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小媳妇都是刚嫁人不久,总共也大不了江庆喜几岁,个别的还保有少女情怀。江庆喜和她们说话聊天虽然还是跨时代感,可总归没有代沟了。
只要她们不打听她的事,江庆喜还是很乐意和她们说话的。
到了村口,不出意外的再次看到阿福的身影。大概是有了前车之鉴,没人觉得太过惊讶,只是小媳妇们的注意力再度被吸引了过去。
“小嫂子们,我先下车了,有空来我家玩啊。”江庆喜挥挥手,也就是客气客气那么一说。
“得空我们一定过去耍啊。”几个小媳妇连忙热情的回应。
热情过头,江庆喜忍不住后背一阵发热。她虚笑了两声,只要别过分,仰慕个男神什么的,那都没毛病。
小欢礼貌的和她们道再见,便和江庆喜一道下了车。
阿福主动将车上装满菜的框拎了下来,一个人率先走在了前头。
但阿福背上的那几匹绸缎,在眼前晃来晃去,好像太过招摇了。江庆喜皱起眉,她总不能逢人就说在集市捡到的大便宜吧。
怪了哉的,她真忘了自己招黑体质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走到村中央的时候,村里的无赖先打了头阵。
“哟,小喜妹子,这就为自己置办嫁妆了啊。叫声好哥哥,哥哥娶了你怎么样啊?”说话的男人,发髻凌乱,面容猥琐的龇着满口黄牙,吊儿郎当的靠着槐树,吹响口哨。
他身边两个二流子跟着哈哈大笑,随声附和:“绳子是要走桃花运了,到时可得请哥几个好好吃顿酒啊。”
“吃酒算个什么,到时哥哥我……”被唤作绳子的无赖,满嘴胡话说了半截忽然哎呦了一声,五官纠结,当即捂着肚子哎哟哎呦叫起来。
“怎么了绳子,事还没办呢就先发春了啊。”另外两个二流子又是一阵捧腹大笑,被绳子忽然一声叫骂给打断了。
“哪个王八犊子暗算老子,有种的出来。”绳子捂着突然翻江倒海的肚子,眼神恶狠狠的扫向四周。
宁得罪君子也务得罪小人啊,有几个在场的村里人各个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摇摇头。他们可不想被无赖惦记,搞得家无宁日。
这时,一道俏丽的人影站了出来,她婀娜多姿的往前一站,一手掐腰一手伸出兰花指的指向槐树下的三个人,“小喜,哪里惹到你们了,要你们满口污言秽语。诚心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就是你们这几个人坏了我们村这一锅汤,要不是爷爷仁慈,早把你们赶出去了。”
“杏儿妹子,瞧你说的,哥哥们不过是和小喜妹子开个玩笑罢了。人家半天没吱声,可见都没当真呐。”其中一个二流子叫石头,头发像被驴舔了一样,梳的油光铮亮一丝不苟,他嘻嘻哈哈的好不正经。
“谁是你妹子,别叫那么亲,我爷爷可不爱听。小喜是不愿和你们一般见识,哼,真当自己是根葱了,也不照照镜子好好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刘杏美秀美一挑,秀丽的五官当即不悦起来。
“是是是,小美人儿别生气,生气也这般好看可让哥哥几个怎么消受得起啊。”此话被叫泥子的无赖的嘴里说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淫邪的味儿,好不邪恶。
刘美杏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被当中调戏,羞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红透了,咬着唇气呼呼的瞪着他们三个泼皮无赖,眼角不动声色的偷偷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阿福。
江庆喜暗暗叹口气,人家小姑娘是为她出头,她这个当事人似乎不应该像没事人一样啊。话说她原本就没想在口舌上争什么,要知道对付无赖就得比他们更无赖,揍得狠了,人家自然怕你,不会再惹你。呃,滚刀肉除外……
所以她是打算月黑风高夜,带上阿爹阿福揍得这三个人渣连娘都不认得,可是正义的使者出现了,虽然战斗力……
“你们几个嘴巴就没个把门的吗?里正的孙女都敢乱说。”江庆喜还没来得及说话,义正言辞的人露头了。
哎哎,身份不同,待遇就是不一样啊。瞧瞧,同样是女儿家,只有身为里正孙女的刘美杏才能被围观大众伸出援助之手。
江庆喜暗自唏嘘,但还是挪动了脚步,走向了刘美杏。
“我说什么了,我说杏儿长的美啊。是你自个起邪念,往歪处想。怎地,晚上抱着婆娘亲热的时候,想的难不成是咱们杏儿?”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汉子还是老实,他气的握紧了拳头硬是没冲过去揍人,只瞪着三个正坏笑起劲的无赖。
“看看,恼羞成怒了,莫不是被我说中了。”泥子那般无赖样任谁看了都觉得厌恶至极。淫秽的笑声猥琐的更是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江庆喜拍了拍不算熟的刘美杏的肩膀,在出头鸟气的说不出来时,她扬起声音不高不低的说道,“我不说话,你就当我好欺负的是吗?你三个,绳子,石头和泥子是吧?你们的名声在村子已经是臭名昭彰了,谁搭理你们谁掉价。和你说句话,都嫌脏。没点自知之明那你们本身脑残,不会照镜子,更看不懂别人的眼色。但凡你们有一丢丢的本事,何必在村子里吆五喝六。”
江庆喜的语速快的让人插不上话,但是说到这里却顿了顿,露出嘲讽的哼声,才继续说道,“像畜生一样活着,却以为人人都惧怕你们?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脚底泥,正眼瞧一眼都是抬举。再敢拿我来打趣,哪怕是想,先问过我爹那把杀猪刀同不同意。”
说完,江庆喜暗自吁了口气,来这里以后,口才是越来越好了。
话音落,气势依旧在江庆喜的身上围绕,久久未能散去。
几乎所有人,也都久久未能回过神,不料……
“小喜妹子的这张小嘴好利啊,哥哥就喜欢辣的,够味。”绳子兴奋的满口黄牙都露了出来,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放射出淫秽的色彩。两个跟班紧跟着一阵嘻嘻哈哈的怀笑。
江庆喜这才蹙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