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国境内某一郊外
“云儿,你先走,娘亲恐怕是走不了了。”一中年女子的声音很急,嘶哑而决绝。
这时,他们已经快要被一群身穿黑衣的人包围了。
这两个人,决然再无逃走的可能。
“唉。”从一堆黑衣中走出来的红衣女子长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是愚蠢。”
而就在这一瞬,缩在地上的中年女子忽然一跃而起,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朝着红衣女子刺去。
“喀”地一下,红衣女子冷笑了一声后,格外从容的回肘一格,硬生生的将中年女子袭来的匕首给弹飞。另一只手迅速出拳,扎扎实实打在了中年男子的胸口上。
“砰”的一声闷响,中年女子倒地,口中顿时喷出一蓬血雾。
“娘亲!”缩在地上发着抖的十几岁女子尖叫着。
“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外面娘俩,那是你们雨我那死去的相公谈的约定,如今他已经被你们害死了,为何还要赶尽杀绝!”中年女子捂住胸口,撕心裂肺般的喊道。
“你们与我们交换了权力,让你们一跃成了国的名门世家,可我们并没有拿到应有的回报。而且你们现在也没有用处了,留着你们也是怕你们暴露了我们的计划。”
红衣女子一面说着,一面看见那十几岁的女子向中年女子爬过去,然后突然又是冷笑一声立刻飞起一脚,将十几岁的女子身体狠狠踹开,让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且就在这一刻,那些黑色身影突然让出了一条通道,然后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走出。
然后从他脚下蔓延开的是一只只蛊虫,身上散发着一小圈淡淡的光芒。
中年女子眼看着,那些虫子就要爬上她的身体,还有她女儿的身体。下一瞬,她赶紧拉着女儿往后退去,但是他们后背方向却是一把把利剑。
“正好用来试试我新炼出来的邪蛊。”斗篷男子语气冷淡的说道。
紧接着,那虫子就这么没入他们的身体,但是却无妨看清它们是怎么没入身体的。
只看见皮肤表面那骇人的爬动迹象,还有中年女子与她女儿跪在地上,两手捂着喉咙剧烈的咳嗽着,还没有反应过来,又是剧烈的疼痛从全身各处袭来。
“看来效果不错。”斗篷男子有点欢悦的说道。
随即,中年女子和她女儿撕扯着头发惨嚎,身上万虫啃噬,皮肤胀鼓如波涛。
然后七窍流血,彻底的跌倒在地,没了呼吸。
红衣女子低头把自己衣襟整理了一番,然后慢慢迈步过去,走向那两句尸体。
“还剩下几家没有解决?”斗篷男子问道。
“还剩下五家。但现今已经有修仙者开始注意调查这件事了,不能再这么频繁的除去他们”
话音未落,斗篷男子突然啧了一声,然后那从尸体中爬出的灵蛊那身上的光芒竟然是暗了下来,而且它们还发出来逆耳的叫声。
无论是灵蛊还是邪蛊,都是受施蛊人一脉的法术控制,但产生它们的却是有一蛊母。
此时,这邪蛊痛苦挣扎着,也就说明那蛊母受到了压迫与威胁。
蛊母受到了威胁,也就说明
二话不说,斗篷男子御剑而去,脸上的愤怒难挡。
为何要坏我的好事!
木悯仙人的宅子中。
灵兮再吃了些东西后,还是感觉到身体有些乏力,便又是沉沉的睡去了。
当然,这是凭她自己意识的,无论是醒来还是睡去。
而一旁的白君乾与木悯仙人也是早已经退出房间,打算让灵兮好好休息。
信、银、舜他们也是如此,在看见灵兮好了不少后,提着的一颗信终于可以稍稍的放下立。
于是白君乾开始在着宅子中逛起来。走到了自己以往居住的地方,站在门前许久,却是没有推门而入。
而着房间的门前那一株凤凰树,每到春夏之交,绿影叠翠,轻柔的花瓣随风起舞,转眼撒得一地樱红缤纷。
现在正值秋季,倒是凋零的不成样子了而且他从以前就偏爱常月宸房前的那颗桃花树,但觉着砍去,重新栽中桃花树,显得太过于刻意,后来她便经常去常月宸房前的那颗桃花树下赏花了。
只有着凤凰树凋零了,看来是木悯仙人并没有在意这里,所以没有施展灵力滋养。
果然人间三春繁华之后,便紧剩下一树的枯枝与满地的虚无。
几个时辰后。
“笃笃。”白君乾站在那木怜门前许久,终于抬起手,敲了敲门框。
他来着的原因,是为了感谢木悯仙人救了灵兮。
片刻,那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响起:“进来。”
白君乾又深吸了一口气,使力推开了门,起步走了进去。一转身,便看见棋案边跪坐着的木悯仙人,扭头看着窗外,背影有些陌生。
白君乾陡然蹙起眉,不确定地道:“师父。”
木悯仙人缓缓转过头来,喉头一动,轻轻“嗯”了一声。
可白君乾却是在看到他表情那的一刻,心口如遭重击。
“师父!”白君乾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
他原本没想在于师父把旧事分辨清楚之前,就表露出自己的情感,可陡然一看,他师父竟是在流泪。
几百年间,就算着白君乾在木悯仙人身边的几百年间,白君乾他都从来没有见过他师父流过眼泪。
而且也不像是被风沙迷了眼睛,而是配合着那眼眸中的情绪,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木悯仙人这是真的在流泪。
这让白君乾心中的愧疚和撼痛一下子爆发。
不论怎么说,那是他的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师。
那往事
在木悯仙人一言不发的将白君乾扶起后,两人之间都无言。
良久,木悯仙人清了清嗓,收回刚刚的那情绪,道:“我们师徒二人久违的来下场棋。”
白君乾愣了一下,吸了口气,收拢情绪起身。
这样也好。
以棋为开端,好过言语交锋。
再一次坐在那棋盘前,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以至于不想说话。
而且就算是没有刻意,木悯仙人的气势给他带来的威亚,也是有些沉重的。
以前,一起下棋的时候,他根本都不敢先落子。
如今,白君乾深吸一口气,自然的伸手拿过靠的近的黑棋,准备落子。
“等一下。”木悯仙人忽然抬手打断。
他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把白君乾面前的黑棋棋盒拿走,换成白棋。然后自拈住一颗黑子,“啪”的一声落在了天元。
“剔去此子,便作你赢。”木悯仙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