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伞:“我最喜欢小沈炼了!”&br/&沈炼:“谢谢,我不喜欢你。@|玉面佛离开不久,明知沈炼不可能知晓佛香木盒里放着何物,为求心安,谢山姿还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句。
此时谢山姿已经解了凌霜谷的法术,寻了个平坦阔地,将之安放下来。
熟悉的低槛敞门里屋内,沈炼还没理清玉面佛与温亭候的关系,记忆便自作主张地重新步入轮回了。他连八卦都未能记住,更不用说谢山姿语焉不详的试探了。
茫然瞅了眼谢山姿,沈炼道:“你刚刚说什么了?”
“他不知道。”谢山姿松了口气,麻溜地岔开话题:“太古八荒境要开了。”
沈炼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过了半息,忽然惊道:“等等,你说太古八荒境要开了?”
谢山姿对诸如此的迟钝反应颇有些无话可说,只好倒了杯茶,递给了沈炼。
“什么时候?”下意识接过杯子,沈炼用小小的两只前爪捧着。
给凝神草浇完水回来的方童子,代替谢山姿答道:“十五日后。”
沈炼如遭雷劈。
“托了七息记忆的福,连八荒境开的日子都算错了。”沈炼蛮横无理地把过错推给了七息记忆,拒不肯承认他是因为对八卦投入太多心思才算错的。
自结婴以后,沈炼一直未能巩固境界,平常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但若是要进封魂山,境界不稳可不是闹着玩的。
毕竟封魂山的名号,连出窍期修士都闻之色变,何况才跨入元婴期的沈炼。
“我得闭关几日,”沈炼道,“到了落霞宗再出关。”
说完,也不待谢山姿表态,沈炼就言必行行必果地,捧着冒着热气的杯子践行去了。
“沈炼?”谢山姿叫了声沈炼的名字。
沈炼没有回答,他入定了。
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方童子,小心翼翼抬头瞅了瞅谢山姿锅底般的脸色,然后默不作声地收拢住不自觉展开伞面的修罗伞,出屋避风头去了。
屋子复又安静下来,谢山姿肩背板正地端坐着,过了好一会儿,屈指对傀儡炉弹入道灵力。
平素里薄淡袅袅的轻烟,骤然翻涌起来,浓烟喷射而出,在谢山姿面前形成了一道白发白眉的虚影。
虚影渐渐凝实了,成了个方童子与沈炼俱见过的人。
——何又。
但何又显然不是当初的何又了,他面色青白,双眼无神,动作僵硬又分毫不差地双膝跪地,一板一眼道:“谨遵君上指示。”
侧对傀儡何又的谢山姿,眼皮不抬:“去查所有鬼修,我要他们生前鬼后事迹。”
“是。”何又磕了个头,紧接着如来时般散在空气中了。
另一头,方童子带修罗伞去灵田采摘成熟的凝神草了。
陷入沉睡的修罗伞,毫不知情自己因为方童子才侥幸逃过一劫,它梦见断掉的伞骨修好了,忍不住兴高采烈地挥来挥去。
咻的破空声响起,伞骨即将抽到方童子脸蛋的刹那,被方童子眼明手快地抓住了。
高高提起的心稍稍往下落了些,方童子来不及歇口气,第二根伞骨又目标明确地朝他脸蛋袭了过来。
咻,咻咻,咻咻咻……
只有两条手臂的方童子很快不敌四十八骨的修罗伞,不幸败下阵来,被抽中了。
脸蛋瞬间肿起老高的方童子,面无表情地擒着扭动的伞骨。他深深吸了两口气,劝诫自己修罗伞还是个孩子,不要同他计较,否则太跌份了,丢了器灵的脸。
显而易见的,在脸蛋被抽中的悲痛事实面前,劝诫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方童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地把修罗伞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地走了。
被摔醒的修罗伞,哼哼唧唧地爬了起来,它用完好无损的伞骨轻轻点了点伞面,确定伞面没有被自己断掉的伞骨戳烂后,悄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可怜见的,修罗伞此时还没意识到,它已经失去最后一位心地善良的盟友了呢。
沈炼入定的第三日晌午,谢山姿带着方童子到达了落霞宗。
落霞宗位于玉莲山,除三座主峰外,还有四座伴峰,共计七座峰头,堪称群峰环绕了。其中主峰白马尖,是门派所在的山峰。
落霞宗掌门收到山脚守门弟子传讯,说有人求见时,正和其他几位长老商量大长老之位由谁接任的事情。
“我派掌门岂想见就能见,”被打断了谈话,二长老语气颇为不善道,“让他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守门弟子战战兢兢地瞅了眼不远处的男人,嗫嚅道:“弟子不敢。”
二长老恨铁不成钢地斥道:“这有何不敢!你且把传讯石给他,让我来——”
“罢了,”掌门伸手按住二长老,转头对殿堂内的传讯石道,“你且问他是谁,执意见我所为何事。”
守门弟子让男人释放出来的威压弄得险些哭了,两股战战地哆嗦道:“来人说、说他来取样东西。”
“东西?”须发尽白的落霞宗掌门皱了皱眉毛,“什么东西?”
“不知、不知道,来人没说。”
三长老见守门弟子半天说不到点上,急急插了进来:“那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没说你就把他外貌大致描述描述。”
“哦好、好的,”门下弟子带着哭音道,“来人带了条龙,还有个七八岁的童子,那条龙还会说话,哦不!掌门,他要硬闯了!”
这句话之后,传讯石那边的声音忽然没了。
三长老急得把传讯珠来回摇了摇好几下,喂了好几声后,珠子里终于再次传来了声音。
“掌门,来人穿过了护山大阵。”凝视着转瞬远去的雪白背影,守门弟子仿佛心如死灰,语气毫无波澜道,“他马上就要到达大殿了。”
话音落地,紧闭的殿门,砰地被人一脚踹开了。
望着出现在门口的谢山姿,掌门沉默会儿,刻意压低声音问道:“今日守门弟子是谁名下的?”
起初情绪高昂后来便不说话的二长老,很是面子挂不住地低下了头。
掌门站起身,边往门口走,边对余下几人传音入密道:“很好,罚他扫大殿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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