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以后,她或多或少得罪了一些人,今儿这事应该与之前小雅的死没有多大的关系。
麻姑换好衣服,梳洗打扮完毕,便从屋里走了出来。
此时,有几个婆子正在打扫门前动物的血迹。
“娘子若是要出门,怕是要从侧门走了。这些血迹已经凝固了一段时间,恐怕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彻底处理干净。”菊兰上前禀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麻姑转去东院那边吃了早饭。
“二嫂,今儿你可要出门?”胡彩玉问道,她是担心,担心麻姑出去会遭遇什么危险。
一会被陷害杀人,一会又被人泼了动物血,胡彩玉实在不放心,“二嫂,要不我们先回胡府住一段日子如何?那里有爹,有小马爹,我们还可以先将小马哥从太子那边叫回来。如此一来就不再是我们这几个女子孤军奋战了。”
麻姑也担心这些,不过她更担心别的,“彩玉,家中还有那么多孩子,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恐怕会惊吓到孩子们。所以,还是留在这里好些。”
对哦,还有孩子们。胡彩玉为难的神色站起身来准备去哪儿。
“你去哪?”麻姑心里大致猜到了,“别去,先别去。”
胡彩玉似乎听懂了二嫂话中的意思,慢慢退了回来。
林婉茵坐在那里,看着两个人奇怪的表现,她假装视而不见,或许她们不想让她知道吧。
“娘子,不好了。”月兰急急地跑了回来。
“发生了何事?”麻姑忙问道。
月兰像是刚从外面跑回来,气喘吁吁的回道:“奴婢。奴婢方才出去买菜时,听人说刑部发生了大火,奴婢跑去瞧了瞧,听说在咱们这里死掉的那名孕妇的娘亲被烧死了。还有,还有那个掌律令也一同被杀死了。”
“什么?”麻姑震惊不已,钱氏和张末安恐怕是唯一的证人了,若是连他们也死了。那这个案子还怎么查下去?
“你先下去。”
“是。”
月兰拎着菜篮子退了下去。
“二嫂。”见麻姑失魂落魄的样子。胡彩玉担心的唤了一声。
麻姑神情有些木讷,只是说了一个“走”字便冲了出去。
“二嫂,二嫂……”见麻姑直往大门那里走去。胡彩玉忙上前拉住她,“大门那边在清洗,咱们走偏门。”
从偏门出来,勤王的马车倏地停住。“麻姑,你要去哪里?”
麻姑回过神来。盯着勤王,他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王爷这又是要去哪里?”
他真是不简单,这京城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立马就能马上得知,还能第一时间赶到。
见麻姑的样子有些不大友善,勤王视若无睹。继续道:“此事已经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再次卷进去。”
“王爷。那里可是两条性命,或许还有更多……”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勤王打断了她。
这……麻姑被他的话呛住,是啊,这些与她有何关系?她是谁,可是,可是毕竟她也算是当事人,当初人可是死在她的医学堂里面的,她当然无法去做一个旁观者,她希望能抓到凶手,揪出真正害死小雅的人,揪出那个陷害她的人。
想到这些,麻姑没有理会勤王,独自朝着刑部的方向而去。
勤王无奈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还没走多久,麻姑一行人就被一辆马车逼停,“上车。”
麻姑转身,惊吓的道:“太子。”
“上来。”太子往里面一挪,给她们腾出了位置。
“娘子先去,我和彩玉姐姐一会就到。”这可是太子的马车,更何况太子还坐在里面,她们哪里敢坐上去。
“也好。”麻姑见她们很是拘束,便没有强求。
马车缓缓行驶,勤王的马车也跟了上去。
“太子也听说了?”马车内,麻姑愁着脸道。
太子只是点了点头,样子看上去比较平静,“麻姑,事情已经发生,不必太放在心上。”
不放在心上?那欣姨娘那只老狐狸不是又要逍遥法外了。麻姑做过分析,安庆侯是侯爷,哪里回去管这些琐事,这种带着报复心理的事情,想必也只有欣姨娘这样的内宅女人才会干。
“那,那还有什么办法?”麻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她们。
上一次她被安庆侯府冤枉就那样不了了之,这一次难道又是这样?
“钱氏,孙氏还有张末安是唯一的证人,可惜他们三人已经被烧死,恐怕很难再找到证人。”太子依旧平静的道。
虽然麻姑觉得太子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想着他或许也是因为线索中断,所以才这样了,便没有放在心上。
“或许还有旁人,那几个抬着小雅来医学堂的壮汉不是也可以证明?”
“格勒已经去问过,那几个人的口供一致,都说是被雇佣的,只知道将人抬到目的地,并不知道要做什么。而且还说之前并不认识钱氏,也不认识张末安。”
太子的话让麻姑的心彻底跌入冰点,又是一个死局,之前的努力又将白费。麻姑此刻的心情糟透了,只想仰头大骂:这都特妈的什么剧情!
“或许咱们还有别的办法,到时候可以去排查张府里的人,看看他们有什么线索。”太子见麻姑黯然伤神的模样,忍不住给了她一点希望。
麻姑知道太子这话是在安慰她,没精打采的垂着头。
马车停下后,麻姑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当他们下了马车后,勤王也跟着走了过来。
“皇兄。”勤王冲着太子拱手行礼。
“免礼。“太子淡淡的道。
他们兄弟的以前见面还假装笑着寒暄两句,如今面上已经冰冷得如同陌生人一般。
见勤王转身朝向自己,麻姑福了福道了一声,“王爷。”
“免礼。”勤王亦是冷冷的道。
听说勤王和太子都来了,围观的人群让出了一条道给太子和勤王分别行礼叩头。
耿忠得知后也赶了出来迎接,此刻他脸青唇白,好像魂不在体内,跪下道:“臣该死,竟然连个证人都没有看好,求太子和勤王责罚。”
“人怎样了?”太子道。
“人,人都被烧死了。”耿忠颤抖着声音回道。
“什么!”勤王喝斥道。
耿忠跪在地上抖颤不停,汗从额头上直往外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