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诺一大早,跟唯一吃了顿早餐后,就分道扬镳了。
唯一只请了一天的假,要重回工作岗位。
男人没了,可不能连工作也丢掉。
既然打算继续留在帝都了,就需要振作起来。
沈安诺打车回了白山别墅,管家看到她,问她今天有没空学车。
沈安诺想起来那个管家推荐的帝都驾校退休教练顾教练,点了点头,“有空。”
学车越早提上行程越好,这进出实在太不方便了。
可若是跟靳韶琛提议不住白山别墅的话,这别墅里的一干人等又该如何安排,他们真的如果搬走的话,这帮老人一定寂寞了,沈安诺跟这些人相处,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有点舍不得走人。
所以,她必须要尽快学会开车。
请司机什么的,她没考虑,觉得没有必要,她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出门太过张扬,排场太大,还会让她无所适从。
沈安诺跟李妈打了一声招呼,就回房了。
她给姜雪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房子的问题,上次出了唯一这一桩突发意外没问成。
姜雪倒是没怎么追问,“你要是不想租出去的话,这房子转回来也一样,你上次给我的钱我还原封不动存在银行里。”
房子是唐宪的,但这卖房的钱唐宪不要,说就当她零花钱。
姜雪自己当唐颖特助,起先薪水是低,那个时候唐颖还没红,如今她成为内地新封的小花旦,姜雪的待遇也水涨船高。
“房子是增值的,安诺,其实你没必要觉得亏欠唐宪,我们没觉得吃亏,我觉得房子你还是留着好,虽说你家大魔王房子遍地都是,可这房子是你自己的,意义不一样。等我存够首付,我也打算买一趟属于自己的房子,把我爸妈从阳城接过来住。唐宪提了住他的房子也一样,可我爸妈不肯来,总觉得他们是有儿子的人,住女婿家会被别人戳脊梁骨议论,冥顽不化,死活说不通。”
姜雪诚恳地劝道,还是不赞成安诺卖房。
唐宪这房子是真的不错的,沈安诺自己也舍不得转出去,主要还是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听姜雪的话里话外都是劝自己留着,她也跟着渐渐打消了念头。
“那我租出去吧。”
“我有个朋友房子的合约到期了,想换个房子,回头我帮你问下,把这房子租给她也不错。她是个经纪人,不用跟人合租,又是个爱干净的。”
沈安诺听到姜雪这么说,觉得租给她朋友还真不错。
她有点想把房子转让给唐宪,还有个理由是怕毁掉这房子原有的装修布局之类的,虽说装修不时髦,但瞧得出这房子原先的主人还是十分爱惜呵护的。
“好,那就麻烦你了,姜雪。”
“你跟我客气什么。”
“对了姜雪,你什么时候有空的话,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医院?”
“你去医院干什么?别告诉我你怀孕了啊。”
姜雪吓了一跳。
“没,你瞎猜什么啊。”
沈安诺扶额,姜雪这分明是唯一上身的节奏。
她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我想去修复我眉毛上方的这道疤痕,想找你陪我一块去。”
“原来是这么点小事啊,没问题,我最近都有空,下个月要出一趟远门。你打算哪天去?还有,你打算去哪家医院?事情都敲定了吗?”
姜雪不愧是个做助理的,一句话都能举一反三,将所有的细节都考虑齐全。
沈安诺摇了摇头,“我只是在网上查了下,具体还没确定好去哪家,我在纠结到底去专门的整形医院好,还是去综合性的大医院,比如帝都医院或者二院之类的。”
这有关容颜,她不敢马虎大意,既然决定做修复手术了,就要好好筛选。
她知道如果跟靳韶琛提,他一定会悉数全部周到给安排好,但是她并不想什么都麻烦他。
好像离了他,她就什么也做不了似的,显得她太过无能。
而且,她想给他一个惊喜,事后的惊喜。
她右眉上方的这道疤痕,他不说,但他心里肯定存了内疚的,毕竟因痴恋他成狂的蔺澄造成的。
蔺澄恶有恶报,进了牢狱,但留下来的这道疤痕,却时刻提醒着他过去发生过的一切,她差点为了那场悲剧葬送了宝贵的性命。
“去整形医院吧,乔佳慧整形医院,我认识的好几个明星都去做了微整,还有个也做了除疤,对那赞不绝口,说那家医院的技术水平并不比国外逊色。”
姜雪强烈推荐。
乔佳慧整形医院沈安诺之前,也是在沈安诺的选项中,网上有不少贴子推举这家近年来炙手可热、国内首屈一指的整形医院。
她里也是有所意动,但还没下定最后的决心而已,姜雪给她吃了颗定心丸,于是两人便愉快敲定了就去这家。
“你先别着急,我帮你问下那个去做了除疤手术的明星,她的疤在后背,是拍戏吊威亚的时候威亚突然断了掉下来后背伤到了,伤口挺深的,现在不细看几乎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了。”
有了姜雪的帮忙,事半功倍。
……
“少夫人,你在里面吗?”
敲门声传来,随之响起的是李妈-的声音。
沈安诺刚跟姜雪结束通话,就放下手机走过去开门,李妈告诉她,教她学车的顾教练已经来了,管家正在后花园跟他叙家常,让她有空就过去。
沈安诺可不想给教练留下坏印象,即刻就下去了。
她可记得身边不少人对于学车都有着痛不欲生的阴影,本来在学校里,个个都是品行优良的好学生,老师心目中的尖子生,结果出来学车,经历魔鬼式的学车过程,惨遭教练的痛骂,甚至忍不住怀疑起人生来,是不是自己到底真的如同教练口中的这么笨。
沈安诺出现在后花园,看到管家跟顾教练相谈甚欢。
管家看到她,眼前一亮,忙跟顾荣道,“这位就是我家少夫人。”
顾荣抬起头,看清人后,当下呆若木鸡,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