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
惨叫声不绝。
仅仅只是威压而已,就见大片的生灵承受不住,全身都爆开,化为一滩滩血雾。
绝望来袭,无数生灵在怒吼、在长啸乃至···在求饶。
可是面对一群蝼蚁的不屈,人有怎么可能会在意。
力陨面无表情。
断去的胳膊还在滴着血。
仙王血如海,随着一滴滴的滴落,轰砸在通天山脉的生灵之中,形成一方方血海,将无数生灵淹没在血海之中。
“该死”
各族高层在长啸,心在滴血。
他们都还勉强能够在威压中坚持住。
但也仅仅只是能够勉强坚持而已,根本无法反抗,甚至连出手的力都没有。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属下们被无穷威压给压爆,化为一团血雾。
短短数个呼吸不到。
通天山脉的大地就被血水染红,如同一方地狱一般。
无数生灵的残缺的尸体遍地,残尸断臂如山,
哀嚎响彻四方,却无法阻止力陨等人、
无穷无尽的威压在持续着。
逐渐的,通天山脉都快要承受不住如此威压,一些高山巨岳应该裂开了缝隙,在大片的坍塌。
甚至就连通天山这座通天山脉的主峰此刻都在呜咽。
裂缝自上而下的蔓延,眼看就要完全的裂开,
此时。
净土之内,苏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看着陨星之主和陨星城中强的目光如同看待死人的眼神。
事实上,他们本来就已经算是死人了。
因为此时此刻,在通天山脉最深处的中空地域,有无数的符文在闪烁,一具巨大的棺材正在颤抖着,似乎要从一座浩大的墓内走出。
“九峰”
苏命在呢喃,声音沉稳。
并没有为沧溟死去了无数生灵而感觉到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这是文明发展的必然性。
当年的天目世界是如此,如今的沧溟也是如此。
弱就是原罪,没有什么原因,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弱。
而从弱走向强大,今天的一切却又是必定要承受的过程。
那里有一帆风顺的强大。
就算苏命今日真的早些出手,将修为提升到仙帝层次帮助了沧溟。
可是下一次呢?
他此刻相对来说,也还很弱小,今天陨星城前来,他是有实力有能力可以不让这一切的牺牲发生。
可是未来呢?
若是遭遇到一方高层次的文明世界入侵呢?
可能到了那个时候,连苏命自己都要想办法逃命。
晚些时候。
死去的人越来越多。
力陨等陨星城强者似乎是不打算动手了,就打算以无尽威压生生的灭绝整个通天山脉的沧溟生灵。
对此陨星之主眉头一皱,却没有说什么。
实在是沧溟各族的生灵实力太弱了。
就算换成他,也会不屑于动手。
之前动手是试探,可是现在试探已经结束,自然陨星城内的强者们不屑于动手。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世界,仅仅凭借威压就够了,完全能够灭绝。
动手都是对他们的耻辱。
就犹如人类要灭杀一窝蚂蚁一样。
一脚下去就是了,不行了就多踩几脚,碾转几下也就是了。
很少看到有拿手去一只只捏死的,除非是闲的蛋疼的孩子才会这么做。
而此时,沧溟各族生灵,何尝又不是陨星城众强眼中的蝼蚁。
实力差距太悬殊,根本没有可比性。
自然也就没有动手的欲望,明明一只脚就能踩死,何必在弯腰用手去捏死。
天穹之上,血云密布,天地变色。
死去的生灵太多,且几乎是爆体而亡,血气冲天,导致了这一片地带,又一次的下起了雨。
这一次是血雨。
通红通红的,映透着整个沧溟似乎都成了红色。
冰女和戾以及神明法身看着这一幕,深深的叹息。
他们无能为力。
力陨带着一般的陨星城强者在释放着威压,灭绝沧溟各族众生。
而其余的一半强者,则已经围住了他们。
眼里流露着兴奋,只待陨星之主一声令下,就能够瞬间布置陨星大阵,撕裂开他们。
“蝼蚁就是蝼蚁,逆不了天”
欣赏着血花成片的绽放,陨星之主笑着,无比的灿烂。
他喜欢沐浴血雨的感觉,也享受着漫天的血腥味,这样的味道让他兴奋,浑身舒畅。
“是啊,蝼蚁逆不了天”
随着陨星之主话落,神明法身意有所指的说道。
“哦?”
听到此言,看着神明法身,陨星之主有些不解。
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难道他们还能有反转不成?
这句话里的阴阳怪气他听出来了。
正要追问。
“轰隆···”
忽然,一声声连绵不绝的巨响轰鸣而起,响彻四方。
天竟然在一瞬间晴朗。
血云在消散,雨水在蒸发,一轮灼灼耀阳照射四方。
“九峰有愧”
一声沧桑的古老的声音响起,四方云动。
通天山猛地一震,竟然轰然倒塌。
伫立在其山的陨星城都是一晃,但似乎是因为阵域的问题,陨星城自主的悬浮在半空。
可是在裂开的通天山之内,一具巨大棺材出现。
棺材速度很慢。
晃晃悠悠的在升高,似乎在下方有一只大手托举着向上。
一瞬间。
在场所有生灵全都凝目看去。
沧溟各族生灵还活着的松了一口气,眼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而陨星城上至陨星之主,下至其余强者,则一个个目光闪烁,看着巨棺,眼里带着疑惑闪烁着一些不安。
“这是?”
陨星之主此刻也顾不上追问神明法身刚才的话何意?
因为他似乎已经明白了。
冥冥中,他内心在悸动,有着不安。
而不安的源头,则是来自眼前这具缓缓升起的巨棺,准确的巨棺中的存在。
短短时间而已,他脊背发寒,全身毛发都倒扎,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恐惧自心底上涌。
“父亲”
而此时,冰女则是浑身一震。
他听到九峰仙帝的话语,和她记忆里的那个不苟言笑的父亲一模一样。
“是父亲”
一瞬间,她眼眶红了。
怎么也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在再显。
虽然她很疑惑,为何咋古老岁月那个黑暗时代就已经陨落的父亲怎么会再显?
而且他的棺有为何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