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亲王不是说苏念瑾没有对浩儿动手的理由吗?
那么她对自己呢?总有理由动手吧!就算没有理由,贤妃也能捏造出一个理由出来。
贤妃娘娘气势汹汹的质问苏念瑾,转脸又满脸委屈的看向皇上,“皇上,您说臣妾到底是哪里惹苏县主不满了?难不成她不喜臣妾办得这场赏梅宴?”
二王妃和薛映柔看着贤妃对着苏念瑾火力全开,心里忍不住偷乐。她们嘲笑着跪在地上的苏念瑾,哼,就算你这个野丫头最近在皇上面前受宠又怎样,只要对上了贤妃娘娘,一样没辙。
就在薛映柔得意洋洋的时候,薛映柔的目光和在一旁安静站着的薛丞相对上了,薛丞相看向薛映柔的眼神满是怒火,简直像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似的。吓了薛映柔一跳!
薛映柔嘟着嘴,好心情也瞬间消失殆尽。明明这么久的时间没见到自己了,见到自己还不给一个好脸色,爹难道不想自己吗?他还是不是那个宠自己的爹了?
薛映柔觉得自己嫁人后,爹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这让薛映柔十分不安,却又没有办法,就连自己装乖卖可怜,都没能让爹对自己心软。
夫君多少天就见不着一面,婆婆对自己也极其挑剔,现在连娘家都对自己冷淡至极,薛映柔只能暗自生气,完全没有应对之策。
然而,更让薛映柔郁闷的是,皇上竟然出乎意料的在偏袒苏念瑾那个野丫头。
“爱妃,你想多啦!”皇上轻拭着贤妃的眼角,“念瑾丫头心智淳善,浩儿的事,恐怕有些误会。”燕亲王的话很有道理,说白了苏念瑾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挂名县主,她是受了自己的皇恩才能进出皇宫,她没有任何理由要对一个受宠的皇子下手,应该说,她也没有那个胆子以及能力对七皇子下手。
“皇上,您这是不相信臣妾了?”贤妃委屈的低下头,“晴儿在臣妾跟前服侍了十几年了,她不会骗臣妾的。”
这个时候贤妃娘娘的怒火消了不少,渐渐的冷静下来。仔细一想,苏念瑾对七皇子出手的事就不太符合常理。而自己会对苏念瑾争锋相对,一来是二王妃和薛映柔之前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苏念瑾的不是,二来是自己基于晴儿的信任…
贤妃有些震惊的看向跪在苏念瑾身旁的晴儿,不…不会吧?
“爱妃,朕怎么会不相信你呢。”皇上柔声说道,“只是朕觉得念瑾丫头是不会做这样的事。好在浩儿现在平安无事,这件事就交给宋副统领在背后将事情查明吧!”事情成了这样,皇上也嗅出里面的不寻常。
不管幕后之人意在对谁下手,把浩儿牵扯进来,皇上都不会轻易饶恕。
二王妃没有想到七皇子遇袭这样大的事情,皇上竟然三言两语的就把事情给压了下来。难道贤妃娘娘跟前的太监和大宫女的指证,对于皇上而言都不可信吗?
二王妃不愿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她不动声色的动了动站在自己身旁的薛映柔的袖子,让她想想办法。
薛映柔原本还在因薛丞相的怒目而暗自神伤,得到二王妃的提醒,她才打起了精神来。一个个的都对她冷眼相待,好不容易跟二王妃搭上关系,薛映柔自然想迎合二王妃。
薛映柔手一滑,手上的手绢就落在了地上。她轻轻的蹲下,对着皇上和贤妃娘娘告罪到,“皇上,贤妃娘娘,映柔失礼了。”
“薛丫头嫁到了建安侯府,这规矩倒是学好了些啊!只是掉了手绢而已,还知道赔罪了。”皇上看了薛丞相一眼,“薛丞相,你的宝贝女儿在学规矩了,心不心疼?要不要朕给建安候提个醒,让他不要这么约束你的宝贝女儿?”
“皇上,微臣惶恐!”薛丞相面上十分恭敬,“映柔嫁进了建安侯府,那就得守建安侯府的规矩。微臣只有她这么一个闺女,之前是溺爱了些,养成了她这么无法无天的性子,让建安侯府管管,微臣觉得是极好的。”
“既然薛丞相都这么说了,朕也不多言了。”皇上笑了笑,“不过,以后薛丞相因为心疼薛丫头学规矩受不了了,随时跟朕提,可别憋着。薛丞相毕竟是我大夏国之栋梁,朕可不希望你因为你的爱女牵扯了心神,影响了国事。”
“微臣多谢皇上抬爱。”薛丞相低着头,语气不卑不亢,对于皇上的偏爱,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苏念瑾跪在地上,这还是她一次见到皇上和薛丞相之间的相处。看来传闻不假,薛丞相的势力已经隐约的盖过了皇家。
啧,薛家真难缠!
看到薛丞相淡定从容的态度,皇上不由得心情烦躁,“好了,今儿..”
“皇上,”晴儿突然开口了,“关于七皇子遇袭之事,奴婢有事要汇报!”
晴儿突然的出声,让皇上十分不悦,他刚才已经吩咐这件事由宋昱珩去查了,这婢子难道听不懂吗?只不过,她话都挑明了,自己要是不应下来,倒是有包庇犯人的意味,“说!”
“启禀皇上,七皇子遇袭后手上攥着的手绢,奴婢在领苏县主来观心阁的途中,见到过!”晴儿口齿清楚,声音清脆,她的话音刚落,屋内所有人都望向苏念瑾。
“这位宫女说的话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念瑾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念瑾矢口否认道。
“那么苏县主,您能将你的手绢拿出来让大家看一眼吗?”晴儿步步紧逼。
“自然。”苏念瑾掏出了手绢交了宫人。
“皇上,娘娘,苏县主精心谋划,或许备多了条手绢也说不定,”晴儿极力辩解道,“不过之前奴婢说的话句句属实,七皇子手上攥着那张手绢,真的是苏县主的。”
“这手绢上又没有我的名字,你作何要这样诬蔑我!”苏念瑾反问道。
“娘娘,苏县主的手绢的绣法和京城流行的绣法不太相同,”站在贤妃娘娘身后的老嬷嬷说道,“倒是和七皇子殿下手中攥着的凶手留下的手绢绣法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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