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所传递出来的消息
第一点,白君乾将会是这次行动的领头人。
第二点,若是没有找到破解禁术的方法,那后果便是以死谢罪。
白君乾所惊讶便是那第二点,为何之前皇上根本就没有向他提及过这一点?
可他面前的这十几个似乎都是知道的。
“师父,这怎么回事?!”银在看到后,大惊失色。
信也是诧异道:“我们这几日,都没有拆开来看过,没想到里面的内容,竟是如此!”
“难怪当时皇上要那么说,是怕师父临时反悔吧。”舜沉了沉目光说道。
“就这么一个小儿来当我们的领头人?”
正当白君乾他们有些措手不及的时候,坐在厅里最中央地方的中年男子说道。
他一袭长蓝袍,眼睛上挑,留着长髯,目光甚是不友善。
看上去就像是一只黄鼠狼。
此人是图爻仙人,他在修仙者中有着很大名望,是现今天一宗门的长老。
他与白君乾的师父他们是同一辈的修仙者,修为却是与白君乾一般水平,所以对于图爻仙人来说白君乾作为领头人他是百般不情愿的。
同时在图爻仙人旁边的还有一位仙人,她也是天一宗门的长老花微仙人。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她正在闭目养神,似乎并不想理会这些事情。
其余的修仙者要不是后起之秀的青年才俊,要不就是一些宗门的宗主。
他们都没有去参加灵剑大会,而是在灵剑大会之前就被聚集在了一起,如今正是在商讨了几人之后,得到命令可以出发了。
谁知,白君乾却突然出现插了进来呢?
“白某自然是有自知之名。作为一后辈,的确没有资格担任此职务。”
白君乾在拱手后,谦逊的回答道。
“这是你真心话?!”图爻仙人笑了笑,开口却辞锋犀利,“心口不一可不好,其实你在心里都瞧不起尔等吧?”
“此话何意,我可从未这么想过!与诸位,白某几乎全是第一次相见,怎么会生出如此想法。”
白君乾急忙回应道。
“空灵仙人?是皇上亲自命令你为领头人的吧?”
这时,一旁的花微仙人睁开了眼睛,望着白君乾他们。
她语气有些倨傲,显然是对白君乾不熟悉,也不信任。
“正是如此。”还未等白君乾回答,蓝浣西便是回答了,“我们也是刚从灵剑大会回来。”
此话一出,室内的气氛霎时一肃。
“那灵剑大会上发生的事情是事实吗?”有人问道。
“我们一行人在皇上的安排下一直待在皇城,研究那玉璧,并未前去,所以不知发生了什么。”花微仙人说道。
“是事实。”白君乾顿了顿,“而且缨国的魔修也参与其中,详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的。”
“咳”
这时,图爻仙人又开口道,“那缨国魔修遍布,且诸多仇视修仙者,我们此去必定会凶险万分。”他说罢,忽然话锋一转,面对白君乾,“由你这一后辈带领,我们的危险会不会只增不减啊?”
这句问出,白君乾微微蹙起眉,没有马上答话。
“我去过缨国,对于缨国各方面我多少都了解。”图爻仙人微微冷笑,续道:“恕我直言,到时候没有完成这任务,死掉的可是我们所有人,难道各位不怕吗?”
这番话说完,厅中立刻“嗡”的一声响起议论声。
白君乾不明白这图爻仙人为何如此针对他。
“仙人,莫怪我说话不中听。”图爻仙人捋了捋胡子,继续道:“若是你也觉得自己不行的话,大可放心让我来做这个主导人。”
这句一出,白君乾似乎了解了图爻仙人前面为何如此刁难他,原来是想要自己领头人的位置。
片刻,白君乾朗声一笑,同时也阻止着想要冲上去争论的信,自己说道:“前辈如此想要白某这个位置,白某自然是应该拱手相让,免得他人说我白某不知尊老爱爻仙人听了,眉间跳了跳,刚想要斥责,然而一片的银忽然在此时撂明了身份
“我师父本就是我父皇亲自命令做的这次领头人,那信封和信纸上都有着我父皇独一无二的印章,为何你们还要如此质疑?!”
他声音渐高,肩背挺拔如松柏,浑身渐渐散发出一种鲜见的雄浑之气。
“如今,国家根基动荡,而导致国事糜烂,宵小之辈频出。本皇子不意妄言国耻,只盼以这次去缨国之行,来稳固国之根基,但如今看来,还未出发,便是一间有人违抗我父皇旨意,着实仍然汗颜。”
闻言,众人纷纷想着银望去,然后便是纷纷拱手相让的说道:“原来崇明皇子也一起随行,我眼拙,竟是一时没有认出,还望皇子恕罪。”
与此同时,一袭黑衣、一袭紫衣被那执事引进门来。
一看,原来事常月宸与上官北零姗姗来迟,他们在向众人拱手歉意后,正觉着气氛不对,想要询问些什么。
花微仙人却是开口说道:“在座之人,皆是来自天南地北,都国忠心不已的修仙者。即使在之前就已经知晓了,若是找不到破解禁术的方法,便都还是来了。且说并没有人逼你应下这各任务,若是你不愿意执行,那大可现在就从这扇门出去,何必在此说这么多无关紧要的话语。”
她的这番话,很明显是意指图爻仙人。而图爻仙人也知晓,脸上的气色明显得阴晦几分,却是没有反驳。
看来这花微仙人与图爻仙人两人的关系也是不知名好,但是就图爻仙人这样的脾性来看,想要人喜欢但是难事。
“怎么了?”常月宸与上官北零疑惑道。
信浮躁地抱怨道:“那图爻仙人瞧不起我师父!”
“空灵仙人虽是后辈,但我在其身上感受到的气势并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花微又赞许了一声,目光沉甸甸地落在了白君乾身上,引导道:“不过有些事,还是说得明白一些才好。”
“何意?”白君乾抬眼相迎,不闪不躲。
“那图爻刚才说了自己曾经去过缨国,可你不也去过吗。”花微仙人沉沉地道,“且是在缨国待了好几年。”
白君乾立时眉心一皱。
“当年缨国不知为何发生了一场瘟疫,而仙人不就是正好在那几年里碰上了那场瘟疫吗?”花微将声调拉得缓慢悠长,“仙人要不与我们讲讲,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瘟疫真的是与玉璧相关吗?”
这些话,让厅中“轰”的一下炸开了锅,图爻也不由讶然白君乾竟然在缨国待了好几年,还经历过那场瘟疫?
白君乾望着他们的反应,想着那上官辉夜竟是没有将他的事情告诉他们。
而且那瘟疫是玉璧造成的,他们似乎也不是很了解。
“君乾,与他们讲讲吧。”蓝浣西说道。
“好。”白君乾长长吁出口气,点了点头应了花微仙人。
“这缨国”他一步步慢慢踱步着,严重的光芒沉静而凝练。
一席话落,厅中议论之声复又此起彼伏。
但白君乾环视过去,那些人是纷纷在赞同着白君乾,只有图爻仙人皱眉没有说话。
良久,等到议论声渐渐停止,常月宸走到大厅正中,面对数十道灼人的目光慷慨发声道:“我师弟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好!”众人终于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