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军中的下等军士通常喜欢玩一些军妓,那些多是有罪的奴婢,或者是世代相承的奴隶。
只要是被充入军中的,就没有逃出去的可能了。
这是他给棠棠的礼物,报仇的礼物。
那孩子自打那件事之后,脸上的笑容总是收敛了不少。
怕是吓坏了。
他居高临下的瞥了眼范芳芳,嗤笑一声:“还他妈的骗老子,也不想想你自己怎么走到这里的,和范成那个缺货一个德行,都是傻逼。”
范芳芳呼吸一窒,跪爬着向前跑了两步,却被行踏过来的将士们给拦住。
“李姑娘,跟我们走吧。”
“李?不、夏侯将军,求求您放过我,我爹爹的所作所为与我无关,我……”
“你可不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何还要配合你那个蠢爹,在城门外布施?另外……你爹反正也不会你这么个女儿,送给本将军又如何?等你到了军营里,想叫谁爹可都成。”
话落。
人群里响起哄笑。
范芳芳直接被打晕,整个人被抗走。
到了城门口,夏侯玉琼收起一身痞相,正人君子的模样,笑容也逐渐收敛,低声说:“本将军这样子,黑了不少呢,也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嫌弃。”
秦淮冷笑一声,低声说:“如今的将军就算是长成吴乘大人的模样,夫人也会嫌弃您的。”
“你……”夏侯玉琼回头冷冷的瞪了眼,秦淮,看着他还虚弱的神情,无奈的说:“看在你这次立功的份上本将军不踹你下马,等你身上的伤好了,本将军定要好好操练你。”
秦淮尴尬的一笑,说:“将军,我想……解甲了。”
夏侯玉琼呼吸一窒,冷冷的瞪着秦淮,怒道:“卸甲?这话你也说得出来?”
“将军,我多年未在娘的周围尽孝,如今她年纪越发年迈,而我还有一个没了娘的独女,我不能耽误了她啊。”
“棠棠说……城内王家幺子学问不错,人生的不错,年方十六,与思思年纪相仿,我得去看看,是不是真的……”秦淮小声的说着。
夏侯玉琼嘴角微微上扬,小声的凑过去说:“本将军早就帮你打听好了,棠棠的眼光你相信就好了。”
秦淮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小声的说:“棠棠小姐怎么都比将军您靠谱多了,想来棠棠小姐是像夫人的,至少……不太像将军。”
砰——
忽然,一道黑影落到一旁的青翠草丛中。
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挣扎着站起来,指着领头的男人怒骂一句:“将军,我好歹还是个伤员呢?”
“知道了,所以……住在城东的你现在还不绕过去?走城西的话,就得先进宫呢。”
秦淮一愣,脸上浮上一层笑意。
若是进宫,怕是想要回家可就难了。
将军这是成全他了。
他看了眼被簇拥带走的范芳芳,眸光冷了三分。
这整个大周,宁得罪将军、陛下,也不可得罪棠棠小姐啊,那范成真是好日子过多了。
现在折损了女儿,看他还能闹出什么水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