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老夫人听到宁氏说起元梓彤,便看了元梓忧一眼,说道:“既然今儿是家宴,便让大丫头一起吧,只是禁闭还未结束,家宴过后还要继续才是。”
宁氏心中气愤,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只得应了:“是!”
柳氏和元梓忧见元老夫人如此说了,便没有在这件事情上较真儿。
一通忙乱,元岐雷和元梓彤都被寻了来,便是沉烟也跟在元岐雷身后来了寿松堂!
一个多月的禁闭,让元梓彤阴郁了一些,坐在宁氏身边也不太说话,只是偶尔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便用仇视的目光瞄一下元梓忧。
对于元梓彤的举动,元梓忧自然看在了眼里,每次元梓彤看过来的时候,都会挑衅的看回去,直气得元梓彤暗自咬牙愤恨不已。
而沉烟则是自从年三十儿伤了头之后,便鲜少露面,仿佛元府不曾有这个人一般,只元岐雷一月中有大半时间都宿在了沉烟那里,惹得宁氏愤怒焦心却又无可奈何。
一众人都待在寿松堂中,各自肚肠,等着元岐风回府。
待到银月初升的时候,元岐风带着元梓安和元梓宁两兄弟回了元府。
“岐风见过母亲!”一进了寿松堂,元岐风便跪在地上,给元老夫人行了大礼。
元梓安和元梓宁也随着元岐风跪了下来:“孙儿见过祖母!”
“好,好!都赶紧起来,快起来!”元老夫人不由得老泪纵横,忙在芍药的搀扶下,上前扶起了元岐风,一边打量,一边哭道:“我儿也老了,这么多年,可算是回来了!”
白嬷嬷和芍药都忙劝着。
元梓彤眼珠转了转,便走上前来,搀扶着元老夫人道:“祖母,大伯回来是好事儿,可莫要哭了,若是哭坏了眼睛,大伯岂不是心疼?”
“诶,不哭不哭!”元老夫人拍了拍元梓彤的手便点头道。
“母亲!”元岐风看着激动不已的元老夫人,不由动容道:“您身体一向可好?”
“好,好,都好着呢!”元老夫人点头道:“如今你也回来了,咱们这一大家子可算是齐整了。”
“对,母亲!”元岐风便点头道:“以后儿子不离开您身边了,就在您身边伺候您!”
“胡说!”元老夫人便道:“大丈夫事业为重,你只要有空的时候,来看看我这个老婆子就是了。”
“是!”元岐风便忙应道!
“梓安,梓宁,快让祖母看看!”元老夫人又拉着元梓安和元梓宁的手,一边看,一边点头笑道:“不错,不错!果然是咱们元家的好儿郎。”
元梓安今年十八岁,元梓宁则是十六岁,在边疆的时候便已经跟在元岐风身边历练,一身武艺又在边疆风吹日晒多年,不似京城的公子哥儿那般清隽,倒是隐隐带着粗犷豪爽之气。
“祖母!”兄弟二人多年未见元老夫人,也是激动万分,由着元老夫人打量。
待见过了元老夫人,元梓安和元梓宁又给柳氏行了礼,柳氏几个月没见儿子,甚是想念,如今见两个儿子平安归来,心中便踏实了很多!
“爹,大哥,二哥!”元梓忧便站在柳氏身边欢欣的唤道。
“果然京城的水土养人!”元岐风几个月没见到女儿,摸着元梓忧的头发笑道:“爹的宝贝忧儿更漂亮了!”
“就是!”元梓宁便笑道:“小妹,这次回来,二哥还给你带了好多你喜欢的小玩意儿,对了,你不是喜欢边疆的馕饼?京城没有人会做,大哥还给你专门寻个了会做馕饼的厨子,一并带回来了!”
元梓忧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元梓安。
元梓安年龄大些,自是更为稳重,见元梓忧看过来,便笑道:“回头便让那厨子去你院子的小厨房,你若是想吃,随时让她做便是!”
“谢谢大哥!”元梓忧开心的说道!
一家人的欣喜团聚,刺痛了宁氏和元梓彤的眼。
宁氏面上带着微笑,袖子里的指甲几乎要把手掌刺出血来,元梓彤则是坐在元老夫人身边,一脸的羡慕:“祖母,孙女儿真羡慕二妹妹,还有哥哥疼爱!”
元老夫人原本想说那两个也是你的兄长,顿了顿,终究没说出来,只说道:“都是一家人,哪里用羡慕?”
“祖母,孙女儿知错了!”元梓彤便小声说道!
元老夫人拍了拍元梓彤的手道:“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个!”
元梓彤暗自咬牙,面上只得笑道:“是!”
“大哥,你这次回来,可要提携弟弟才好!”元岐雷笑嘻嘻的对元岐风说道:“都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以后咱们兄弟二人同在京城,互相提携,咱们元家才能更好!”
“雷儿说得极是!”对于这一点,元老夫人很是赞同。
“二弟,你是文官,我是武官,都是给当今圣上效力,说什么提携不提携的,只要你努力肯干,不负皇恩,自是前途似锦!”元岐风一生正直,最看不过拉帮结派之流,见元岐雷如此说,便正色训斥道。
“大哥,你不能如此说……”元岐雷正要说话,站在元岐雷身后的沉烟便暗中捅咕了他一下,元岐雷便抿了抿嘴说道:“大哥说的是。”
元岐风倒是注意到了沉烟,便问道:“这是谁?”
元岐雷便笑道:“大哥,这是我新纳的妾室,沉烟!”
“胡闹!”元岐风厉声喝道。
“好了,老大!”元老夫人见状,便忙说道:“这事儿我是已经同意了的,便是老二媳妇也没有意见了,便如此吧!”
“可是,母亲,咱们元家可是有祖训的,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如今二弟还不满四十……”元岐风还要说什么,便被元老夫人给打断了:“不说这些了,一会儿咱们一家子也吃个席,算是正式的团圆饭了!”
说完,便命丁香去看看席面布置得如何了!
元老夫人又问道:“老大啊,今日进宫面圣,圣上可说些了什么?”
此话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看向了元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