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孟诗研推开了徐斌,抹了抹嘴唇带着几分怒意:“徐斌,你疯了吗?”
徐斌哼笑一声:“那你来干什么?”
孟诗研瞪着他:“算我看错你了,你当我是什么。”
上车,启动,绕过徐斌,地面上残留没有干透的积水迸溅了他一身,最简单解决问题的方式闪亮登场,你要么跟我睡,要么恼羞成怒的离开,现在的我没有任何心情跟你纠结谁对谁错。
摸了摸嘴唇,还残留着余香,对美丽的事物向往,对美丽的女人按耐不住内心的忠诚,男人的通病之一,心情亢奋的暴躁下,面对孟诗研总是若即若离的状态索性就来个一步到位,要么你走,要么你从。
将自己强迫的关在公寓内,徐斌没敢出去,他怕把持不住自己的脾气,以当下的状态一旦谁招惹到自己,很有可能会制造杀戮,就算挂上神选技能,也容易造成惨烈的流血事件。
一整夜的迷幻画面,眩晕中满脑子都是死人都是自己开枪都是自己使用玉戒指后的画面,不断的呈现不断才重叠,充斥着整个房间,不管是睁眼还是闭眼,尽都是此类的画面,在地上打滚,用脑袋撞墙,冲进浴室一头扎进冷水鱼缸内,站在阳台上吹冷风。
任何的方式,都不能将那画面驱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后遗症会有这么大,一直都觉得自己很坚强,只要自己想就没有做不了的事情,可真正当他去面对自己无法驾驭的领域时,才发现自己的坚强九成来自系统给予的自信,剩下那一成,别说是驾驭杀人了,是否拥有拿着刀子砍人的勇气还要看是否喝多了酒。
“左朗,我坚持不住了。”
天刚亮。迷迷糊糊之间徐斌给左朗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小时后,左朗背着他出现在香格里拉酒店的一间套房中,眼镜娘就住在这里。看着嘴唇发紫,身体始终咬着牙保持的徐斌,眼中闪过一抹惊奇,让左朗把他放在舒适的单人沙发内,摸了摸他的额头,翻了翻他的眼皮,捏着他的手,折腾了几分钟之后,屋内响起了轻柔舒缓的音乐,徐斌额头浮着一层汗珠。身体燥热难当,骄傲的人都想着自己将一切扛下来,结果就是将自己给玩垮了。
专业的心理专家一般情况下也都是半个催眠师,他们懂得用语言和情绪的调动来让面前的顾客处于一种安宁的状态,眼镜娘本想要利用催眠来考核一下徐斌对抗这方面的意志力。谁知道刚问了一个问题,就惊醒了徐斌,青筋暴跳拳头紧握,怒瞪双眼满是红血丝,还是左朗过来帮忙才重新安抚下徐斌,左朗也没有再离开房间,盯着眼镜娘生怕她再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来。
眼镜娘也只敢营造一个环境让徐斌平心静气进而进入梦乡。房间内的温度适中保持在空调控制下,音乐始终播放着,眼镜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朗诵一段文字,平复引导徐斌将心魔渐渐放下。
一个小时后,眼镜娘到里面的房间去休息,左朗靠坐在沙发里翻看着报纸杂志。徐斌则躺在那里发出微微的鼾声,终于平复下来睡觉了。
这一觉,徐斌足足睡了四个多小时,并且睁开眼睛抻懒腰后还有些意犹未尽,眯着眼睛。接过左朗递过来的果汁,咕咚咕咚全部喝光,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在这舒适的沙发内休息,只不过当下这个姿势会让他更加的舒服。
“没事了?”左朗问。
“应该吧,懒得想了,要是真被这东西困扰,那还不如退伍了,以后还会更多次的遇到类似场面,每一次都把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以后还活不活了。”
自我调节能力适应能力是左朗在徐斌身上发现的一大特点,有点小强精神,不愿意自己始终被某一件事所困扰,不愿意被某个人所影响,就如同孟诗研,不想原谅又不知道怎么面对,索性就直接来一翻两瞪眼的方式,直接将牌局结束不继续算计着玩,强力作用下让牌局分出胜负。
“走了,我明天继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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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满囤喜欢喝茶,每一次私下里相聚基本上都是在茶馆,已经有风传了出来,他要被调往市局升任治安支队的支队长,十几年的蛰伏一朝化龙腾飞,短短时间适应了分局的管理工作后,马上就要到他条条里去担任一把手主管全市的治安工作。
一直以来,他在大家面前的形象就是贪心胆小手腕十足该狠的地方狠毒狠辣,这一段时间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火车站前让大家惧怕的那个所长,而是在分局韬光养晦举手投足都是领导风范,政-治玩的是越来越好,不具体抓事务一样能够在分局拥有举重若轻的地位。不上去不知道,他这一上副局长,下面的所长和分局里面科室的不少干部,在各种场合对他的支持让大家咋舌,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能耐,笼络这么多的人心。
“恭喜了,王支。”
本来按照王满囤与徐斌的关系,面对对方如此调侃的话语,他会很随意的接上一句:“去一边去,你小子少在这里扯淡。”
刚想开口,眼神与徐斌对上,生生让王满囤将剩下来的话给咽了下去,在这个可以说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年轻人身上,王满囤看到了某种让他能够产生恐惧的东西,不能也不敢再将他当作普通的小人物,而是必须将他放到与自己在各个层面都对等的位置上,包括那实际存在的年龄差距,也必须被抹掉。
“还没谱的事情,你可别给我乱传,到时要是上不去那脸可就丢大了。”
徐斌坐了下来,面对着王满囤给自己倒茶的举动也是心安理得,这十几个小时他经历了心灵的蜕变,自己都已经敢杀人了,似乎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自己惧怕了,拥有神选技能自己可以说不必惧怕任何威胁自身生命安危,一下子人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我都经历那种事情了,还惧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礼节乱七八糟的失礼或是错误吗?
“王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知道,你们因为农雪峰的事情一直对我有所防备,本来是准备要扶持我的,突然又缩了回去,这段时间来自下面的各种货物明显数量质量都不行了,我与农雪峰是什么关系你们也该查明白了,我不想这么一直拖下去,你给我一个准确的说法吧,合则两利,如若对我不信任,也没有必要这么一直下去,你闹心我也烦心。”
王满囤本来中间铺垫的一堆话都没用处了,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你得等。”
等的时间越长,牵扯的利益面越大,这一点徐斌很清楚,接下来他就一句话也没多问,和王满囤品茶抽烟聊天,一些实际的问题也就摆上了台面,看似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会让你很不舒服,被那毛刺弄得浑身上下都痒痒。王满囤要利用徐斌的道上关系,徐斌要利用王满囤的警察身份,这样的合作与大利益不冲突,双方也都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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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晴照例还没下班就早早的离开电器城,逛重庆路是她每天都必行的事情,不厌其烦,很多店铺都已经光顾过无数次,基本上谁家到了新货她保证能够知道,现在自己赚钱了,也有了一定的消费能力,不怕外界诟病,她喜欢的店总是会光顾在里面消费,算是一些店铺的财神爷。
正在人行路上准备走向下一家店,急刹车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的跟着侧回头去看,以为出了什么事,看到的却是两个男人从一辆面包车上冲下来,而那辆面包车距离自己不过几米距离,还没有来得及去跑或是喊,人已经被对方抓到,捂着嘴直接拖上了车,前后不超过二十秒,专业程度让附近的人也懵楞,直到车子已经冲出很远有些人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应该报警啊。
待到王晴醒过来时,人已经被捆绑住,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几个站在自己面前发出某种邪笑的男人。
接下来她的反应全部都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不断的挣扎想要挣脱绳索,环顾四周想要发出求救的声音,从小到大娇生惯养的她哪里经历过这个,吓得都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全凭本能的做出一些挣扎抗拒反应。
几个男人缓步走过来,那模样已经暴露了他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看着即将碰到自己的手,王晴也即将晕厥过去,就在此时空旷的仓库大门开启,一辆捷达车开了进来,几个男人都闪退一般,先办正事,享受随时随地。
有一个人顺势将之前给王晴掀起来的眼罩拉了下来,她又重新的两眼一抹黑,并没有看到捷达车内下来的人是谁。
一胖一瘦,一高一矮。
高胖,矮瘦,两个男子面色凝重,这也算是孤注一掷,失败了将要付出什么他们很清楚,只是现在已经考虑不了那么多,必须经过王晴,达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