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玥敏锐的察觉到王彦身上自然而然散出的爱意,心除了堵得慌外还微微泛出一股子酸意来。
“她有我漂亮么?”
“没有,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
“休了她,娶我。”郝玥紧咬玉牙道。
“不行。”王彦目光平静的望着郝玥道。“她虽普通,却是我一生所爱。”
“那你为何还跟傅雪莹有所牵连!”
“男人嘛,你懂的。”王彦露出一副贱贱的模样。
啪!一记耳光扇在王彦脸上,郝玥终是没有控制住情绪。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按照正常的剧本应该是一个被羞辱的男人怒不可遏的将怀中少女扑倒然后狠狠的侮辱回去,但王彦直接跳过了这个剧本,笑容转冷道。
“大小姐可出气了,这一巴掌算是还了在下对大小姐先前的种种轻薄之举,日后...”话没说完,嘴巴又被郝玥给按了住。
郝玥身子再度贴了上来,王彦仰着头,看着她红的眼睛,泪水滴在脸上,带着些温度。
“我不要做妾。”郝玥说完,满是珠泪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这话啥意思,这是要闹那样!
郝玥说完,脸色唰的红到了脖颈,软倒在王彦身上,她已是坚持到极限了。
独留王彦呆愣的望着怀中人儿,脸上火辣辣的。
林子外,贺丘的亲卫领着一队人在林外安营寨扎,时刻注意这林中动向,深入林中搜寻的队伍已经撤回来大半,都没寻到王彦二人的动向。
“回禀卫长,没有现那二人踪影,小的觉得她二人很可能已不在林中。”
“不管在不在,守住林子这一侧,现他们的踪影,勿需汇报,当场射杀!若是放跑了她二人,你你们提头来见!”亲卫面色阴沉,目光透着冷意,声音坚定狠厉道。
队长们闻言心里一颤,脸色俱白了几分,退出营帐,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之色,看来卫长这次是认真的。
各自回营集结人马在林子外拉起了一道兵墙,还有一队千人骑兵在后边巡视游走。
贺丘的信使此刻已站在巨虎帮的议事堂下,至于信,在郝四海的手中。
“郝帮主,十万金虽不是个小数目,但也是贵帮所能承受的,如今郝小姐在我们营中做客,贺头领热情招待,甚是欣赏小姐的才华,无奈小姐不愿久留,所以贺头领才派我来跟郝帮主您商讨一番迎郝小姐归家的事宜。”信使摇杆挺得笔直,神色自如道。
突然,一旁的帘幕后蹿出一个人来,冲到信使跟前,不等他开口,一拳已是轰在他的面门上。
信使被干倒在地,双手护住了脸,面对雨点般的拳头,嘶声道。
“郝帮主便是如此待客的么!您可别忘了,郝小姐还在我们营中做客呢!”
拳雨骤然停歇。
信使被一人抓着脖领举了起来。
信使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虽然被血污称的有些凄惨。
“想必这位就是郝少爷了吧,果真是一表人才,郝小姐没少跟贺头领提您。”信使笑的很贼。
郝斌面色涨红,周身怒气环绕,拳头攥的噼啪直响。
“你们若是伤我姐姐分毫,我定与你们不死不休!”
“哈哈哈哈,郝小姐可是我们的贵客,至少现在还不回对他怎么样,可是少爷把小的打成这样,若是不给个说法,小的可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贼笑中添了三分诡异,透着一股子阴险味道。
郝斌是个直性子,听了这话真想直接拧断了他的脖子,可郝玥现在在他们手上,只能忍下这口气先。
“你想要什么!”
“那就要看少爷你给什么了!”
郝斌松开信使的衣领,拽下腰间玉佩,在信使眼前晃道。
“不知这玉佩能否让使者你消气呢!”
郝斌的手在抖,他在强忍着斩杀信使的冲动在说话。
“还差一点点,不过看在少爷如此有心的份上,差一点小的也就认下了。”说着把手伸了出去。
“等下!”
台阶上传来一声音。
众人抬头望去,说话的却是郝四海。
郝四海面色阴冷,从刚刚他就在打量这个信使。
“斌儿,把你那玉佩收起来。”
郝斌闻言微微一愣,信使的笑僵在了脸上,心也跟着沉重了。
郝斌不解,但在郝四海的冷视下,把手缩了回来。
信使的笑容变得狰狞了,透着一股报复的问道。
“巨虎帮拆我码头二十座,伤我手下八千七百一十二人,毁我百万钱货物,现在还打算让我用十万金赎我的女儿。”
“莫非郝小姐在帮主心中不值十万金么?这话要是郝小姐听见不知该有多伤心了。”
郝四海面色依旧阴冷,扫了一眼信使,微微摇头道。
“玥儿若真正你们手中,这十万金我定然会给你。”
“帮主此话何意,您是怀疑郝小姐不在我们手里?”信使面上闪过一抹冷笑道。
“你带来的这件信物确实是小女身上的饰,玉簪是女儿家的信物,很重要,一般情况下她从不离身。”郝四海声音停顿了下,面露一丝狰狞道。
“你还想继续哄骗我么?”
信使微微一呆,旋即贼笑了起来。
“郝帮主若是觉得小姐不在我们手中,那就杀了小的吧,小的敢保证午时小的若不回营,日落时分帮主便能见到小姐了,只不过小姐会变成什么模样,是死是活,小的就不敢保证了。”信使笑的很猖狂,目光一直在郝四海面上打量。
郝四海面露冷笑盯着信使,像是在看猴戏一般。
信使缓缓止住了笑声,面上虽神色不变,心里却是在打鼓。
“来人,把这厮的脚给我锯了。”
话落,两边蹿出几个人来,三两下就将信使擒住,用麻绳勒紧了他的脚腕,从怀里掏出短锯,架在脚上,就要开始锯!
“郝帮主!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女儿的腿也锯掉么!”信使的咆哮声在大堂中回荡着。
“爹!不可!”一旁的郝斌突然出声阻止道。
“闭嘴!”郝四海瞪了郝斌一眼,冲这手下道。
“锯!”
信使的惨叫声连绵不绝,响彻了大殿。
“郝四海!你废我双脚,我便要你女儿双腿!”
铁锯锯骨的声音散着一种渗人的寒意,不多时,信使的双脚被锯了下来,堂下淌满了血迹。
信使面色苍白,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衣服已经被浸湿了,气息也变得微弱了。
“临死前,我便让你做一个明白鬼。”郝四海冷笑着,从一旁的盘子拾起玉簪走到信使跟前冷声道。“这玉簪虽贵重,却并非小女证明身份的信物,小女若真在你们营中,她为何不将真的信物交给你却给你这根玉簪?”
信使听完,面上恢复了一丝血色,紧接着响起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信使的狂笑让郝四海的冷笑僵在了脸上,继而阴沉下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生了一个好女儿!归不得我临来时她会是那般凄凉神色,原来她早已设计好,借帮主之手杀我,原来她就没想过活着回来!哈哈哈哈哈哈!郝帮主!你杀了我吧,黄泉路上有郝小姐作伴,小的也不孤单啊!”信使笑的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猖狂。
一旁的郝斌面色苍白,血色尽失,浑身流窜着一股凉意,父亲做错了!大姐危险了!
郝斌上前,就要说话。
“斌儿,我知你想说什么。”
郝四海说着,冲这按住信使的手下道。
“把他舌头割了!”
信使闻言一愣,目中怒火熊熊。
“郝四海!你!”话未说完,尖刀已是插进了嘴里。
带血的舌头被剜了出来,侍卫往信使嘴了填了一口草灰。
信使目光狰狞的望着郝四海。
郝四海却是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方玉盒,当着信使的面将其打开。
信使只看了一眼,神色就变了,先是震惊,接着面露一丝恐惧。
“我承认,你是个猛人,想必在巨虎帮中也有一定地位,不知贺丘看到你的尸体后会作何感想,今日,就先用你祭奠我帮死去的兄弟,来人,把他带下去,戮刑绞死,然后给巨虎帮送去!”
郝四海说完,信使便被一大黑布袋给罩了住,拖出了议事堂。
郝四海将玉盒交给郝斌,嘱咐他回去后再打看,看完之后将盒中之物销毁,切莫让第三人看到。
郝斌神色诧异,却还是拿着玉盒退下。
大殿弥漫着一股子血腥气。
郝四海坐回椅子上,看了一眼堂下,沉声道。
“小女那边,诸位不用担心,她已给我传回讯息,她现在很安全,不日便能回来。”
“老夫就说以小姐的聪明才智,绝不可能轻易落到那些人手中。”孙乾爽笑道。
“田兄还在昏迷么?”郝四海问向张博光道。
提到田博志,堂下瞬间冷清下来,一股伤感之情在堂下弥漫开。
平日里总是跟田博志拌嘴的孙乾,眼中哀伤之色最浓。
张博光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哀伤道。
“他失血过多,能活下来已是奇迹,至于何时会苏醒,大夫没有说。”
“多派人去照顾,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郝四海吩咐道。
田博志是虽自己起家的老人,当之无愧的心腹,跟随自己大小百十战,战战不落人后,甚至还救过自己的性命,生死兄弟如今重伤昏迷,郝四海对巨虎帮的恨已是深入骨髓。
“不知帮主接下来有何打算!”哀伤过后,孙乾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