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凡露出来一丝戏谑的笑容,抬头看向另外两名女招待,说道“你们没有想过你们在做什么事吗?坐在我对面的可是霍尔领未来的继承人菲利蒙先生,一旦他发生了什么意外的话,第一个要付出代价的就是你的,而且你们的家人也一个都跑不过去,在这件事上,不管谁给你们承诺都没有用。”
见到她们的身体也开始颤抖了起来,顾凡又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被逼的,只要你们现在全部招出来,我可以请求菲利蒙先生原谅你们。”
顾凡自然不知道这些女招待是真紧张,还是因为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紧张。
但这并不妨碍顾凡用话诈一诈她们,毕竟左右不过是多费点时间罢了。
而且以菲利蒙的身份,顾凡所说的确实没有错。
如果这些女招待真的知道什么对菲利蒙不利的事,甚至参与了其中,作为小人物的她们必然会在成功后第一时间就被清理掉,就连她们家人也绝无幸存的可能。
毕竟不管在哪一个时代,小人物的生命都脆弱得可怜,大多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听到顾凡话后,菲利蒙、狄龙以及皮尔科双眼顿时变得凌厉起来,神情警惕地看向女招待。
顾凡不说话,他们还以为现在跪在地上的女招待只是因为过于紧张才这样,现在看来,却很有可能是在图谋不轨,才会变得这么慌张。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菲利蒙少爷饶命!”
“我们都是被逼的!”
另外两名女招待忽然跪了下来,两人额头碰到地板上发出清脆的相声,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冒出了丝丝血迹。
见此,顾凡却并没有再说话了,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菲利蒙,示意他来说。
“起来。”菲利蒙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怒火,平淡地说道,“说说怎么回事?”
随即这三名女招待立马把自己之所以这么紧张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此时他们的酒店内的工作人员和厨师早已被士兵控制在后厨,也正是因为那些士兵用她们的家人来威胁她们,她们才不得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把菜端了上来,可面对这种从未经历过的情况,内心的煎熬还是让他们露出了马脚。
而她们端上来菜肴,别看样式精美,香味也诱人,但实际菜肴里面却混合了一种剧毒,只要稍微沾上一点,十个呼吸之内必死无疑。
巴特!
皮尔科露出了一时愤怒的神情,他原以为自己看人不说有多厉害,但至少也挺准确的。
对于巴特这个人,他只以为是一个只会阿谀奉承的小人,既然长着一副魁梧的身材,但却并没有多大的作用。
谁知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对方所做下伪装,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好暗地里对菲利蒙少爷下毒。
忽然,皮尔科的心中冒出一丝寒意,一座边境城市的守城将领竟然会想着毒杀这片领地的未来主人,这到底是他们无所顾忌呢?还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真相呢?
要知道菲利蒙少爷的父亲,霍尔领的实际拥有人,现在可还好好的活着呢。
而且对于这种以下犯上的人,在帝国的法律中,即便原领主不能解决,也会被附近的贵族联合围绞,丝毫没有活命的可能性。
听完后三名女招待的话后,菲利蒙便准备把不远处的皮尔科叫上来,一同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
毕竟巴特身为边之城的守城将领,还是是这种边缘城市,在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对方一言堂。
仅凭着自己这一行只有十多名战斗单位的人员,与对方上百名训练有素的士兵相比,很是危险。
正在这时顾凡却突然把菲利蒙扑倒在墙角。
嚇!嚇!嚇!嚇!嚇!
还不等菲利蒙反应过来,一阵连绵不绝的破空声便传到了他耳中。
他抬头一看,只见自己双方不足半个身体处的窗户,只有连绵不绝的箭矢激射而入,而目标正是自己刚才所坐的餐桌附近那一大圈的距离。
“这是军用弓箭!”
菲利蒙看到不少射进地板,亦或是墙面的弓箭,面色大变。
如果不是因为顾凡把他扑倒在墙角的话,像这种军用弓箭的强大威力,一旦被射中,他存活的概率少之又少。
“有杀手,你们守好楼道,防止有人从下方进攻。”
皮尔科阻挡住手下想上楼的想法,刚才那一阵突如其来箭雨,他只来得及从楼梯口缩下了头,并不知道什么状况,现在心里满是对菲力蒙的担忧。
见箭雨似乎少了一些,皮尔科抬头从楼梯口看去。
嚇!
一道箭矢从他头顶上方穿过,狠狠地钉在了他身后的墙面上。
皮尔科立马缩回了头,朝头上一摸,发现自己只被擦破了眼头皮,流出了一点血迹,不由一阵庆幸。
于是又抬头看下二楼,发现墙角处的顾凡和菲利蒙并没有事,不如松了口气。
另一边,狄龙因为位置的关系,此来得及躲在一处转,见攻击弱了下来,便探头看向窗户的位置。
发现箭矢攻来的方向,正是酒店对面的一座二层商铺。
此时,在对面二楼的位置,正有十数名身穿轻甲手弯长弓的士兵。
他们的装备跟狄龙之前在城门口与驻守在酒店附近的士兵一模一样。
半晌后,对面似乎以为目标已经被解决掉了,亦或者是手中的箭矢已经射完了,便纷纷下楼去。
与此同时,在酒店的一楼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菲利蒙少爷已经因为重病死亡了,这里居然有一群邪恶肮脏的人,企图装扮成已死的菲利蒙少爷来欺骗我们,实在该死。”巴特的叫喊声传到了二楼。
我什么时候死了?
刚刚又逃过了一次致命危险的菲利蒙来不及吐槽,脑海中开始快速地分析现在的局势。。
他回想起在里拉镇那边自己的车队,刚出发没一天就遇到埋伏。
还有这一次,甚至连守城将领也明目张胆地对自己设下了杀局,他内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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