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前,补充二团对土匪的兵力估计,就因为各种原因,足足少估计了一半,在战斗中险些着了道,现在击溃了土匪,张炜想继续进剿,歼灭土匪残部,这次的情报和敌情信息工作,可也得提前做好,不能重蹈战前的覆辙。
“快!滚过去。”
“搜他的身……”
战斗中被抓获的土匪,被补充二团的士兵看押着,全部集中在空地上,坐在地上的土匪大概有三百多人,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之中,补充二团一二营的班排清剿现在正清剿残敌,仍有小股的土匪接二连三的被集中押送到看押地。
被押送的土匪,举着被卸掉了枪栓的步枪,经过搜身和缴枪后,确保俘虏身上再无有杀伤效果的器物,俘虏才能在开阔地上集中坐下。
俘虏集中地旁,堆满了被卸掉枪栓的各式土匪枪械,这伙土匪,装备很不孬,仅仅是这三百多俘虏,就凑出了将近二百多条栓动步枪,有三八大盖,汉阳造,中正式,辽十三,老套筒,还有一大堆旧式土枪。
枪堆里,竟然还有两挺捷克式和一挺歪把子,兵工厂造的长柄手榴弹,土造的手榴弹也丢了一地,这可只是土匪俘虏手中的武器。
三百多人,有超过一半多的人有枪,有武器拿,还有轻机枪,按照军中通行的算法,计算火力和装备水平最直观的办法便是计算有枪率,这股土匪俘虏的有枪率,超过了百分之五十,装备水平不可小觑。
夕阳下,三百多土匪眼神迷茫,死气沉沉。
刚刚的战斗让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惊魂未定,呆坐在地上,还有人不老实的四下打量,很快就被看守的补充二团士兵呵斥,这些来自湖南,广西的土匪,现在都成了补充二团的俘虏,他们之中,没人知道接下来会得到怎样的对待。
张炜走近,眼前的这几百土匪,现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寻常人家的百姓,可就在刚刚,正是这些人,发了疯一样的攻击自己的部队,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团长,俘虏被我们营集中在这里,大部分都在,四周还有一些乱窜的正在往这里押送,就这几百号了,不知道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东西。”
二营长穆超指着土匪说道。
张炜说道:“薛排长,去找几个舌头来。”
“得嘞。”
薛荣向后一挥手,几名特务排的老兵冲向了土匪俘虏之中。
张炜打算从土匪俘虏身上抓出点有用的信息来,这土匪里鱼龙混杂,也不是任何人都有问话的价值,土匪的组织也很复杂,想要了解详情,问出有用的信息,接受问话者怎么着也得在土匪之中有点小身份,小地位。
薛荣的团特务排全是老兵油子,眼睛尖,这在三百俘虏里选舌头的活儿,特务排当仁不让。
张炜只见那几名特务排的老兵进了俘虏群里,风风火火的走来走去,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马鞭,时而在俘虏里游走,偶尔又揪起几个土匪问话,打骂,脚踹,拿鞭子抽,马鞭挥舞,一阵阵惨叫响起,突然冲入俘虏群里的特务排士兵,给俘虏们造成了不小的骚乱,四周看押的士兵迅速合围过来,向天鸣枪示警才稳定住了土匪。
从土匪久经战阵的士兵,历经战斗的淬炼和洗礼后,不仅是个人的体能和战斗技能强悍,长期在战场上滚的大头兵,看人也比较准,俘虏之中谁是凑数的垃圾,谁是刀头舔血的老匪,老兵们一打眼心里就有数。
“老薛,一会儿这土匪要是嘴巴严实,你得给我使出点手段来,让他们吃点苦头,把狗日的嘴巴撬开。”张炜笑着说道,可那笑怎么看怎么渗人。
薛荣道:“团长放心,咱老薛没上过军校,行伍起家,从大头兵一点点打起来的,二等兵到中尉,一路走南闯北,各路部队都见识过,整人的手法也学了不少,您不让团里整治打骂士兵,但我这手段都在心里,足够收拾这几个贼子了。”
“那是,不许虐待士兵是铁令,不过今天允许你使些手段,特批你虐待俘虏的权力。”张炜沉声说道。
……
很快,特务排的兵,就带回来了三名土匪,连踹带抽,一路踢打,才把这三个土匪押到了张炜身边。
张炜看着三名土匪,都不是啥善类,身上有股匪气,脸上有伤疤,头戴做工不错的帽子,而且还不拿正眼看张炜,其中一个低着头,另外两个鼻孔都要朝天了,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
普通的土匪根本不会是这个样子,如果是普通的土匪,怕是早就跪下求饶了,这么有“骨气,”定然是匪首,头目之类的惯匪,到了这个时候,还敢在张炜面前摆眼色。
“你们几个是哪个山头上的?向姜家店那边溃散的逃匪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匪伙的组织,成分是什么,都给我交待清楚。”
张炜不整废话,直言问道。
三个土匪,没有一个人回话,就一个土匪丢给了张炜一句闷哼。
“哼。”
这……被俘虏了还甩一章臭脸,张炜一脸无奈,心里极度不爽,看了看薛荣,张炜也懒的继续问,随即退到一边,
薛荣阴笑着冲张炜点头,站在了三名土匪面前。
张炜,一营长邱伟,二营长穆超,团附郑轶群还有传令兵等一众弟兄,都兴致勃勃的等着看好戏。
“我们团长问你们话,怎么着?这是拒不回答?现在这么牛,刚才咋被我们追着打呢。”
薛荣晃晃悠悠的说道。
三个土匪还是那副死人脸,保持着拒不合作的状态。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薛荣语气一变:“看几位都是老把式了,想必手上也过了不少人命,我当兵时间,未必有几位混山头的年头长,都说广西和湖南的土匪悍,整治人的手法也多,我呢,在部队里也学了几招,现在,还请几位点评点评,我这几招和贵山头上的招数比比如何。”
说着,薛荣弯着腰,冲三个土匪作揖。
这时候,三位趾高气昂的土匪,已经感到了有些不对,不过还在硬撑着。
薛荣吼道:“来人,把他们三个的衣服扒开,给我拿绳子绑住,按在地上!”
“是!”
“啪,啪”几名特务排的老兵,用枪托砸向土匪的膝盖处,土匪受不住中正的枪托猛砸,纷纷跪了下去,接着,士兵们又将其摁倒在地,扒光了土匪的上衣,摘了皮帽子,掏出了麻绳将三人五花大绑,腿上也缠了绳子,顷刻间,三名土匪就并排躺倒在了地上。
“拿刺刀!”
薛荣接过了身边士兵递来的步枪刺刀,然后,在土匪惊诧的目光下,跟耍宝一样,从军服的前兜里掏出了一枚铜钱。
“三枪六洞,我听说是你们山头上玩过的,寻常的手段拿出来怕丢人现眼,我就把部队里的手段展示展示,让几位品试试,这手法,叫铁板肉,操作呢,也不难,就是老子把铜钱摁在你们的肉上,再把刺刀顺着铜钱中间的洞捅进去,把刀转上一转,用刀尖把你们的肉挑出来。”
“有的部队拿这办法整治逃兵,照规矩,要找一大堆兵,一人一刀的剜逃兵的肉,整连整排的轮流动手,直到把你们身上的肉挖光,就剩下一个骨架子,能动的只有眼珠子,挖到了这地步,这铁板肉才算完,本来是用有圆洞的铁板来玩的,现在条件有限,你们就用我这铜钱将就一下吧。”
说完,薛荣直接蹲下,把铜钱放在了一名土匪的左臂上,把刺刀伸了进去,刀尖刺入铜钱圆洞,刺入土匪左臂,土匪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薛荣握着中正步枪的刺刀把,顺时针的一转。
土匪左臂的一块肉脱离了胳膊,在其左臂上开了一个和铜钱孔等大的血洞,鲜血喷涌而出,薛荣反手一挑,用刺刀刀尖把剜下来的一块肉挑起。
“啊”
被挖肉的土匪鬼哭狼嚎的喊着,薛荣活活的挖下了一块肉,又站起来,满意的举起刺刀,给另外二位土匪展示着血淋淋的人肉。
“这还算好的,要是下手不利索,顶多能挖的下半块肉,更是痛苦,不知你们三位有何感受?”
此时,另外两名土匪已经没了从容,面色惊恐,却还硬挺着。
……
“我糙!”
薛荣这一招,完全就是活剐,把张炜几人都吓了一跳,部队里的陋习和虐待张炜也见过不少,可这生生的在活人身上挖肉,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纯属是活剐!着实给张炜吓了一跳,在这种事情上,张炜诸位军校出身的军官,和行伍出身的薛荣,道行上确实差了不少。
“这……还是薛排长有办法……”
团附郑轶群目瞪口呆的的低声说道。
四周的补充二团士兵,也有不少看的直反胃,都没想到平时和和气气,很平常的特务排薛排长能干出这事情来。
……
“唰”
薛荣把刺刀狠狠朝下一扎,又刺入了土匪的左臂,又挨了一刀的土匪这次疼的连娘都喊了出来。
“我们团长问的话,你们最好如实交代,这铁板肉只是一个开胃菜,老子们的好吃的还多的是,再介绍给你们一招,叫刺刀见红,就是他娘的用军棍打你们的屁股,打到开花,打到烂掉,再让兵用上了刺刀的步枪轮流刺杀,用刺刀把各位的屁股活活捅成烂肉,碎肉,我手下有一个排,这黄村附近有两个营多,一千多号弟兄,一人一刺刀,轮流作业,足够把你们的屁股绞成肉泥……”
那位被薛荣上手剜肉的士兵,痛苦的哀嚎愈来愈猛,那二位幸免的,脸色煞白。
“要是各位还那么有骨气,我还有招子,比如用工兵铲砍各位的肉,把各位削成架子,要么就是先上一口开水锅……”
薛荣甩着手里的刺刀,一点点摧毁着土匪的心理防线,土匪凶残不假,可论整人,杀人的手段,军队是它土匪的祖宗,薛荣这个行伍出身的军官,杂牌军,中央军,形形色色的军队见了不少,要知道,国军现在整体还远称不上是彻底的现代军队,大量的陋习依旧存在着,这体罚,虐待就是其中之一,军队里的手段,可远比土匪的丰富。
……
“长官,别说了,我说!我说!求您放我一马。”
一个土匪受不住,用哭腔喊道。三名土匪,最终全都服了软,薛荣这个“魔鬼,”用了不到十分钟,就让三人的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薛荣喊道:“团长,解决了!”
张炜表面镇定,面带笑容,看着薛荣的笑脸,心中一阵不舒服。
“给他们松绑,问话!”
特务排的兵,把三名腿软了的土匪推到了张炜身边,心理防线已然崩溃,张炜问的几个问题,三人全都一字不漏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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