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儿身穿一袭黄白相间的江南丝绸褶裙,长长的纹凤裙裾拖在澄静如水的琉璃瓷砖上,宛若一只飞落人间的凤凰。慕容婉儿袖间掩着两封书涵,行如翩鸿般来到女皇的面前,轻抬双臂,微启红唇:“陛下,这是刚刚收到的战事情报,一封来自长城,另一封来自西域。”
武则天双眉微蹙,接过信函,展开阅览,脸上的神情微妙无比,在忧怖恍惚之余,又有些丝欣慰缠乱其间。待放下手中的信函,又幽幽的握紧了双拳:“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战事如何?”慕容婉儿关切道。
“魔族竟然派出一支实力雄厚的军队,欲要穿西域,度荒漠,长驱南下来暗中攻袭我征西斩魔大军。待长城守卫军探得它们的动向,想要去追击,却被另一支有备而来的魔族军队屡次顽强拦阻,无法出城。如果守卫军的信使,没有在魔族之前通知到征西军队,那么他们将损伤惨重。”武则天叙述完,脸上的忧愁仿佛更深了一层。
“狄仁杰已经送完粮草回来了,陛下是否召见他,来为陛下献策解忧?”慕容婉儿道。
“嗯,速让国师也一并觐见。”武则天道。
没过多久,二臣皆至。
“陛下,为今之计,当速令西域都护府,火速支援,都护府兵多将广,可一定程度上解决燃眉之急。接着再增兵西域各边陲重镇,以巩固西方边陲的安全,以防魔族调转方向,攻我西锤重镇以不测。”狄仁杰禀道。
“国师,你怎么看?”武则天接着问道。
“陛下,臣同意狄大人的部署,运筹帷幄,毫无遗漏。陛下宏运泽天,威播八荒,征西军定能荡魔穷尽,凯旋而归。”明世隐禀道。
“嗯,二卿之言,亦是孤所深思,准诺。”武则天道。
经过漫漫旅途跋涉,马可波罗与狂铁终于踏上长安的土地。马可波罗对这片崭新的世界,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因为父亲当年也曾不远万里,来到这座举世最大的城市。马克波罗对长安的每一处,都踟蹰游览,往复观赏,尤其是父亲的笔记中,所提到过的地方。
“狂铁大哥,今天我们去万红街,那里是全长安最歌舞声飞,人气最旺,也是最容易滋生是非的地方。”马可波罗道。
“好的,一切都听你安排。”狂铁道。
当他们来到万红街,被眼前的景象震呆了。一家妓院连着一家妓院,对面是一家赌场连着一家赌场。街上熙熙攘攘,人头攒动,果然人气很旺。正因为如此,这里也就成了全城最大的黑市市场,人口贩卖,脏物转手,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东西,没有你买不来的东西。
他们来到一家叫君子封的赌场,他们刚踏进大厅,顿时就被浓郁的烟味给呛到咳嗽,忽然从喧嚣的人群中,挤出一个身材瘦削的中年人,开口大声问道:“大爷,有些面生啊,想必第一次来玩吧,还好我们这里有帮赌,有帮金高的,也有帮金低的,当然帮金越高,接下来您就会赚的越多,二位怎么样?”中年人问道。
“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赌博的,是想来这里打听一个人。”马可波罗道。
“哦,原来你们是来买信儿的。好的,您由这里一直向里走,到了尽头,左转,再接着走到尽头,右转,那里就是听轩阁,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中年人道。
“好,谢谢。”马可波罗边感谢,边将一枚硬币,塞入那中年人的手中,那中年人微微躬身,表示谢意,便转身再次淹没在大厅那喧嚣的人群里。
他们按照中年人的提示,来到了神秘的听轩阁。阁内正间处设有
一个精雕细琢的楠木茶海,马可波罗刚坐上茶坞,旁边就有人走上来斟满茶水。
不多会儿,从阁的另一侧便闪出一个老头,两鬓斑白,戴着眼镜,但精神异常矍铄。
“呵呵,久等了二位,不知道二位想打听什么人?”老者开门见山问道。
马可波罗从怀中掏出父亲的肖像图,置于老者的面前。
“我想打听这个人,他是我父亲。”马可波罗道。
老者拿过画像,细细观祥。
“呵呵,这个人我还是有些印象的,两年前他来过我这里,打听一本书的下落。那面以后,就再也不曾见过他,听说他出重金买了那本书后,就直接出了长安。”老者缓缓说道。
“那本书叫什么?”马可波罗问。
“是一本梵语古书,不是从我这里买走的,而是在街西首的那家妓院中。据说这本书,你父亲花了十万重金。”老者道。
“好,谢谢你。”马可波罗边说,边取出一百金币酬劳了老者。
他们又来到老者所提及的那家妓院,里面当真是富丽堂皇,琉砖碧瓦,仿佛像是一座宫殿。又花了一百金币,果然打听到父亲就是在这里买的古天书。
马可波罗问道,他父亲第二次来长安,是否有谁见过,妓院的回答跟老者一样,他父亲买完古书后,就不曾在长安出现过。
虽然并没有获悉更多关于父亲的消息,但马可波罗依然很欣慰,因为他终于寻找到了父亲当年留下过的踪迹。
那么父亲第二次来东方大陆,不是来长安,到底去了哪里呢。这个疑问,渐渐在马可波罗脑海挥之不去。
于是,马可波罗一转念,又来到了听轩阁。
“刚才我忘记问一个问题,那本古天书,总共有几部?”马可波罗问道。
“呵呵,没想到你们父子都对古天书情有独钟,天书总共有两部,一部已经在你父亲手中,另一部据说在稷下学院。”老者道。
“那稷下学院在哪?”马可波罗道。
“在距长安东北方一千里的地方。”老者回答道。
其实,墨子大师在不久前,就将另一部天书带到了长安,交给弟子钟馗来保管,只是老者无处听闻罢了。
马可波罗若有所悟,他猜想父亲第二次来的地方并不是长安,而是稷下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