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在练功和香味之间踌躇了良久,最后咬咬牙决定放弃修炼,至此是无辣不欢,几乎是顿顿都吃。
花倾落倒是忍的住,拐走几小坛子香辣肉酱,人就消失无踪,再见到他时,是隔天清早,一见面就催她继续做酱。
敢情是真卖出去了,而且卖的不错。
可那家伙嘴严的很,只会顶着一张笑脸,什么也不说。
江庆喜套不出半句话,气嘟着嘴,卖了她的酱,可别想再得了她的方子。至少甜面酱的的制作过程绝对保密,不能被别人看到。
好在她该提防的时候提防了,他们也没表现出讨要方子的想法,只管自己吃的开心。
也许这就是江湖人和普通百姓之间的差距?
江庆喜摇摇头,幽幽的叹了口气,如今她来这里已经五天了,五天了啊。家里人得急成什么样子。可恶的大魔头,坏家伙。幸亏他自己主动消失,没来她面前晃悠,不然她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爆他的头。现在,她都有点怀疑,抓她是不是就是为了赚钱。
“有什么愁事吗?这会儿光听你的叹气声了。”白姓女人,叫白莲,她端来一碗热乎乎的豆浆放在江庆喜身前的茶几上。
江庆喜道了一声谢,双手便捧住碗,热乎着手掌,撑起勉强起来的笑容。
“不提也罢,白姐姐,豆浆真好喝。”
见江庆喜不愿提,白莲自然不能强求,温柔的笑道:“你是不是想学做豆腐?”
“白姐姐看出来了啊?我还想着偷师来的。可是我来的都不巧,连偷瞄一眼的机会都没赶上。”江庆喜吐吐舌头,都被瞧出端倪了,她也不想否认,干脆大方承认。而且经这两天相处,她发现白莲人不错,性子软,也好说话。
白莲捂着唇失笑道:“何必偷师,其实一点不难,我也是摸索着做出来的,多少斤豆子兑多少石膏,尝试几次就能做出来了。”
“我这不是想走捷径吗?”江庆喜摸摸鼻子,讪笑道。
白莲的手指轻柔点了下江庆喜的额头,没好气的笑骂她鬼丫头,将配方毫不保留的全都告诉了她。
毫不费力的得来了精准的制作配方,江庆喜高兴的差点没抱上去亲她一口,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
江庆喜紧挨着白莲,挽上她的胳膊,“姐姐,你张的真好看,就没想过再嫁人吗?”据她了解,后山住着的都是为映月教捐躯的家人,都是开教初期的功臣。后来但凡入教者都不能拖家带口。所以后山里一直就住着这十几户人家,几年了,没有再增加过。
白莲轻轻摇了头,一副看得很开的佛系表情,“嫁得好是运气,万一嫁得不好呢?我啊,就这样吧。这里的生活很安逸,挺好的。”
“我的姐姐,你才28岁,想法怎么跟尼姑庵里道姑似的。”古代女人就这点最不可取,一过了二十岁,就将自己当成了老妈子。
“就你会说话,若我再涨你两岁,都可以当你娘了。”被江庆喜的话逗笑的白莲,这两天的笑容几乎就没断过。
这个小丫头说话好听,很讨人喜欢。
她这辈子无儿无女,这么多年和她们也没有像和小喜这般特别亲近,也许这就是缘分吧。
白莲的手掌下意识的抚上了江庆喜的头发上,眼中满是疼爱之色。
“咦,我正好有个爹,你嫁给我爹,不就可以当我娘了吗?”其实江庆喜之前真没有往这方面想,要不是她自己说,她根本不会半开玩笑的开这个口。
“净胡说。”白莲好笑的捏了江庆喜一把,对她的话一点没当真。
江庆喜想想江老爹和白莲站在一起的画面,她就忍不住想笑。也不管白莲是不是听进耳里了,将自己在集庆城的住址说了一遍。
本以为江庆喜是说着玩的白莲,笑容唰的一下就消失了。她迷惑的看着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启齿。
察觉到白莲的异样,江庆喜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泄露了什么。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握上白莲的手,唉声道:“姐姐,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日,可我和姐姐一见如故,甚是投缘。今天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是被教主掳来的,我也不知道我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我想回家,可我逃的了吗?就算我逃走了,他还是会轻易的再将我掳走。你现在知道我的情况了,会不会赶我走?”
“傻丫头,说什么傻话。教主他……并没有传言那么坏,他……”白莲反手覆在江庆喜的手背上,想替教主说几句好话,可话到嘴边,她又不知该如何说了。这么多年,她也没见过教主几次面,没说过几句话,他的事也都是经别人的口传给她的。
江庆喜直摇头,笃定道:“总之绑了我,就不是好人。”哪怕做一千件一万件好事,也抵不过一件坏事。
按江庆喜说的,教主确实……白莲暗暗叹了口气,重新打量起江庆喜。
一个聪明机灵的小丫头,对教主有什么用处呢?难道她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还有不为人知的身份?
“不说了,姐姐,我得回去做晚饭了。”江庆喜把豆浆全都喝了干净,放下空碗。每天她只有做完了午饭才得空跑来呼吸下短暂的清新空气,感觉没待多一会就得回去给那个祖宗做饭。爷爷的,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白莲默然的拍了拍江庆喜的肩膀,温柔道:“明天我给你做豆花吃。”
江庆喜绽开笑颜,重重的点了下头,便匆匆的离开了白莲的家。
一路又跑又歇的赶到了厨房,崔嬷嬷依旧不在,又要她一个人准备忙活。这两天,崔嬷嬷都赶在饭刚做好时来的,吃完了就走,来去匆匆,也不撂个话。而且整个山、整个教她都看不见一个人影。
好歹她现在还是肉票吧,这么被三不管真的好吗?真是一点不担心她跑路啊。
夜深人更静!
江庆喜守着火炉,看着火炭,长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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