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用的是内功传音法发告诉的江庆喜?不然她怎么一猜既中,普通老百姓怎么可能会知道什么草上飞。
一定是这样!付博越想越是笃定。看向阿福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崇敬。要知道他都没显露一二,那人便轻易的知晓他的本命功夫,实在不简单,难怪难怪啊……
“掌柜的,您别听我闺女她乱说,她哪里懂什么,怕是杂书看得多了。”江老爹赶忙插科打诨,替江庆喜善后。他虽看不懂付博那眼神什么意思,可他那脸色都变了啊。
江庆喜暗暗吐了吐舌头,也没想到自己一个屁就蒙对了,瞧瞧付博脸色都变了。
她连忙虚应着点了下头,“我知道的可多了,什么水上漂、草上飞、踏雪无痕,降龙十八掌,打狗棒,吸星**、乾坤大挪移、葵花点穴手……”
“行行行,没看出来妹子这么博学。”如果他不打断,她可能还能说出一大串他都没听说的功法。所以她这是瞎猫碰着死耗子了,不巧的是他就是那个倒霉的死耗子。
江庆喜说的那一堆武学名号太溜,就连先以杂书替闺女找借口的江老爹都目瞪口呆,怎么也想不到他闺女真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阿福面上平静,眼神无波,好似早就知道江庆喜会说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手指看似无意的摩挲着茶杯,殊不知他的内心已然惊涛海浪了。平时根本没见她看什么书籍,也从未听她提过。如何就得知那些像是闻所未闻,实际上有些都是家传密学,根本不足以外道的武功绝学的称号。
想到这,阿福自己先怔然的闪了下神,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令他想捕捉的时候已然消失无踪。
江庆喜嘿嘿笑了几声,“我也没别的什么爱好,就爱看点杂书了。”一会儿她还得真去书斋看看有没有武侠。既然编了瞎话,总得找点能说明的证据,不然以后早晚穿帮啊。
“如何,兄弟可愿来我这里一展所长?”付博的心思不在江庆喜的杂书上,他抖着胆子直面无动于衷的阿福身上。
“没兴趣。”阿福半垂了下眼帘,看都没看付博一眼,耐心似乎有点被磨光的征兆,他用手指敲击了两下桌面,“都谈完了还废话,吃饭了。”
阿福说话说话一贯如此,他不会刻意的讨好谁,更不会委屈自己放低姿态,拽的那叫一个低调,却没人敢惹。江庆喜暗暗的吐吐舌头,心说就他得罪人的体质,早晚得挨揍。
付博被噎,气氛登时尴尬,江老爹连忙圆场:“阿福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也都尊重他的意见。掌柜的,您看,我们这也是忙活了一上午了,确实有些饿了。”
付博到底是商人,被江老爹的话调剂了下空气后,立马恢复奸商本色,露出了一贯的招牌笑容。
“都是我的不是,吃饭的时间硬要谈什么买卖。兄弟,你再好好考虑考虑,别那么急着回绝我,好了,我不耽误各位的用餐时间了,失陪。”说完他按了两下桌子上的铃,随即就有活计走了进来。付博借此走了出去,没先径直走向厨房臭骂厨子一顿,而是拐进了隔壁的雅间。
付博一走,最先喘了一大口气的是小欢。
他挺直的脊背立马像一滩烂泥,伏蛰的趴在桌子上。
江庆喜好笑的捅了捅小欢的脑袋,“再坚持一会儿,立马就有好吃的了。”
江老爹轻车熟路的一一报了菜名,小二回了句,“老爷子稍后,饭菜马上就来。”人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感觉没过一会儿,江庆喜还在和江老爹他们说话的功夫,点的饭菜陆续被端了上来。
眼前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散发着阵阵诱人香气。谁都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是不是被开了小灶,只想着快点吃进肚子里。
他们四个人,江老爹点了五菜一汤,道道都是江庆喜爱吃的口味。江庆喜却尝到了阴谋的味道。
果然菜上齐了之后,小二又端来了一碗加了鸡蛋的面条。
不知怎地,江庆喜只觉眼眶一热,泪腺受了刺激一样,迅速涌出了水珠。
“哎哎,傻丫头,你别哭啊,今天是你的生辰,可不能掉金豆子。”江老爹慌的连忙想用衣服袖子去擦她眼角的泪,可又想起来忙活了一上午,袖子或多或少都不怎么干净了。只得缩着手,干着急。
“虽然阿姐哭起来也挺好看的,但是阿姐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啊。小欢不喜欢阿姐哭。”小欢可没有江老爹的顾忌,伸出小手就去抹掉了江庆喜滑在脸庞上的泪滴。
江庆喜破涕为笑,用力点点头,大概是身体里残存的前主意识吧,一碗面而已,不至于让她掉眼泪。
“难怪你们非要来这里吃饭,是不是之前都串通好了?”江庆喜轻轻的捏了捏小欢的脸蛋。
小欢实诚的点点头,邀功道:“我也有帮阿爹捉鱼呢,所以这顿饭钱也有我的一份啊。”
“捉鱼?”江庆喜疑惑的看向江老爹。
江老爹老脸微红,笑道:“你这臭小子,之前和阿爹约定了不说的,最后还是被你给揭底了。”
“闺女,面要趁热吃,阿爹慢慢跟你说。”江老爹把那碗面条挪到江庆喜面前。
“谢谢老爹。”家人特意为了她准备这些,不得不说她还是有点感动的。
一大海碗的寿面,江庆喜拿吃的完,她把两个鸡蛋分给了江老爹和小欢,两人更是一人帮着吃了几口。想着存在的口水问题,江庆喜并没有把面也分给阿福,好在他看上去也并没有计较的样子。
一家人一边吃着饭,江老爹一边将临时起意捉鱼的事,告诉了江庆喜。
原来江老爹父子俩就在平时涡溪村的村民用来洗衣服的那条小溪,溪里的鱼个大身子也是滑不溜丟的,很少会有人能抓到。基本上不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没人会遭那份罪去捉什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