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和王繁相识,那么那些有钱人通过警方得到李治的信息也很正常。.vo.不过这件事和莫途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插手这件事,还用了这么诡异的手段。
李治抽完了一支烟,把烟头捻灭,吐出两个字“鬼道”。
鬼道,对了,要说莫途和闫姐他们的联系,从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那是他们都是鬼道的人。
瞎眼老头亲口说过要我的眼睛,我和莫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直接说出了我的眼睛很不一般。难道是他们鬼道的人都能看出我的眼睛异常,甚至是莫途和瞎眼老头他们是旧识,想要包庇他们。
在黄浦江边,莫途怒火滔天的威胁王繁的时候,我还认为莫途其实是个好人,他是那种藏在暗处的英雄之类的角色。
但是现在我动摇了,仔细回想起来,在黄浦江事件,莫途和我们其他人有着太多的不同点。他先是莫名失踪了一段时间,然后李治为他招魂,他的魂魄明明都回来了,但是人却没有苏醒。
鱼腹棺的事情还是他给出我们的提示,他一个连水底墓都没下过的人,却我们在墓的人都要了解真相。还有他对王繁说的,他是死过一次的人,这句话我也一直都没去了解。
这个可能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身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我都不知道要从何处开始想起。
最后我妥协了,劝李治不要再插手这件事了,我对于那个莫途感到很危险。毕竟他的过往一切,还有目的之类的东西,我们一无所知。
李治又点了一支烟,他在遇到真正犯难的事情的时候,烟是绝对断不了的。他把烟点燃,猛吸了两口,道:“不能放弃,说实话我并不知道你的眼睛到底代表了什么,但是那个瞎眼老头,还有莫途他们似乎都是知情的。如果他们是从现在开始谋划,那么等到日后他们要是对你动手,我们局面的被动可想而知。”
我明白李治的意思,他是想主动出击掌握主动性。但是这件事说到底是我自己的事,是因为我的眼睛。我虽然对于瞎眼老头感到畏惧,但是我也不想真的让李治为我冒险。
我不想李治出事,我甚至幻想过,算我这辈子都是这种出门撞鬼的姿态。大不了我以后天天躲在李治家里不出去,反正李治是个道士又不会结婚生子。只要他不赶我走,我绝对可以赖很长时间。
我的鸵鸟心理和李治的果决截然相反,他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面对事情的时候,他总是第一时间想着怎么去应对,而不是我乐意于满足哪怕片刻的安宁。
李治现在完全没有考虑我意见的意思,他像一个我的老大哥一样,强迫我不能再逃避下去。虽然我没有他那样的勇气和血性,但是好歹也是明白事理的人。
所以,我们勉强达成了一致,不去管莫途送来的话,这次的生意,我们接了。
决定要去处理这次的时候之后,我还莫名的有点小兴奋。但是思前想后,我和李治可谓是人力远远的不足啊。光是闫姐和瞎眼老头是两个人,他们背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势力。
我一直被李治说成是没有战斗力的渣渣,人数我们绝对不占优势。我问李治,之前那个富商不是还找过一个道士嘛,能不能拉他入伙,怎么说你们也是同行。
“他死了。”李治平静的回了我一句。我随即一愣,问李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李治说那个道士被那个富商逼迫的急了,自己去了那栋别墅前守着,结果第二天他和富商父亲的尸体出现在了一起,两个人一起跪在别墅门口,那个道士也死了。
我刚被点燃一点的热情又被浇灭了,这死相我能够想象到,太渗人了,一个道士跪死在
一栋凶宅门口。真的是有点天灭道义的感觉。
不过这事我们已经决定要接手了,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李治也没和我再多交流什么,他对于这次的案子也了解的不多,还是要等到明天我们再去一次那栋别墅再说。
第二天我睡过头了,李治自己在忙活着准备一些做法的东西,也没叫我,等我们出门的时候,已经午十点多了。
我们开着那辆小破车,直接去了郊外。那个富商我们不用再去见了,他因为出了人命,自己早吓的跑到国外去了,昨天和李治面谈的也不过是他手下打工的人而已。
李治这次不是为了钱来的,是为了帮我,反而没有了以往的轻松,一路都紧皱着眉头没说几句话。
几个小时的车程之后,我们又一次的来到了这栋诡异的别墅。还记得我和李治当时是被那个瞎眼老头给吓得一路狂奔,路还有什么纸人拦路,让李治损毁了一把桃木剑。
我又禁不住思考,当初是谁把李治的桃木剑插在了那里呢?我们从这里逃出去之后,李治自己回忆说那把桃木剑是正好插在那些纸人阵法的心的,也是破除阵法的关键所在。那个阵法连李治都没有马看出来,但是那柄桃木剑却正好插在阵眼。
这不是巧合,肯定是有人在帮我们。但是这个人又是谁呢?当时我对于这些会门异术的人是除了李治之外,一个认识的都没有。李治也说不会是自己的朋友,他也没什么朋友。而且帮我们的人从那时候起也没现身,我们更加的不知道是谁了。
我现在觉得我已经被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了,正涉身于一个巨大的阴谋之,而李治是偶然才被我牵扯进来的。但是真正解开所有谜团的人,到最后也必须是我,因为眼睛是长在我自己身的。
我和李治把车停到了路旁,步行走到了院子门口。院子外面已经被警察绑了一圈封锁线,李治也不管这些,直接钻了进去。
我也第一次冒犯了警察叔叔,跟着钻了进去。进到院子里之后,竟然还是我们离开时的样子,一堆纸人燃烧之后的灰烬,也没有被清理过。这说明在我们逃走之后,闫姐和那个瞎眼老头可能也紧接着离开了,根本没来得及清理这些东西。
一想到闫姐这个女人,我升起一股恨意。都说美人如刺,蛇蝎女人,我算是亲身经历过了。
别墅的门也没锁,我和李治直接推门进去了。和次来的时候一样,里面还是黑漆漆的。不过我次在这里的时候,知道这里是有电的,只是不知道开关在哪里而已。
我们在别墅里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电闸在哪里,只能作罢。我和李治一人点了一根白色的蜡烛,烛光把他的脸映的惨白。
别墅里好像除了摆满了白色的蜡烛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了。不过这种恐怖的氛围真的是很吓人,乌漆墨黑的,加可能之前还死过人。
我端着蜡烛紧紧地跟在李治的身后,生怕他把我撇下了。陡然之间,我感觉别墅大厅的正间有什么东西在看我,借着烛光往哪里看了一眼。
接着我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在那张八仙桌。我惊诧的说不出话来,用颤抖的手拍了一下李治的肩膀。
我这一下把李治惊的跟炸毛的公鸡似的,转过身来怒容满面的瞪着我。说不要在这种时候乱拍别人的肩膀,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我心道他也会害怕,李治说他不怕鬼,但是能够连他都觉察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他身后的鬼,由不得他不相信。
我不和他废话,扯着他的衣袖指了指桌子那张脸,他还在那里,我总觉得他在盯着我。这一瞬间,我想到了一张脸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桌子,除非是把那张脸,或者说那颗人头放在了桌子。
一个睁着眼睛的人头!我全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全身下都湿透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都不知道我是热还是冷了。
李治毕竟是专业的,没有像我一样慌乱,而是直接往桌子前走。我在他背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害怕那颗人头,又不想离开李治。
我看着李治离我越来越远,最后还是紧着跑了几步追了过去。但是李治在桌子前停了下来,我一下子撞到了他的后背。
我颤声问他:“这里怎么会有颗人头啊?”
李治用肩膀把我顶开,一副不耐烦的语气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什么人头,这是一张照片。”
“真的?”我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的把脑袋从李治身后探出来,这下看清了,还真的是张照片。
我抱怨说谁的照片拍的这么吓人,还是黑白的。李治有些敷衍我的说道:“遗照本来是黑白的。”
我不敢说话了,想到了遗照可不是黑白的么?而且这种风格,又是摆在这种位置的照片,真的是符合遗照的规格。
这么说起来的话,这栋别墅根本不像是活人住的房子,而是一间,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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