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醉了,还这么准!
指尖微疼,我向着枕上的他看去,他眼睛微张轻声说了一句,“你喜欢云上?”
“嗯?”整个人怔住,脑袋一片混乱,待到慢慢静下心来已意会,只怕席间我不安分的眼神暴露了什么,可是这件事泷司并不知道,我该如何是好,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
“怎么会......我......喜欢的是溯月!”心里有事,却是话都说的磕磕巴巴不太流利,只不知这样的表现落在泷司眼中是否更坐实了我对云上的“喜欢”。
“出什么事了?”他微睁的眼睛向我瞅来,看着那双眼我茫然道:“你没醉?”
“那么点酒我便会醉?”指尖一疼,他在咬,“到底什么事?”
“泷司......”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对视,我又一次在心里问着自己该不该将即墨雅的事告诉他。
云上,自从得知泷司的状况后就一直为泷司忙碌着,凡事总是护着泷司,泷司怎会体会不到。
泷司虽然性子不好,可是自到了蕖游阁之后一直对我很好,我若将这事一直都瞒着他,他日后总会知道的,那时候心里会怎么想我?一定是认为我不信任他才不想告诉他的,或是认为对我来说,他还没重要到我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
那个人可是云上,若云上真有个好歹,泷司还会再对我一如既往吗?
感觉手指一疼,已被泷司从口中拽出,他猛地坐起怒瞪着我低喝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看向手指指尖正不停地渗血,我皱眉,那手指又被他飞快含在口中,感觉他的舌头舔过指尖,待到手指又被他拽出却是好好的,没有任何血迹。
泷司......
“即墨雅是男的。”我小声道。
“怎样?”他脸色未变。
“你知道?”我大惊。
“这还能辨不出来么?”
“那么云上?”
“我都能看出来,你说呢?”
“那么”,手向着院子里指去,我说道,“可是幽叶、河生......”
“一个被埋在沙底四百年,一个被镇在地下四百年,就算是兽神也不是无所不能的,更何况幽叶那个暴躁的性子刚出来就动用了数次左眼的法力,她没死过去就不错了。”
果然是这样,四百年的束缚让玄武之神的法力减弱了,就好比我初见泷司那时,虽然他也是龙神,却是什么都做不了,连变幻人形都做不到。
我先时问幽叶,云上是否知道即墨雅之事,幽叶还否定,这么一看,幽叶其实心里明白,只是不想即墨雅知道真正的答案,那就是云上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个男的。
看着泷司我深深吐了口气,而后抬起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他面色一怔,双眼诧异地看着我。
“接下来的事,你不要告诉云上,千万不能说。”
泷司合了下眼。
“即墨雅穿女装是有原因的,”我贴近他的耳边小声道,“有人曾说过,他若男装,国神丧命、国都会变火海。”
双眼向着泷司脸上看去,那双眼果然比片刻前阴冷许多。
“我想这不是那人胡说的。我们看过的即墨雅的回忆,是从王菊城开始的,在那之前的回忆,幽叶试过,没有办法看到。我问过幽叶能否看她的右眼,她说右眼看过的便是定数了。”说完这句话,我放下手,呆呆地看着泷司,就见他那双寒冷的双眸也暗淡了下来。
门,猛地被推开,云上站在门口。
我心里慌了,他可是听到了我跟泷司的话,就见云上一步步走过来,眯眼看着我和泷司道:“你们俩个偷偷摸摸地在干嘛?”
呆呆看着云上我不知该怎么办是好,身边的泷司却冷冷说道:“你跟她说的,喝我血可结契长生?”
云上一拍大腿,瞅着我“哈哈”大笑,“雪见!很好,很好,你知不知道人就是要有耐力耐心,正所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原来这家伙并不知道我跟泷司在说什么,安心地舒了口气,我起身走了几步回头,就看到云上坐在我刚才坐着的位置,指着泷司笑个不停,“早知道你们在说这个,我该早点进来才是!哎呀,晚了晚了!”
“云上,”看着云上我拍了拍腰间的药袋,“我忽然想起来了,我可以救你们吴秀的淑妃娘娘,她吃了姬虞草只有十年寿数,不知道我帮吴秀的国主救了他的爱妃,他会不会赏我点什么。”话说完看着云上那张脸顷刻间面如土色,我心里真是痛快的不得了。
又多看了眼床上那两人,我才转身走出屋子。
屋外的房檐上,河生对着月亮一个劲地唱着小曲,那几个大妖怪虽没有离开,却是一个个捂着耳朵苍凉地看着月亮,与千景、即墨雅收拾了院子,我们向着北姬的房间中走去,进屋,就见房梁上早就坐在那里的幽叶,她是打算与千景不离不弃么。
我们仨看了看椅子,又都看了看床,而后千景、即墨雅的眼睛向我瞅来,明白他们的意思,我看着床说道:“还是那里舒服。”
这可是实话,禹州时我与即墨雅可是在床上坐了整整一夜听他弹琴。
上床我们各自找了地坐下,幽叶却也是一闪身上了床坐在我们身边。照模样来说,她跟我们待在一起还真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可若是论着岁数的话,就有些让人忧伤了。
眼睛向着千景、即墨雅看去,我说道:“你们确定咱们的话她能听吗?哎呀!”
才说出前半句,腰上面的肉就是一疼,“臭丫头,要不要掐脸试试?信不信掐的你家龙神都认不出你是谁?”
千景、即墨雅当即捂着嘴就笑的趴倒在床上,我看着幽叶,决定还是屈服来的明智些,我一个人族怎么斗得过兽神。
“我是怕我们说的有些话你会不喜欢听,听了会做噩梦!”
“我很久没做噩梦了,说吧。”
眼睛向着已经坐好的千景、即墨雅看去,我微微一笑道:“千景,你可真美,比我梦里见你时还要美!”
腰上又是一疼,转头看去,幽叶已经不见了,再抬头,她已回到了房梁上,再看千景,那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般,即墨雅呢,早已转身趴在一边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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