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蔻,你不是在陪着干妈说话么?怎么在这啊?”张天养颇为好奇,按理说这个小跟屁虫应该随时粘着张氏才是。
“干妈说要睡美容觉,我才不敢去打扰她。”蔻蔻撅着嘴巴道。
张氏的作息很奇怪,每晚很晚睡觉,早上早起,但是中午太阳最好的时候,她却都要睡觉两个时辰。这种作息,雷打不动,张府上下都是知道的。
看到小蔻蔻一脸不乐意的模样,张天养颇为无奈,哄小女孩子他根本不擅长啊。
“咕咕咕”小萝莉揉着肚子,一脸歉疚地笑容,其实一个时辰前,她才吃了早中饭,三个大肉包,两根玉米棒,两碗南瓜粥,一斤多高粱饼。呃,天知道她的胃是怎么养成的,不过却怎么吃都不胖。
估计营养全被胸前那一对高耸的山峰给吸收过去了吧,张天养情不自禁地揣摩着。
“算了,今天是犁胖子正式成为张府的一份子,咱们去庆祝庆祝吧。”张天养提议道。
“哇,天养哥哥万岁。”小萝莉违反万有引力定律,带着一对胸器一蹦三尺高,欢呼雀跃。
这个丫头还真是好骗,随便一顿美食,就能轻松拿下,让张天养无数的萝莉养成计划,胎死腹中。
当这三人远走,张破军摇着轮椅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轻叹,青春真是好啊。不过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双腿,苦笑着摇摇头,笑骂道,不争气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了。
你让一个健康的人还枯坐在轮椅上,的确是难受无比,可是为了张家的未来,这个猛虎将军选择了隐忍和等待。
等待自己挥出獠牙,撕碎所有人嘲笑的时刻。
贵宾楼的生意很好,不过给足了金币,张天养他们还是能在相对较好的环境寻到了桌子。这次,张天养没有丝毫算计的成分在里面,一气给蔻蔻点了这里所有的招牌菜。
清蒸鲑鱼,干烧鱼翅,红烧大哈,清炖蟹粉,葱爆虾仁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几乎连摆放碗筷的位置都快没有了。
小萝莉一个劲地猛呑口水,面对这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垂涎不已。她已经对这个世界的货币有了雏形的认识,知道自己坤包里面躺着的那枚金币,是绝对买不到这样一桌子的菜的。
很显然,张天养是狠狠地放了次血。
小萝莉吃的风卷残云,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吞了进去,还大声道好吃好吃。犁胖子也不甘落后,狼吞虎咽,差点为此跟小萝莉动起了手。
笑话,如果吃饭菜输给一个小女孩,犁胖子还真对不起自己犹如身怀六甲滚圆的肚子。
张天养却没有什么食欲,现在他的体内有生命之树,光是吐纳之间就有一种清新的饱腹感,那些油腻的东西是勾不起他的食欲的。
挑拣一些素菜吃着,张天养却被旁边一桌子人给吸引过去目光。
那一桌子人穿着统一制式的服装,都是鲜红色绸缎的华服。这些人吃饭慢条斯理,但是却不说话,看上去颇为沉闷。只不过,那些人都十分警觉,时不时抬眼对四周看一眼。
从这些人脚上穿着的厚底鞋来看,应该是从远方而来,且连续赶)、了好几天的路。因为鞋面是新的,但是鞋底却磨的腻掉了。
里尔城是个边陲重镇,贩夫走卒每天的人流量极大,所以这几个外地人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张天养刚刚要对这几个人失去兴趣,就听见一个人用极低的声音说道:“风队长,那批货”
“人多口杂,这里还是不要说这些为好。”另外一个声音及时阻止,很显然也是压低的。
这声音细弱蚊虫,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但是张天养的五官敏锐异于常人,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根据他的观察,立即将目光锁定了那个豹眼环眉的汉子。
而那人口中的风队长,应该正是他们对面坐着的那个精瘦汉子,刚才也属他最为精明,对张天养这一桌扫了两三次,行事谨慎可见一斑。
几个人匆匆结账,出了门像是有默契似地分为两拨走开,依旧是一句话也没有。
张天养的好奇心被勾引了起来,起身对两人说道:“犁胖子,吃完了之后,你带蔻蔻先回。”
“天养,你这是去哪?”犁胖子放下了与食物做搏斗,同样也起身道。
“没事,四处转转。”张天养压低声音道,“你务必要保护好蔻蔻的安全,我如果晚上还没有回来的话,记得跟我爷爷汇报。”
似乎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犁天一抹嘴上的油渍道:“天养,你小心点。”
从来不多问一句,张天养怎么说犁天就怎么做。这也是张天养最为看重的犁胖子的优点。
“嗯。”张天养点了点头,付了帐之后,径直走了出去。
蔻蔻也停下了自己的狼吞虎咽,看着张天养离去的背影,目光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里尔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是这里因为多商贩的缘故,那些占道经营的摊位就像九曲回廊般,如果全部逛下来,可能需要花费好几个时辰。
张天养从一家店铺里面出来,已经是一副老态龙钟的耄耋老人的形象,雪白的胡子足有一尺长,那额头上的皱纹像老树皮一般。
如今张天养的形象,放在人海里面,跟所有的糟老头子一样,可能即便是张未央和张破军两人也未必能辨认的出来。
在前世里面,恶魔冷天便是依靠出神入化的易容方法数次躲过了仇家的围剿。而他惟妙惟肖的神态动作,是这么些年来对于人性的揣摩而修成的正果。
一路行来,张天养的形象已经由纨绔子弟变为乞丐,然后变成无所事事的儒生,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易容了。
别看张天养现在是个糟老头,可是行进中速度却极快,很难想象他一个糟老头子迈出去颤颤巍巍的一脚,对于常人来说已经是一个大大的步伐。
那个风姓的汉子,依旧保持着冷静和警惕,几乎三步一回头地回头往,试图找出一丝端倪发现有人盯梢。而每当风姓的汉子扭头的时候,张天养都福至心灵地将自已隐藏在一堆人当中。
每一个动作和每一个细节,张天养都把握到位。就像猫捉老鼠的游戏一般,稍有不慎就会暴露踪迹。
这种游戏,让张天养心潮澎湃,仿佛又回到当初那个世界一般,他整个人的神经都调动起来,精神高度集中,处于亢奋状态。
恶魔的处事原则是小心谨慎,如同蛰伏的毒蛇,在敌人最松懈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很快,那风姓男子带领的三人小队和另外一拨人又碰头了。
“怎么样?”风姓男子压低声音问道。
“确定没有暗梢。”那个豹眼环眉汉子低声回答道。
随后,这八个人又加快脚步赶路。
张天养并没有贸然跟踪,而是又进了一家成衣铺。
很快,出来后的张天养又变成了脸上有刀疤的粗鲁汉子,一身粗布外套,脸庞黝黑。
“借光借光”张天养大声地叫着,手里推着那两个金币买来的载着一车南瓜的独轮车,貌似很急的样子横冲直撞。
从众人那避之不及的惊呼和各种难听的怒骂中看来,张天养那鲁莽商贩的形象,几乎无人能辨别的出来。
走了许久,那八个人走到了较为偏僻一点的城西,这里商铺少,人流量也不大。
忽然那八个人齐齐地进入了路边的那片贫民窟。
早已经丢掉了货物的张天养疑窦更深,像一只猫一样,脚步不发出声响,也随之拐了进去。
这片贫民窟正是犁天他家那片住的地方,张天养来过许多次,所以不至于跟丢,在这七拐八绕甚至是带着腐臭味道的巷子里面,他的脚步轻盈,仿若雾气一般没有分量。
很快,八个人在一处几乎要倒塌了的破民房中停下了脚步,先是四下里看了看。
张天养连忙提气贴在一处墙壁,等到那轻轻的关门声响之后,这才如同幽灵一样地出现。
“***,真够精明的。”张天养心里叫骂了句,小心地观察了一下那民房四周的环境,然后找到一个矮窗户。
这个矮窗户只有半人高,由简陋的木头和油纸搭建起来。
张天养弓着腰,贴着墙边走到窗户底下,做起了偷听的勾当。
“风队长,货就在这里了。”
张天养对于耳朵听过的声音向来不会忘记,这定然是那豹眼环眉的汉子。
“唔,你做的不错,巴图鲁。”
这个淡淡的声音,定然是属于那个谨慎的精瘦汉子,也就是巴图鲁口中的风队长。
随后,传来一阵打开箱子似的搭扣金属声响。另外几个人貌似在忙着清点货物,口中不断地说出数目。
“风队长,货物共有十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嗯,那就好。”那风队长的声音略显奇怪,“咦,怎么好像都死了一样,没了声响。”
“嘿嘿嘿,风队长,你可不知道,为了这十个半精灵小娘们安分,我可是足足浪费了五百个金币剂量的‘软玉散’,要不然过不了护卫那一关。”
蛰伏已久的天心忽然用精神力沟通道:“那些人所说的软玉散,应该是用迷幻草和软香草勾兑的迷药,如果吸入过多,会产生迷幻的感觉,然后进入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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