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湖畔,景色依旧,垂杨柳四季如春,无数的大小画舫停留在那小池塘上,船上的莺莺燕燕的调笑声,伴随着阵阵丝竹柔声传出来,惹的人心猿意马,大大赞叹这里的生意火热。
丝竹声声美人笑,火树银花不夜天。
来往的人都是一些富商高官,说句通俗一点的话,来往这里的都是一些社会上流人士,没有一点家底子,没有一点经济实力断然不敢来这里。作为朱雀城最高级的娱乐场所,一掷千金那是常事。这里的妓女水平较高,吹拉弹唱,吟诗作赋,简直是各种角色都涵盖了,比起前世上那些充当大学生空姐mm的那些三流野鸡要高档多了。当然,这一切是造就了大明湖如此吃香的原因,特别是在爵位论品大赛结束之后,这里基本是不夜城了,夜夜笙歌,花天酒地。
来往的人,有不少是参加爵位论品大赛的世家子弟。男人嘛,有谁不好这口。这个世界上对于这种事情又是根本不禁止,甚至是大力扶持的。所以,来往的人即便是熟识的人,都是心照不宣。
别人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可张天养不能。
什么原因?张天养乃是现在不折不扣的大红人,爵位论品大赛第一名,外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明日之星还有全民英雄,老中青幼女性偶像的名头。若是被人瞧见了偶像还会逛窑子,肯定会跌碎一地眼珠子,瞬间将偶像的形象毁于一旦。
没办法,这张面子以后还有用,张天养不得不把自己的拿手绝活——易容。这样的话,张天养就变成了一个面色漆黑,脸带刀疤,满脸的凶相,一股彪悍的气息扑面而来,看上去就是个极其不好惹的角色。
凭着这张脸,外加上张天养身穿一身暴发户般的皮草,倒是一路无人敢招惹。
张天养靠着这一身皮相,接近了最大的那艘画舫。这艘画舫,张天养也认得,上一次自己在这里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把三大皇子臭骂一顿,然后又是一顿忽悠,让这三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刚想踏上画舫,却看见两个身穿戎装的家伙横在前面,阻挡住了张天养的前行的步伐。
“怎么地,还敢拦大爷的路不成?”张天养将肉一横,那刀疤脸立即狰狞了起来,一股老子混这里的,你能把我咋地的架势。
那两个身穿戎装的人也算是有眼力价的,面前此人神情倨傲,看到自己二人乃是军队中人,还能如此嚣张跋扈,一定是个人物。况且,有句老话,天子脚下,官如牛毛,随便一个人也是不敢轻易得罪地,弯弯绕的关系都能跟官场中人凑合点关系。
不过,自己的上司正在里面寻欢作乐,怎么也不能被此人给破坏了大人的雅兴。所以,其中一个护卫客气地道:“这位贵客,不好意思,咱们大人把这里包下来了,还请去别处。”
按说,这两个护卫还算是客气,在礼仪上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换做是一般人早就看到两个人的军方背景避而远之了。
谁知道,张天养却是借此机会立即眦毛,大咧咧地将眼睛一横,叉着腰破口大骂:“大人?什么狗屁大人,我他妈还是皇子的朋友呢。能进妓院来找姑娘乐呵乐呵,比的就是银子的多少,官大管个鸟用?”
“这位贵客,里面呆着的可是査大人,还请卖几分薄面。”护卫忍着怒气道。
“我管**他什么査大人还是狗大人。”张天养满不在乎地道,“老子只是知道,花钱买乐呵天经地义,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拦不住老子。谁在敢拦,老子剁了他。”
说罢,他就蛮横地朝画舫里面走。而护卫见状连忙拦住,在吃不准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也不敢下重手,只是死死地牵制住。
这下的动静闹得颇大,画舫里面显然也是听见了,丝竹声和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忽然从里面传来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道:“是什么人在里面闹啊?胆子不小嘛。”
那护卫闻言连忙道:“大人,有一位贵客不讲道理,想要硬闯这里。”
“我倒是想看看,有谁敢在本大人面前如此嚣张,放他进来。”查将军十分愤怒地道,因为心中不爽,所以那圆滚滚的肚皮子犹如波浪一样还跟着抖了抖。
闻言,张天养立即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放眼扫视了一周。
哟,这位后勤处的将军可是会享受啊,左手搂着一个,右手抱着一个,底下还有两三个匍匐在地上跳着暧昧的舞蹈,而一旁有几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正在抚琴弹琵琶,调子在不在调上不知道,倒是那衣服一经手指的拨弄就一直褪到胸脯那,端的是无比地撩人。
俺们的查将军腆着一张大大的肚皮,头上的军帽歪歪扭扭地挂在一边,制式铠甲被褪去,那下身的衣服更是被脱了一半,露出恶心无比的纠结茸毛,一张大饼脸,五官像是镶嵌到里面似地。吐出半截子舌头在咬着妓女递过来的葡萄,王八一样的眯眯眼此刻尽是猥亵的目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给生吞活剥了。
张天养不由得心中叹息口气,这个家伙当真是爷爷曾经的手下吗?怎么能够**到这种地步?
不过想一想也就释然了,那后勤处乃是肥差,从这里发放的军费和供给都要层层克扣,查良生作为食物链的最顶端,自然是油水最足,赚了个盆满钵满。
看到张天养大摇大摆进来之后,竟然是一屁股丝毫不客气地坐在自己对面的板凳上,査良生却是有点不乐意了。
***,就连在军部也没有人敢跟自己这么横啊!
“你小子是谁,你又知道我是谁吗?”查良生一把推过黏糊在他身上的一个妓女,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身子端坐正,指着张天养的鼻子道,“***,你经过老子允许了吗,敢坐在老子的对面。”
“査将军,你好大的官威啊。”张天养敞开膀子,以一种舒服的姿势几乎是瘫倚在椅背上,语气十分嚣张地道,“想必,这些年你坐在那个位置,喂的挺饱的吧?”
查良生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小虾米角色,本大人的事情怎么轮到你来管了?识相点,赶紧走人,本大人可以不追究。若是再不识好歹,我可是要叫人了。在这大明湖畔,有谁不知道我査良生的名头,不要轻易触碰老子的霉头。”
“好大的口气啊査将军。”张天养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地,冷笑了三声,随后冷酷地道,“难道,这就是你呆在张将军手底下征战多年,学来的东西吗?”
听到张将军的名头,查良生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立即哆嗦一声道:“你是张将军的什么人?”
张天养没有立即回答查良生的问题,而是从怀里掏出一袋子金币,拍在桌子上道,“你们都下去吧,没事不要进来。”
那些妓女们看到那一袋子金币,立即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地走了出去。
查良生嘴巴张了张,但是却没有说话,在大明湖畔这个地方,谅这小子也不敢胡来。
护卫看到妓女出来,也是有点惊讶,不过想到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有可能这家伙跟查将军交谈甚欢也说不定,所以也没有上前问个清楚。
等到这群妓女走出去,张天养原本笑眯眯的面孔忽然一下子收敛起来,犹如变脸一般地冷酷道:“查良生,你好大的胆子,军容军纪都不记得了,难道你把狮帅的谆谆教诲都忘记了吗?”
查良生立即吓得一个哆嗦,嘴唇青紫,听到了狮帅二字犹如听到惊天霹雳一样,浑身打颤,仿佛那个杀伐果断和意志刚毅的老上司又站在自己的跟前了。一双王八眼因为惧怕,竟然收缩的只剩下一条缝了。
张天养的造型本就狰狞无比,外加上这下子突然暴起,效果那可是非常强烈地。
“回将军……”查良生才冷汗涔涔地说出口,突然意识到不对,他指着张天养问道,“不对,你是他什么人?”
“莫管我是什么人,查良生,我试问你心中还记得狮帅的教诲了没有?”张天养声音极近冷酷地道,“如果你有一点良心,就不应该忘记老将军的教诲,和他一贯地作风。”
“哼?老将军?”查良生忽然一声冷哼地道,“如果我学了他,这一辈子能不能养活自己还说不定呢。那些土了掉渣的教诲,什么取之于民受之有愧,什么军人就该以清苦来锻炼自己的心智,统统都是狗屁。若不是老子机灵,哪里会有现在这般富丽堂皇的日子。老子简直受够了这些脑残的教诲。”
似乎被打开了闸门一般,査良生喋喋不休地道,“哈哈,若是学了那老家伙,说不定一家人全部战死在战场上也说不定,我才不会那么傻呢。你看看那老家伙现在有什么,儿子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残废。孙子死了两个,还有一个是废柴。这是他活该啊。这样的人怎么能够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我这样的好啊,吃喝穿不愁,还有人孝敬大把的银子。”
查良生料定了张天养不过只是那老头的老部下,因为看不过自己这般财大气粗,日子过的没自己奢华,所以红了眼想要拿出老头子来压自己。
“张老头老了啊,已经不再适合军队,不适合现在的朱雀城了。你看看现在的端木大帅,可比那老头子上路子多了,看到本将军都是客客气气的……”查良生一脸地倨傲神色,看起来无比地牛逼轰轰,仿佛端木王爷跟自己称兄道弟一家人。
张天养却是一脸冷酷,杀机毕露,等到他说出端木无极的名字时候,自己就知道,这个查良生已经是不可用的废人一个了。
这种人,只能杀不能留。
这一点,张天养倒是有点军人遗风,只见他捏着手,狞笑着慢慢走向查良生,目光有如一只大灰狼看到一只肥肥的兔子。
“你想干什么?”查良生这下子酒全醒了,惊恐地看着张天养那握的如同钵盂一样硕大的拳头和令人胆寒的眼神,那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被吓得犹如筛糠一样地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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