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泷司抱着食盒吃的香,我不由得想到就算那食盒中的食物真的有毒又能怎样,说不准能跟泷司体内的傲狠剧毒来个以毒攻毒,那倒帮我们省了大事。
泷司吃完鸡鸭,人好好的,真的没有毒,我开始怀疑这些食盒是哪来的,是谁摆在我们行走的路上。
这天晚上,经过之处沿途都是泥沼,没有住宿的地,我们索性将车子停在一处地面宽敞的地方,点了篝火,准备在这里过夜。
黑暗中却是出现了三个人影,两个异常熟悉,那长长的狐裘,还有那个略微矮小些的个子。
完了
我知道这是我心底的答案,这附近有的是泥沼,却没有湖、河,那泥沼里的水真不能算是水,瞅着四周的荒凉阴暗,我便知道这一次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上次他们跑了,没想到这次居然叫帮手来了。只是他们估大了,我们根本用不着他们来三个人对付。
他们居然一路跟到了这里,而且选在了这处荒芜的地方,这不能不说是我的疏忽,我以为那夜之后,那两人再不敢出现。
梁漪习惯性地用身子挡在我和泷司的面前,而我心里一片死寂恨得要命,我怎么这么糊涂。
拎着食盒,他们坐在了我们对面,打开食盒里面全是烧鸡烧鸭感情这一路上的食盒全是他们弄的。
“好巧啊!”那狐裘男子看着我们说道,火光下能看到他白皙儒雅的脸,很清秀,那脸上的笑容,好假!他身边那个头微矮些的少年,右边的脸颊上有道很是显眼的刀疤,那天离得远又黑,我并未看见,此刻正如我伸长脖子看他们一样,他也伸长了脖子看梁漪背后的我和泷司,这才叫我看到火光下他脸上那道疤痕,至于这个新来的,瘦高的个子,却是英气外放。
“不只是巧吧。”梁漪淡淡一笑。
“是要毒杀么?”我伸长脖子问道。
“我们从来不玩毒的,那太卑鄙,”那少年瞅着我说:“都明着来的。”
“这次也打算明着杀了?”我说道,“我怎么觉得更卑鄙,你怎么不找个有湖有海的地方呢?”
“这边没有,”那少年说道:“我都转了好大一圈,越往阙城越是荒凉,我也没办法。”
“你还真敢说出口!”我瞅着少年,真是佩服他的实在。
“误会了,误会!我们真是路过这里。看看天,看看地,看看路,走着走着就看到这里有火,过来烤烤,大家挤挤,大家挤挤。”那狐裘男子一脸笑容,全不在乎我们的脸色,自顾自地拿着食盒走到泷司的身边坐下,将食盒往他面前一摆。
泷司瞅着他,他一脸堆笑地瞅着泷司,就见泷司寻思了下,拿起食盒里的鸡慢慢吃了起来。
“别,先别!”梁漪伸手企图拦着,却还是晚了点。
“没毒。”狐裘男子白了眼梁漪,“瞎担心什么。”
“真没毒。”少年加重语气又说了一遍。
“你们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狐裘男子翻了个白眼,“就是碰巧遇到么。”
“你们烧鸡烧鸭摆了一路,”梁漪咳了两声说道,“你现在告诉我这是巧合?”
“我们就是喜欢沿途摆烧鸡烧鸭,这说明我们是走在你们前面的,现在遇到了,可不就是巧么,难不成是你们舍不得我们,一直跟着我们?”
梁漪瞬间憋红了脸,也是,以他的性子耍嘴皮子哪里是这家伙的对手。
“你们是开烧鸡烧鸭店的?”犹豫了一下,我也掰了只鸡腿嚼了起来,味道不错,我又掰了个鸡翅膀递给梁漪,梁漪寻思了下,接过来也是放在嘴里嚼吃起来,这一回倒是没觉得会怎么样了。
“你们想干嘛?”我边吃边问。
那少年想说什么,看了眼狐裘男子,又看了眼瘦长的汉子,将话咽回了肚子里,傻呆呆地盯着篝火说了句,“天冷,烤会火。”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忘了自己在嚼鸡肉,沿途过来气候湿闷,他这借口也说的太随便了些。
狐裘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离泷司又坐近了些,泷司白了他一眼,继续吃鸡没说话,梁漪却瞪大了眼睛瞅着狐裘男子一脸的戒备。
也是,泷司没有龙鳞,这时候这个狐裘要是拿着刀对他一阵狠捅,我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画面,嘴里嚼着鸡肉的速度慢了,两只眼睛只管盯着泷司那边都不带眨眼的。
“好吃么?”狐裘男子的话让泷司一愣,我看到泷司摇了摇头。
那狐裘男子显然也没想到泷司会这么回应他,脸上又浮现出虚假的笑容,“实话,我就喜欢说实话的人。这鸡我也觉得不好吃,别说,咱们俩的口味还挺一样。”
“噗,”我嘴里的一块肉就喷向了面前的篝火中,那火苗猛地一窜之后又再平静下来。
狐裘男子白了我一眼没吭声,转身从另一个食盒里取出一个茶壶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泷司,“慢点吃,会噎到。”
嘴里慢慢嚼着肉,我看着泷司很自然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轻声说道:“雪山菊?”
“你竟品得出这茶,好品味!”狐裘男子大赞,而一旁那新来的瘦高男子则是默不作声地瞅了眼泷司。
起身,向着茶壶走去,我给自己和梁漪倒了一杯端了过去,递给梁漪一杯后,我端起茶杯轻咽了一口,或许是茶泡的久茶水已经微温,一股清香窜进鼻子,薄薄的带着一丝清凉,茶水入口很是馨香,咽下去却又有一丝淡淡的几乎捉不到的微苦,这就是雪山菊?
梁漪喝了口茶,看着我一脸的惊愕。
这些人怎么会有雪山菊?
我正琢磨着眼下这到底什么情况,就看到狐裘男子对着少年使了个眼色。
他们果然不怀好意。
小心翼翼地瞅着少年,就见他向我走来,心里很是惊慌。他能一掌将梁漪打飞,那么对于此刻的我来说,杀我简直就是儿戏,谁让这附近没有水的!
难道我要操纵那茶壶里的水袭击这少年,瞅着那茶壶,想想那点水就觉得是异想天开,偏偏我那眼神就叫狐裘男子瞅去了,他搂住茶壶,紧紧压着茶壶盖,看着我很是明媚的微笑,而这档子,那少年已经在我身边坐下。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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