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源察觉不见,但韦瑾德感觉到了陈源身上细微的变化,那种变化是一种隐晦的劫运之气。
是的,劫运之气。在渡劫期之前,只能理解和使用天地的力量,但在此之后就不一样了,经历雷劫的洗礼,气运这种东西他们就开始可以感应到了,甚至可以操控命运,逆天改命,避灾躲祸。
对于现在已经半只脚踏入渡劫期之门的韦瑾德来说,这种微妙的变化对于他而言是很不好的信号,因为气运似乎并没有眷顾在他的身上,反而是向陈源身上偏移。
“陈源!”
“韦瑾德!”
两人所发出的攻击可以说是毕生精气神的凝聚,一方雷电,一方冰霜,可以说是水火不相容,不争个你死我活,今天不会善罢甘休。
在修仙界之中,不是洞府大战都很少会有化神期修士再动手了,因为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就好像是修仙者与凡人之间的距离一般,而化神期修士就是与寻常修仙者的区别。
他们一旦动起手来,那就是毁天灭地的存在,那片区域就好像是核弹爆炸了一般,毁灭的力量将会让这个地方寸草不生,直至毁灭的力量散去,灵气渗入的时候才会再次生长。
陈源并不想让地球波及,所以他们都很有默契的遁入虚空之中,在这虚无缥缈的空间里才可以任他们施为。
两柄神剑触碰在了一起,一道精光从锋芒之中扩散开来,形成一圈冲击波,似乎能将整个虚空横向切碎,无尽虚空乱流被这冲击波推波助澜洪波涌起,虚空裂缝星星点点的闪耀,吐露着深不见底的气息。
“嘭!”两人身上的衣衫皆为破碎,在如此强的斩击之下是灵气都护不住的。
“噗!”
“噗!”两人同时大吐一口鲜血,身上的伤痕在四溢的灵气之下加剧张裂。陈源身上的血液还没来得及流逝就被坚冰封冻,韦瑾德身上的血液还没来得及飞扬就被血雷轰得蒸发。
不过明眼可见的是,陈源的伤势明显要弱于修为上压制他的韦瑾德,韦瑾德说道:“小子,你居然依旧练就了肉身化神?!若是再这样放你成长下去,一定会威胁到我大德洞府,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将你诛灭!”
“谁诛灭谁,你这个狗贼!”陈源并没有弱下去,身上的灵气与罡气交织,天地势气化作领域灌入秘剑,只听着秘剑直直轰鸣,而后将剑压向了韦瑾德身前。
入魔之后修为都会立竿见影的提升,名唤灌顶,而之所以陈源修为上提升不明显,都是因为魔气都在锤炼着陈源的身子了,用近乎残忍的方式把陈源的肉身提高至化神期的境地,而修为不过是连带提升至了化神后期的境界。
“什么?!”韦瑾德吃惊,这陈源居然还留着这么一手,顿时向后遁去。
“扑哧!”但这么撤退是有代价的,只看着韦瑾德的背后裂开了一大个豁口,但鲜血还没来得及流淌,他便咬了咬牙将之冰封了起来。
陈源将秘剑收回,韦瑾德背后的豁口就是他的杰作。
“你还真的是果断,但挣扎并没有意思!”陈源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得寸进尺地冲上去攻击。
韦瑾德看着陈源战意高昂的模样心有余悸,刚刚若不是他当机立断逃跑,怕是自己就要陨落在这力量较量之间了。但此时他却不得不被动地架起灵气防御,刚才陈源的那一刀里居然蕴藏着精神毒素还有雷电暗劲,让他根本分不开心去做出最佳反应。
陈源将他的动作视若无睹,双眸闪过一缕金光,宛若太阳一般耀眼。
神瞳——
韦瑾德看着只感觉双眼一黑,失去了感知,那突如其来的攻击根本不是灵气所能防御的。
“啊!陈源,你卑鄙!”韦瑾德愤怒而又慌乱,只能凭着自身的神识感知抵御着陈源的攻击。
但这个又能有什么用呢?陈源直接破开了他的灵气防御,一拳轰在了韦瑾德的面门之上,把韦瑾德的脸部打得扭曲不堪,鲜血夹带着牙齿横飞,里面蕴藏的劲气差点没有进入识海将他意识搅碎。
“噗!”韦瑾德节节后退,臃肿的脸庞还有嘴巴让他连吐血都不顺畅。
“啊啊啊!韦瑾德,你给我受死!”陈源骑在了韦瑾德身上,一只手持着秘剑用力刺穿韦瑾德的身躯,另一只手捏紧拳头,在韦瑾德扭曲得不能再扭曲的脸上轰击。
“娘的,是你逼我的!”韦瑾德倍感屈辱,陈源后面的动作完全就散去了领域之力,只是夹带着灵气,想来侮辱和折磨自己的,却不杀死自己。
“逼你?!若不是你大德洞府一脉总欺我,我会这样?!有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来找我!为什么要去找我的亲人,啊!”陈源打着打着欲陷入疯狂的境地。
而陈源没有注意到的是,韦瑾德的手上多出了一块黑色玉佩,玉佩之上时不时还闪烁出一丝金光,其中散发的威严就好像是皇帝的玉玺一般,就算是神道境的修士看着都忍不住想跪下来参拜。
那圣洁的气息让陈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韦瑾德手上的玉佩说道:“看来守徳真人这个伪君子还真的是心疼他的狗啊,居然不惜用自己的精血凝聚攻伐符宝给你。”
而后陈源站了起来,他并不想给韦瑾德机会,毕竟渡劫期强者的攻击可不是开玩笑的,想着就要运用天地罡气将玉佩踩碎。
“晚了!”只看着韦瑾德扭曲的身体里跑出了一道魂光,是一个长着韦瑾德面相的小人,此时小人脸上尽是残忍之色。
韦瑾德已经不打算活着了,他燃烧了魂魄还有生命力,缠绕上了符宝,一把将符宝护住。
陈源眉头紧皱,他没有想到韦瑾德居然会如此疯狂,为了复仇已经可以牺牲自己投胎的机会。只看着韦瑾德剩余的魂魄还有生命力都化作了能量,一齐灌入了玉佩之中。
陈源面色变得阴沉了许多,因为那个黑色的玉佩里多出了一个人,那个人身着布衣,一身腐朽的书生气,手上捧着竹简,还捏着一杆毫毛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