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
回荡在鸣鹰梦中的是无尽的沙漠,沙漠的空中是一架飞船在不停地打转,它仿佛是在嘲讽着底下的鸣鹰,总之就是挥之不去。而鸣鹰看到自己倒在沙子上,身子下沾满了鲜红的血液。他惊讶地抚摸着自身,但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为什么····”直到听到熟悉的恳求声,鸣鹰猛地一转头。
眼前,紫色的秀发,紫色的眼瞳,一切都是对紫色的回忆。女孩的面庞贴得很近,她那楚楚动人的目光盯着自己。鸣鹰低头见到她的腹部在往外流血,吓得他赶紧用手往上压,但却无济于事。他接着盯着女孩的眼睛,女孩的手则抚在鸣鹰的身上,一步一步往上爬,直到双手按在杰鸣鹰的颈脖上。
“为什么不救我·····”鸣鹰能够清晰地看清她的眼眶边流下的泪水。
鸣鹰全身发抖,而她则忽然冲上来掐着鸣鹰的脖子,力量越来越大并把他按倒在地。鸣鹰也开始挣扎地拉住女孩的双手。但定眼看,紫色秀发的女孩,她的目光转为了仇视,鸣鹰不禁放松了手。
“为什么!”她咆哮着,眼泪滴到了鸣鹰的脸颊下。
那串闪着蓝光的水晶吊坠也垂了下来,鸣鹰盯着它,不仅身体上感觉到痛苦,更甚的则是心灵。鸣鹰不再在意痛苦,他鼓起勇气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注视着她眼中的怒火,擦过她流出的泪······
一切回荡在黑暗中,渐渐地变回了平静地苏醒。
梦的结束,让鸣鹰重新睁开双眼。阳光已经打到地面上了。
还未起身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已经湿润。他擦了擦随后坐起身看向窗外。回想起刚度过的一天,此刻的自己正睡在小镇的宾馆里。自己确实不在天堂,这里也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而梦中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他还未能理清楚···
想起那吊坠,鸣鹰赶紧从床头拿到手中,他又仔细将其打量了一番,可是他终究不知道这其中的涵义。
鸣鹰从床上爬起来,掀开被子下床穿上鞋子,但只是坐在床上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在这狭窄的空间内,四周皆是一片死寂。他双手盖着脸,苦恼不堪。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
思量了片刻,他终于鼓足勇气站起身,“起码得先弄明白这个世界,总会有办法的!”
一通洗漱过后,鸣鹰忽然听到窗外传来吵杂的呼喊声,他好奇地靠过去打开窗户想看个清楚。
结果只见楼下格外热闹,小镇中人们不知为何纷纷聚集在了一起,一下子便万人空巷。还不时听到有人在朝天大声叫唤着,没弄清楚状况的鸣鹰不假思索,穿上外套,接着匆匆忙忙地下了楼,跟上人群去一探究竟。
越过街道,见到路边立着的整齐一排的灯柱,其中夹杂着一些异样之柱,它们头顶的不是灯泡,而是水晶石。
鸣鹰穿过繁杂的人群,众人汇集在了镇中的广场中,拥拥挤挤人山人海,只能站在原地不动,抬头便看到不远处架起了个高台。高台上站立着两个身着铁甲的将士,后背都披上一面披风,赫然显现出一个陌生的标志。
其中一名将士手中拿着一卷卷章,他走到台前望着台下的众人,见时机差不多了便高呼道:“请各位静一静!静一静!”
广场周围的楼房上所挂着的喇叭跟着喊话,不管男女老少,在杂乱的一片交谈声过后,大家听到周围传出的喇叭声后终于渐渐静下心来。顿时会场内安静得出奇,台上的披风将士舒了口气,随后清清嗓子保持原来的分贝以确保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见,“各位,在场的都是泰肯的国民,无论你们是哪个种族,你们每天的辛勤为这个国家奉献过无数次的贡献,皇帝陛下令我等在此向诸位,致谢!”
说完,他先对在场的众人来了个深鞠躬。
种族?鸣鹰这时候这么疑惑着,然后看向在场的人群。只见人群中不仅有跟自己一样的人种,还夹杂着一些高额头尖耳朵的种族,甚至有比自己高出半个身的壮汉。不过如将士所言,这个大镇子里的人种还真是丰富。
接下来台上的将士终于开始说重点了,他拉开卷章随后对着念:“皇帝诏曰,当今国难当头,险恶的佩罗帝国犯我疆域,我军连连久战未果。望在座的国民们能助国家一臂之力,早日结束战事重归和平之日!”
宣读完毕,他将卷章收回然后看向台下的众人。
此刻台下一片议论声,权衡不定。这是当然的,说白了这就是征兵,即便语调恭敬,可是大家还是一幅谨慎的心态与神情。鸣鹰挤在里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但他也不能说些什么,毕竟自己也还没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
将士见大家都不肯积极配合,站直身仿佛憋着一口气,然后朝众人再度高呼道:“皇帝陛下的手谕上一字不差,西边跃湖城已经失守,佩罗人只需再跨过中央大平原,下一个侵占的地方便是你们脚下的格兰镇,形势确确实实已经迫在眉睫!”
他并不是怒吼,只是不满中还带着几分关切,或许他真的不希望战火将吞没这个平和的小镇。
话毕过后,总算遇到几个年轻人把手举高高,将士们目中带光,赶紧欢迎。镇民们也是齐刷刷地开始鼓掌,没过一阵子,掌声结束,年轻人们通过拥挤的人群往前走,近百人站成一堆围在了台下。其中还有好不少落下了,要么是中途放弃,要么便是被家长硬生生拖了回来······
台上的两名将士看到眼下的近百名壮年,不但没能尝到希望的曙光,反而更痛心了。因为他看回眼前,一大片人汇集在会场中起码将近数千人,奈何敢作敢当的就这么近百人。
他也很无奈,场面也犹如空投冷水一般,一片死寂。其中还夹杂着几位妇人低声交谈道:“说得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他冲在最前线?”
“就是就是,也就只知道在这里说说罢了。”
鸣鹰甚至还听到附近的一位老者对周围人小声说道:“中央大平原可是泰肯无畏军的主场,哪有那么容易就被攻破呢?这些人呀也不动动脑就妄下定论。”
事实如何呢?鸣鹰暂且不知道,他也没有站出去,只是呆呆地见证这一切。
就这样,台上两位将士带着这群年轻人离开了会场。顺势,会场的人群也随之渐渐解散开来,各自回到各自的工作之中。可是鸣鹰还是待在原地,他好奇地追上去看多了几眼。见他们相继上前与士兵们登记上自己的名号,之后依稀与自己的家人回家,想必这可能是他们与家人忍痛分离的最后一次聚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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