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便有一拳,近在咫尺,直击他的胸膛,就在将要触及到他的身体的时候,他的身体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形势扭到了一边,仿佛那一瞬他的身体变成了一根柔软的橡皮糖,可以随意的变化形状。
王凌的铁拳只是堪堪贴着他的身体冲过,只是扫了他一下,然后他松手,放弃了右手的短剑,退后一步,身体已在三米之外。
刚才好险!他出了一身冷汗,以眼前这个男子的力量,这一拳要是被击中的话,少不得要筋骨断裂。
可惜,差一点,王凌暗道一声。
此机已过,对方已有防备,便在难重复施展,不过好在他一剑已然易手,威胁少了一些。
精瘦的男子将左手的短剑换于右手之上,然后复又冲了过来,一剑直刺。
王凌收刀换剑,照头劈下,带起嘶嘶风声。
眼瞅着精瘦的男子刀锋就要刺在王凌的胸口,而王凌手中的短剑就要斩在他的头颅之上,他却在这咫尺之间猛的收住,然后急退,同时一直隐于身后的左手猛的一甩,一道一指宽的银光突然间从他的袖中射出,然后一下子冲入了王凌的腹中。
他的袖中居然还藏着一柄软剑。
嗯,王凌一声闷哼退了两步。
精瘦男子乘胜追击,却发现对手的步伐有些踉跄,似乎是因为中了一剑而受伤不稳,他踏步而进,对方却踉跄着后退,身形还有些摇晃,突然间,对方一步上前,不退反进。
右手利剑直刺,左手铁拳冲炮。
精瘦男子急忙收步,刚刚施展的诡异绝艺再次出现,身体成诡异的状态完全,只是他躲得过剑却为躲过拳。
咚的一声,如敲鼓一般,接着,那精瘦的男子便倒飞了出去。
咳咳,简单的一拳,重于千钧,直让他觉得五内欲裂一般,痛苦难当,在他倒飞出去的同时,一道银光从他的左手袖中射出,直击王凌的头颅,却被他以手掌封堵挡住。
精瘦在倒飞出去将要落地的瞬间,身体猛地一折,一个鹞子翻身,稳当当的落在地上,只是觉得腹部一片火辣,仿佛有无数针扎一般疼痛。
“你怎么会迷踪步!”
“什么迷踪步?”精瘦男子的一句问话让王凌一愣。
“难道是我看错了。”
精瘦男子一愣,然后发现了另外一件让他大吃一惊的事情,他刚才以袖中的软件刺中了对方的腹部,而对方出了身体外的衣衫破碎之外居然没有一丝鲜血流出。
“你没受伤?”
“差一点。”
“异变者?!”此时,精瘦的男子恍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嗯?
咳咳,噗,他突然间咳嗽了两声,然后哇的一下子吐出一口血来。
“内家拳?!”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什么?”
走,
就在王凌微微一怔的瞬间,对方瞬间滑出去数米之远,王凌见状也没有追赶。
那边,苏静河已经成功的解决了那个身背大盒子的魁梧壮汉,并成功的将样本从他的手中抢了过来。
“这里面是什么?”
“你自己看看。”
这个盒子的侧面居然有一面暗色的玻璃,不过铅笔盒大小,透过那片玻璃,王凌隐约的能够看到里面是一个小孩,看上去只有三四岁大小,模样可爱,正在昏睡之中,笑脸红扑扑的。
“一个孩子?”
“是,这就是那个样本,赶紧上车,我们需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
两个人上车离开没多久,警车便响着警笛姗姗来迟。
“去哪?”
“把样本送到安全的地方。”
汽车在公路之上飞驰,刚刚出了姑苏城郊没多久,苏静河突然改变了行车的方向,将汽车开进了一处郊外的小镇外的树林之中停下,他们二人静静的在丛林之中等待,片刻之后,一辆汽车行驶而来,在距离他们还有二十多米的地方停下。
“你在车上等我。”苏静河背着大盒子出去,和车上走下来的一个戴墨镜的中等身材男子交谈了一番之后,便将手中的样本交给了对方,然后便回到了车上,对方迅速的上车离开。
“我们也走吧?”
“还坐这辆车?”
“不,步行。”
两人离开了五分钟之后,轰的一声巨响,他们刚刚乘坐过的汽车变成了一团火球。
“样本会被送去什么地方?“
“后方,我们的特别实验室,有可能伊扬也会去那里。”苏静河。
“那个家伙,应该不会太离谱。”
“你似乎对那个孩子有些担心?”苏静河停住脚步道。
“算不上担心,只是有些好奇罢了。”王凌道,虽然这些日子以来他经历了只有在电影和小说之中才能够出现的离奇事件,但是他心中那些最本质的东西还在,只是多了硬以及冷,仅此而已!
当他们两个人回到姑苏城中住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公路被暂时性的封闭,起因就是他们所引发的交通事故。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王凌又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在街上游荡,在家中上网,更多的时间是不停的修炼,练习伊扬教授的那几幅图谱,练习他从那被击杀的”白虎”卫队的一队之长身上学来的所谓的“迷踪步”。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一天,王凌走在街道之上,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从一处小区之中冲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柄刀,刀锋之上沾染着鲜血,他一边跑一边喊。
“杀人了,我杀人了!”双目呆滞,神色很是惶恐。
如此热闹而劲爆的事情自然惹得四周不少人前来围观,片刻之后便有警车呼啸而至。
“嘿,想不到这警车来的如此的迅速!”
“嗨,也不看看什么事情,这都杀人了!”
“你说说最近这是怎么了,姑苏城里怎么静出事呢!”
“就是。”
人们在嘈杂的谈论着,王凌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刀锋之上,他隐约的在那刀锋之上看到了一点黑线,好似线头一般,顿时便生出了一种不安。
该不会又是那种虫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