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领头的那只头狼见自己的美餐要逃,“嗷呜”一声,已率先第一个朝着左沐扑来。
左沐余光扫到头狼的动作,迅速止步,后仰,倒地,伴着肥硕的狼身从脸上呼啸而过,很快就有一股刺算的血腥味传来,
竟是左沐手中那把锋利的兽耳匕首,在那只头狼跃过时,借助强大的惯力,直接将它开膛破了肚。
其他的狼成员本也都做好了进攻的准备,但是忽然看到自己的头狼倒地,肚子里的内脏、秽物散了一地,全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一下愣在了那里,围着头狼呜呜呜叫开了。
看来这西域的东西果然好用,左沐掂了掂手里的兽耳刀,面对庞大的狼群,决定三十六计逃为上策。
她一骨碌爬起身,直接朝着山林冲去,
最起码那里有高大的树木,自己可以往树上躲,总比在这一览无遗的草地上被群狼当成玩物追赶强。
这一次左沐真的使上了毕生所有的力气,她觉得两世以来,甚至算上前世每次出任务时,哪次都比不上这次带伤跑的快。
终于,眼看已经跑到了山林边缘,下一步就能踏进去找到保护自己的屏障了,而左沐却突然停住脚步,顿在了那里……
“左沐,没有想到吧,你个贱人也会有今天?”只见慕琪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骑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俯瞰着左沐,手中那支小巧的西域弓驽,不偏不斜正对着左沐的胸口处。
“慕后真凶竟然是你?”看清算计自己的人竟是慕琪,左沐也是一愣。
说实话,以慕琪一己之力,能设这么大的一个陷阱让自己往里穿,还又是猛虎又是野狼的找了这么多助力,还真出乎左沐以往对她的认知。
“左沐,你不是很厉害,很能打能跑吗?那就继续往前冲呀,”慕琪一改往日柔柔弱弱、轻声细语的形象,张狂一笑,得意道,“来来来,咱们再试试,看看究竟是你跑得快,还是我手中的弓驽快?”
“慕琪,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谋害我?”左沐悄悄后撤了一步,双手背在身后,沉沉盯着对方,冷声问道。
“无冤无仇?你倒是好意思说的出口。”
慕琪咬着牙,收了脸上的笑,尖着嗓子质问道,
“你到底明不明白,如果不是你霸着康王妃的位置不丢,我早就可以堂而皇之顺利的嫁给司马铖了。
你知道能嫁给司马铖,能得到他的势力对我们敦亲王府的未来有多重要吗?
再说说慈安宫那次,如果不是你又从中作梗,我怎么可能会下嫁给司马凌那个废物?
现在倒好,这一嫁,不仅生生毁了我这一世的前途,自己没了出头之日,就连父王也因着这件事乱了分寸,一时间再难找到翻身的机会。
而你呢,你这个罪魁祸首,现在却好意思大言不惭的站在我面前,告诉我,你跟我无冤无仇……”
“我从中作梗?我罪魁祸首?”左沐冷笑,
“这些话说出来,难道你良心不会痛吗?
你自己扪心自问一下,如果不是你先企图用司马凌算计我,毁了我的清誉,你自己怎么可能会自食这个恶果?
恕本妃直言,对于嫁凌王这件事本妃一点内疚没有,充其量我做的那些只属于正当防卫,用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罢了。”
“少废话,既然让本姑娘过得不如意,你也别想在这世世好好过活,贱人,你去死吧!”知道自己理亏,终究说不过左沐,慕琪也懒得再啰嗦,直接拿起驽,毫不犹豫的按了机关。
三箭齐发……
箭矢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直朝着左沐要害处飞来。
眼看已到得近前,却见左沐不紧不慢伸出双臂,一抖,一扬,一甩,冰绸被她牢牢缠在两臂间像水袖般,在左沐身前生生被舞出一朵妖冶的花。
“铛铛铛……”伴着几声脆响,箭矢飞过来,不仅没有射到左沐,反倒轻松给弹到了一边。
“你……,你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怎么可能会挡得住弓驽?”看一击失败,左沐这么轻松就躲了开去,慕琪一愣,连忙装箭,准备再射第二发。
左沐自然不能再给她二次伤害自己的机会,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狼啸声,左沐冷冷一笑,冰绸朝空中用力一甩,瞬间如灵蛇般缠在了慕琪腰间,
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沐轻轻一抖,冰绸缠着人又径直飞到了半空中,
不是想害人吗?不是要找死吗?那本姑娘现在就成全你。
左沐也是气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将绸带往后一甩。
伴着一个华丽的半圆形抛物线,扑通一声闷响,慕琪被准确无误的摔在了虎视眈眈企图偷袭左沐的狼群中。
那些狼本已经重新商定好了作战计划,准备为自己的头狼报仇,没想到突然从天而降这么一个“大馅饼”。
饥肠辘辘饿了几天的它们,哪里会放弃这送到嘴边的美餐,自是嗷呜一声,立即转移目标朝着毫无反抗之力的慕琪扑去。
“啊……救命……救命啊……”慕琪反应过来,连爬起来的机会都没有,鬼哭狼嚎着,就被狼群一哄而上,瞬间撕成了碎片。
“蠢货……”左沐看不到的地方,藏在高高树冠中的萧若云,居高临下,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尤其看到慕琪被狼群分食的那一刻,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这个慕琪真是不中用,平时看着不是颇有心计,很有战斗力吗?
没想到陷阱都给她挖好了,竟连这么一点小小的环节她都搞不定。
话说回来,要不是自己前些时候不小心着了那贱人的道,害的哮喘病发作,到现在还不能动用内力,此刻自己肯定第一个冲上去,分分钟就把那贱人解决了,哪还用得着让这个蠢女人在这里浪费时间。
“自己技不如人,自然是死不足惜!”枝头最高处,一个戴着面具,一身利索军人服饰的人看了半天,幽幽道,“不过,她手中那块冰绸看着倒是个好东西!”
看他的身形,瘦削趣÷阁直,声音也略有几分沙哑,颇有些雌雄难辨。
但是若仔细看穿着打扮的话,却是男子装束无异了。
听到男子的嘲讽,萧若云一愣,抬头看了看男子坚毅的背影,忽然咧嘴一笑,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