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小偷,在下叶良辰表示对你很不服气。”
“我赵日天从没有怕过谁,今日再次相遇,是要跟你一决生死。”
赵日天与叶良辰二人高声吆喝着,但他们都被自己身前的族人保护着,虽然高声吆喝,却少了一点威势。
看着这些人,我一指不远处的泥俑,同时快步向晨晔子所在的方向过去。
“本道不管你们是何门何派,若是妨碍了本道降魔杀鬼,都得死。”我放出了狠话的同时,手里的印法变化,冲向晨晔子。
当那些鬼魂想要再度向我发出怒喝之时,五指出印,击在虚空之中,一道道黑色的线从我身上散开,瞬间把那些鬼魂统统限制起来。
阴阳束道,能够限制生灵只一瞬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足矣。
踏空步踩出,落身在晨晔子身边,手里的终极拘魂法再度用出,这一次,我算是火力全开,意念、百思等等能够帮助我找到晨晔子本魂的方法,都全数用出,前面我使用了四次拘魂,就是为这一次出手做下的准备。
“滚!”一声惊涛骇浪的嘶吼从那些鬼魂口中齐声发出。
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天罗盘上传来,那些嘶吼的鬼魂被瞬间吸走。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不由眉头更紧。
有一样看不到、无法察觉的因素,它使天罗盘的吸收能力更加强大了。
四周的鬼魂被吸走消失,对于我而言,这是一个大好机会。
藏匿至深的晨晔子本魂,在他的体内的角落蜷缩着,找到本魂,就要把他抓住,扣住晨晔子本魂的我,动用全身力气,用力一拉,同时身影原地消失,当再度出现之时,已经来到了泥俑的身边。
泥俑身上的火烧衣火焰大作,让所有人都不由退缩了一下。
在火焰大作之时,我翻出三块令牌,这分别是森墨子、晨晔子、风林子三个人的身份令牌,每一个都具备着特殊的作用,此时我一只手握着晨晔子的本魂,另一只手把三块令牌摆弄整齐。
咬破自己的舌尖,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握着晨晔子灵魂的手按在了三块令牌的中心。
“拆,天、地、人三魂,拆,天冲,灵慧,气,力,中枢,精,英七魄。”随着我一声声令下。
手里的晨晔子灵魂飞出,天魂归自然,地魂归阴曹地府,人魂在手,被我打入了晨晔令牌之中。天冲、灵慧、气被我用力地拍到了风林令牌之中。剩下的四魄想要往外飞遁,四周的火焰就在此时发生了质变。
本来普通的火焰,自我身上蔓延,命火燃烧,形成了一个圈,把四魄困在其中。
“一个都别想走。”我看着四个晨晔子模样的魄,捏起了新的印法。
“桀桀桀,不亏是徐三,我一点都没有看错人,术道无双,本来我以为你需要最起码十年的时间才能把我的灵魂取出,没想到一个月都不用,你就完成了所有的事情,而且,你好像还顺便研究了天罗盘。”四个晨晔子同时笑道。
他们多位一体,说话动作都是同步的。
“我知道你对我有一些想法,不过那都不重要,你的魂已经被封,这些魄一个也跑不了,等死吧。”我目光之中散出阵阵波动。
灵魂威慑,术者必学术法,对低位术者有自然的震慑作用,其表现在目光变得威严,身影变得高大。一举一动都透露着高深莫测之感。
“徐三,你要知道我是不死的,你就算把我的灵与魂封印了,无尽岁月之后,我还是会突围而出,你先住手,我不想永远被封死,毕竟对于死亡来说,被封印之后的无知,你给我一个新的身体,不需要力量都行,我在炼魂方面的造诣,可是得到阴曹地府的认可的,日后我可以帮你。”
“不死?你师父天罗尊都要分魂才能从古代苟活下来,你敢说自己不死了?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敢说自己是不死的。”我双手合十,翻开了手掌。
“只要你让我活,我把一个巨大的秘密告诉你,有关与天罗尊,有关于他所有的弟子,而且有关这个世界的存亡。”
我手里的印法变化着,说道:“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毁灭者的心脏,对吧。”
晨晔子听到我说的话,四个魄之一,皱起了眉头,这个魄与其他三个不同步。
晨晔子是灵魂方面造诣极高之人,他不可能会任由自己的灵魂受别人的摆布,反正不管任何理由,我都不相信晨晔子会没有后手,看到那个魄的异样,我心中的想法更加肯定了。
在我的手指之中,有一个个微小的漩涡出现。
“你不能就这样把我封印,不可,天罗尊想要所有人都死,他发起了方舟计划,毁灭者出现之时,除了方舟之外的人都会死,包括你跟你的那些朋友,无人能幸免,他需要三十三条命,我本是其一,可以成为你对付天罗尊的最佳棋子,你不能封我!”晨晔子着急地说道。
“在我身边的人不需要聪明,晨晔子你觉得自己聪明吗。”我把手里的五个小漩涡推出。
一股针对灵魂的吸力传开,距离最近的晨晔子魂魄被瞬间吸走。
还剩下三个。
“他说的是真的,天罗尊所选的每一个弟子,都是旷世奇才,以那些人的命成为方舟的动力,天罗尊可以在毁灭者降临之时,避开灭亡。”不嫣梦传来了声响。
方舟传说,一直在人们的口中相传,有一口方舟乃是最古老的贤者,为了应对预言中的毁灭灾祸而制造的。
毁灭灾祸降临之时,大地裂开,火山喷发,洪水成灾,冲走了所有的生灵,风暴撕碎了所有的事物,元素毁灭天地,天上地下凡是生灵,统统消亡。
所有人,所有物,都会被毁灭,这就是预言中对毁灭灾祸的描述。
而一直以来,人们都在寻找方舟,有人说过,它可能在国内的西藏地区,当毁灭灾祸降临,它会出现,带着踏上方舟的生灵离开这个世界。
晨晔子看到我停顿了一下鬼术的施展,赶紧开口说道:“虽然我已经百年没有见过天罗尊,但我知道,他肯定还在谋划这件事;我会找到天罗尊,为他带去种子,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能够登上方舟,衍白灵她同意了我的计划,所以她在百步阶梯上只针对你一人;只要你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我可以帮你避开衍白灵的分魂追杀。”
单单此话而言,晨晔子好像还有一点作用。
“我只会拆魂,不会拼凑,被拆魂的受术者,就算有占领了别人的身体也会快速老化,到时候你一样是个灵魂。”
“以后怎么样已经不要紧了,阳生之体被我舍弃,我已经想好了如何……成为你的手下。”
晨晔子本来想说,如何应对魂体的情况,但他想到了我不喜欢聪明人的那句,似是而非的话。
徐三这个人无法琢磨,现在处于弱势,最好还是不要招惹为妙。
当我从火焰中走出之时,叶良辰一群人在哪里等着我。
在这一行人之中,领头的那个人,是一名身体肌肉粗大的中年人,他留着一簇粗胡子,加上那结实的身体,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
不过这个人落在我眼里,却是标准的莽夫形象。
领头那人拉着叶良辰跟赵日天向我走来,拱手说道:“在下宜野村村长牛大武,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属于那个山头。”
声音洪亮如钟鼓,这个牛大武给人一种十分精神的感觉。
向牛大武拱手作礼,说道:“粗湾市恶魔公会徐三。”
“竟然是恶魔大人,平日难得一见的恶魔啊,大人星位应该不低了吧……”牛大武多嘴地说道。
当看到我不为所动,牛大武又吹捧了我一下:“一看大人就是天才,绝对是五星恶魔,没跑了。”
我还是没有丝毫话语,这一次牛大武搓了一下手,说道:“大人这是之前得罪过您的两个小孩,你们两个还不跟大人赔个不是。”
叶良辰与赵日天在宜野村、黑狱里作威作福习惯了,被牛大武这么一斥责,哪里肯低头,都鼓嘴在哪里,不做表示。
摇了摇头,我说道:“无事,小孩子不懂事,而且我也没有什么损失,本道平日修炼之余,爱好研究蛊道,看牛兄的脸色红光活燎,这是已经达到炼制半灵蛊的级别了么,蛊道高人啊。”
“什么高不高的,都是一些没有用处的东西,徐三大人,我们打扰你作法,实属我们不对,这袋子里面有着六只异色蛤蟆,跟黑玉蛤蟆是同品质的好东西,还请你不要嫌弃,暂收下吧。”
牛大武不亏是做族长的人,非常会审时度势,见我没有过于针对他们,赶紧拿出一些东西,赔礼道歉。
正所谓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牛大武虽然怂了一点,却很会做人。
取过牛大武的袋子,我露出一个和睦的笑容,对叶良辰赵日天说道:“龙傲天呢?”
听到我问龙傲天的情况,牛大武赶紧凑了过来说道:“龙傲天不是我们村子的,他在上田村,应该没有进来呢。”
随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晨晔子的玉化身体,路过牛大武的时候,我罢了一根牛大武的头发,嘻嘻一笑。那些围住晨晔子玉化身体的宜野村民纷纷避让,露出一条小道给我。
晨晔子的玉化身体,要把它收走,毕竟是一具特殊的尸体,可能以后会用得上呢。
我注意到了一些事情,大变活人在宜野村民的眼中,一点都不稀奇与惊讶,他们非常冷静地看着我收走晨晔子的玉化身体与天罗盘。
拿出一个八卦罗盘,我根据晨晔子指导的方法,顺着罗盘的指向,踩着特殊的脚步,离开了光牢结界。
当我走了之后,赵日天开口问道:“牛大叔,为什么不把龙傲天的事情告诉他,龙傲天那王八羔子杀了那么多人,雇佣徐三去帮我们除掉龙傲天不是很好么。”
叶良辰也在旁边附和说道:“对啊对啊,从他的行为可以看出他很随性,应该不像那些老恶魔那么难请。”
“你们两个,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这么简单,他随性?他肯放过你们两个,很单纯是因为我们人多,要不然的话,他可能会捏死你俩,徐三这个人不能与之为伍。”之前跟随在牛大武身边的一个白须老者说道:“这个徐三是那个人的孽徒吗,我感觉到了令牌的气感,而且是三块令牌。”
牛大武说道:“徐三不仅是那个人的徒弟,好像还懂得一些摄魂王的术,不能说他不能靠近,不过劲量与他保持一点距离吧。那个人要做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阻止,但是这黑狱一定要看好,衍白灵、火翼、不嫣梦这些生灵,随便一个到了外界,都会引起可怕的灾祸。”
随着我的离开,那个光牢结界渐渐淡化,更多的血水落在宜野村民的身上。
此时在天空之上,突然落下了雨点。
不,这不是雨水,腥味甚重,这是血水,冲鼻的血腥味让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们到恶魔城中了!快用避世符到黑狱中!”牛大武喝道。
听到牛大武的话语,宜野村的人们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纷纷拿出一块玉石,这玉石形体如是玉质符咒,却体型甚小,连人的半指都不到。
人们捏碎避世玉符,全数消失在此。他们畏惧恶魔城,不敢在此久留。
高空上,月明星稀,那里有雨落的感觉?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对身边的晨晔子虚影说道:“他们真的与天罗尊有关系?”
“我当年在天罗尊座下的时候,曾经见到过一件纹着昙花的长袍,跟那些人绝对有关系,现在你我同命,我没有必要骗你。”
看着手里装着多只异种蛤蟆的布袋子,这玩意是红线异族制造的,它的容量不大,却很是珍贵,在布袋子之上,有一朵结蕾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