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缕微弱的晨光射进屋里,严桓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走到窗前,随手拉开窗帘。
只见窗户上一片水珠,外面好像也起了大雾,整个城市在这种难以分辨的迷蒙中。
是雾就好,别有霾啊!
慢慢的,阳光冲开了重重的封锁,一片灿烂。
严桓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一步也没有回头。
虽然她很不错,各方面都很好,身材、面容都在9o分以上,可惜,严桓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跟她不可能有下一次,更不可能有什么好的结果。
原本,做情人就够了,为什么太过聪明了,怎么这么贪,为什么要索求那么多呢。
为什么不老实一点呢。
就这样了吧。
而之前那次和妹妹相谈,也是令自己放心不下。
如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令自己恐惧的东西,便是如此了。这是未知的,自己难以操控的。
在以后,这种状况估计会越来越多。
“唉~~年轻人你回来了?”
恍惚之间,他又进了那个熟悉的小区,这个他熟悉的地方。
那里的一幢幢楼房房,一条条不规则的小巷,偶尔经过的行人。
路过买菜的大爷,不远处跳着广场舞的大妈。
那个在石桌上摆着棋的大爷看到了他,大爷还是一个人啊。
严桓不由走了过去,坐下之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老大爷见他状态不太对。
“还好,我想想啊!”严桓拿了他的香烟,点上之后狠狠吸了几口,他的目光聚焦棋盘上,脑中闪现千机。“开吧,杀一局!”
“好嘞!我跟你说啊,这一次我学到了一招,不会再让你赢的!”老大爷信心满满。
“那我就拭目以待吧。”严桓挽起袖子,跟在他后手动子了。
走了几步,他突然看明白了。“这招我以前也用过!”
老大爷的招数很简单,中炮,双马依次跳了一步之后,拱兵!
而且还是中间的兵!
中兵推出必然会失去了保护,而这个时候,他跳马!
跳马落在原本中兵的位置,加上另一边的马,就组成了连环马!
而且中炮在后,田字格的相位,前有马即成炮台,保护着前推的中兵。
这样一来了守着了中路,而且照应左右两路,还有双车策应!
如果是严桓用的话,可称固若金汤。
这个叫什么?
铁索横江还是什么鬼?
不管了。
但是在老头手里不行,他毫无锐气。
虽然不至于要像严桓那般戾气滔天,可也不至于一点进取心都没有,一开头就把自己缩龟壳里边躲着,完全一门心思想着防守。
再不济也应该把中兵拼了,打了一个炮上去,两个炮,隔着马在策应着,一前一后。
唉~~
严桓抽了半根烟想好了,推卒!
这一回倒不像以前那么猛烈,以前直接就是闪电战,一路冲上去。
这次进攻是稳扎稳打,减少伤亡,已经在一点一点吞噬过去,在推进。
打了一个炮过去把他的马拼了,就吹响了全线进攻的号角!
老大爷一直认为严桓是他所见过的棋友中把双马玩的最溜的人,变幻莫测的轨迹,一步步又好像在威胁着自己老帅的安全。
很悲催,清了障碍之后自己的炮失去炮台就枸不成威胁了,而自己的车又难以追踪驱逐,尤其在连环马之后更是投鼠忌器。
自己比较妥当的是把车留在日字的第三个点,对于双马都在同一直线,然而困住了双马自己的车又不能动了。
严桓如此便推着小卒长驱直入,真是憋屈的吐血。
又输的窝囊。
“老大爷你多想两招吧,最好是我没有见过的啊!”严桓拍了拍他肩膀激励道。
心情好了很多啊,严桓觉得阳光明媚,人生也灿烂了起来。
他快步往前走去。
纵然棋盘上千变万化,但是很多危险系数还是可控的,或攻或守,自己都能够占据主动,占据有利。
只是……
如果对面坐着的是蒹葭的话,那就实在没有什么信心。
严桓怎么也不愿意面对这个妹妹啊,实在不希望有交手的一天。
眼前这些老久的建筑物,那些年代特有的痕迹,仿佛张芝涵一样的朴实、本色、纯粹。
严桓见惯了大都市,那些因为诸多装饰、点缀,而更加绚丽、辉煌、耀眼。回过头来,却让自己觉得眼前太虚了。
他心情有些沉重,有点怕。
对于张芝涵,是怕她对自己反感,不原谅自己。
我们之间,难道就没有别的情愫了吗。
严桓正心神恍惚间,进了筒子楼里,上了楼梯,突然一愣。
前面张芝涵正买菜回来,冷不丁看到他,脸色一变,手一颤,手上提的袋子掉了下来。
她也顾不得这些,向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你怎么又来了?你难道不用上班吗?”
她的脸上带着惊讶和不安,但似乎没有其余的表情,严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畅快了许多。
他连忙上前帮忙捡起,尽量在笑着。“我办事,路过这边,就不知怎的过来了。”顿了下。“顺便也来看望一下妳,你过得还好吗?”
严桓静静看着她,仅是穿着平常的家居服,难掩其中迷人风韵。头发也随意挽着,但是脸上明显抹了化妆品,嘴唇也轻轻描了,严桓怎么觉得她又年轻了许多。
张芝涵被他看的有点慌,脸也红了,说道。“我没事,我很好,不用你挂念。你回去吧。”
回去?
我不想回去了。
严桓轻笑着,“我先给你拿进去吧。”
“不用了,我……好吧。”张芝涵不知怎的,最后就没有拒绝,她掏出钥匙开门,玉手还有些发颤。
进了门,严桓给她把菜放好,自己径自在客厅坐了下来。
张芝涵还在那里发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严桓也尴尬,挑了个话题问道。“欣……张欣呢?”
“她出差去了。”张芝涵说道。
“哦,这样啊,那你一个人在家了。”严桓道。
他记得这妹子好像是个公务员,是在哪上班来着。
而张芝涵却从他的话里,臆想着一些不同意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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