牛。
他继续道:“俺们好声好气,跟你们解释世界是怎样、俺们是怎样,你们就以为俺们是好讲话的、随便的人,却不知道俺们加入三局当中,就已经做好随时都牺牲的准备。”
“你们看到普通人被欺瞒,就觉得世界应该是如你所想那样,却不知这个世界的所有生命都如肥皂泡那样脆弱。”
说着黄牛的眼睛开始有些发红,“俺的老伙计们,为普通人的平常生活,都愿意牺牲自己,这你又懂什么!?”
白休把头重新低下,黄牛的情绪明显有不对劲,可能爆炸丧生的人之中,就有他的老伙计存在。
黄牛猛然转过头,“为保护普通人的正常生活,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你们这种不在记录档案内的不安分子全部清除掉!”
白休吓一跳,这家伙不该是将对东瀛人和人贩集团的恨,全部转到他们身上吧?
电子眼走到黄牛和白休他们之间,举起手平息黄牛的情绪,“好了,好了,黄牛别吓唬他们了,深市的悲剧又不是他们造成的,他们已经很努力地去阻止西文山和郭无事。”
他把头转向白休他们,将西文山和郭无事两方势力组成人贩集团的事实告诉他们,根据白休最后提供的信息,他很快就整理出集团的运行与目的。
郭无事的马戏团,类似于佣兵组织的存在,只要给钱他们,他们什么都做。西文山盯上他们,让万嘉树、谭奇飞之流出面接触,表面上是为钱财的人口贩卖,实质上是利用他们为东瀛人办事。
人口贩卖的内容,器官交易、皮肉交易等等只是一部分,最重要的是挑选天赋异禀,能够成为特人的人,方勋只是万千可怜人之一。
西文山长时间利用郭无事在深市以及华国犯案,由于他的儒学大师身份,再加上华国存在的内应,很难让人怀疑,就如吸血虫,隐蔽个小却无时无刻吸取华国的精华营养。
本来人口买卖可以长时间做下去,但发生陈一博的事件,西文山坐不住,认为陈一博手上的机密之物,对东瀛国的崛起很有帮助,他决定放手一搏,操拉起他长年累月在深市中埋伏的明线暗线。
三个指导员没料到陈一博与西文山拉上关系,更没想到西文山是东瀛人,就是前来接应的势力之一,所以指导员们措手不及,最后只得按下自毁按钮。
这次事件死伤的人数近万,但三局上层已经很满意,毕竟机密之物是关于湮灭的跨时代科技,谁能先掌握,谁就能先取得下个时代的主动权,决不能让外国势力得到!
电子眼滔滔不绝,白休三人默默听。
白休观察电子眼表情与动作,总觉他有些太过热情,把得到的信息,现场就告知他们,就连机密之物都接连提起几次,里面有很大的古怪。
小白都感觉出来,林洛特和陈阳更感觉到古怪,林洛特细细思考里面是否有误导,陈阳却将眉头越皱越深。
电子眼不在意三人的神情,尽量耐心的向三人讲述整个事件,还停下来询问是否需要进一步解释的。
他最后讲得口舌发干却不自觉,停下来才想要喝口水,向示意外面的专员,但又回想起桌子早就被破坏,没地方放杯子,只得作罢。
不过他没有关系,即使唇焦口燥,也同样性质满满,脸上的笑容灿烂,说道:“事件的整个经过,你们都清楚了吧?”
他说得太详细,如临其境,没办法不清楚。
“但是,刚才我所跟你们说的一切都是机密,你们是完全不允许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