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烂泥的胡智伟突然蹦起,如同进了浅滩的大鱼,兀自挣扎。
嘭!
旁边的甲士,一脚将他踹下去。
古东平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胡智伟嘶吼道“都是你,古东平都是你,你可知道每天晚上我父母如何交代我,要我伺候好你这个少爷”
“要我好好的听你话,说我们一家的命运就等着你去改变,我他妈的算是什么!”
“十二岁就被教着做一只狗,我哪里不如你,我哪里不如你,你不过是投了个好胎”
“还记得么?你在第六防区的仓库里像是打发一条狗的一样给了我一块骨头,让我好好修炼,你知道吗?我当时在酒馆后悔了,没有出手,放过了你!让你再次羞辱我!”
“你呢!待我如同一只狗!一只随意打发的狗!”
古东平声音冷静到发指“那你的父母呐,养育了你近二十年,你怎么做的,亲手杀的他们,你能告诉我你当时在想什么吗?”
胡智伟龇牙咧嘴道“父母,他们也配做我父母!他们尊重过我么?他们就是当我是一条狗,他们就是要我做你的狗!听话的狗!”
“我偏不!我不要做狗,也不要做棋子!”
古东平叹息了一句“最后一句话倒是真的,胡智伟!在酒馆你不出手,只是因为你知道你出手必死无疑!而不是念及旧情,那一撞就说明你从没有后悔过!!”
“第六防区仓库真正让你暴怒的是应该是我那句‘说起来还是你的天赋更强一点’,你一定在怨恨在不屑,那时你心中已经没有了一点担当”
“你厌恶的不是你父母说的话,而是他们给不了你想要的人生,说道理你就是猪狗不如,狗也不曾闲过家贫!”
真正的胡智伟绝望的还是下一句。
“说这些话,你不过是想要激发我的怜悯,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活命!你说我可能给你么?给你我对的起胡伯伯和刘伯母,对得起胡爷爷和秦奶奶,对得起胡小小和胡瑞田”
胡智伟突然睁开了双眼,没有了痴狂只是怨恨之色浓的散不开“你不过是和我一样薄情寡义之人,你说这些不过是不能忍受背叛,还要扯这些干什么!杀了我!来啊!”
古东平平静道“我不会杀了你,一切交由家主处理”
古文泽在一旁看着两人互撕,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卢永志道“卢城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抓谁就抓谁,一切就给你”
看了看一脸不齿、憎恶望着胡智伟的韩灵雪,说“这个人怎么回事?”
古东平一笑“这个人更有意思”
一个身披身披古家武装的甲士急急匆匆进来,他身上的武装墨黑中带着玉色,正是古家有名的墨玉武装,非家主一脉亲卫不得穿戴。
附耳贴身几句言语,古文泽首次眉头微皱,看了古光德一眼,对众人道“古俊辉在路上被人杀害,依着证据八成是血匠门的手尾”
在座众人见怪不怪,围观的倒是有几个微微撇嘴。
古文泽再道“先说眼前之事,不急一时”
古东平一番作态,欲言又止。
不过心中早有预料,棋子,便是生死操人之手,不由己便是了。
“这位自称韩灵雪,小子差点信以为真,只是即是我曾经爱慕之人,又岂会不知其性,今日再看她已非当日之人”
古东平悲喜不明叹了一句。
“你到底是谁,要我撕了那副假面是么?”
那女子也不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他。
古东平“我自有千万种方法让你开口,你既然没有自杀,说明你不想死,但是我可让你生不如死,军部十三处审讯手法我所知者八九矣,保准你欲生欲死”
女子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伸手在脸上一抹,面目上一层蝉翼薄面褪下,露出青涩脸蛋。
“只恨不能杀了你,为我师兄报仇”
古东平说“你师兄?哦,便是那个刀疤男是吧?你是他的师妹,他倒是一条汉子,没被抓到活口,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道“狗贼,你害我师兄,害我师门,我裘广雯只恨不能杀了你”
古东平饶有兴趣说道“你可知我是如何看透你的身份的,你用的冰蝉玉肌是不可多的易容圣品,多少女子一生求而不得,我可看不透你面容变化,只是你的盆骨也忒宽大,胸部不自然的挺立,走路之间还有些许不适,我观你可是被**数十次还是有的,我便知道你不是韩灵雪,她的性子可不是受辱之人,你那师兄死后有知不知会作何感想”
他字字如刀,狠狠的朝女子心中剜去,你既然在乎你那师兄,我便就用你那师兄先破开心防好了!
此言下去,如一剂猛药,瞬间见效。
已生死志的女子眼中闪过痛苦“他们都是畜生!畜生!看我一心想为师兄报仇就用强夺了我的贞操,不过师兄不会怪我的,不会怪我的!”
似痴似迷的重复。
古东平将刀子再往里伸了一伸“呵!你师兄想的不过是你可以活的好一点,你自己想一想,他要是看到你为他报仇,变得这幅模样,只怕他会更加心痛”
裘广雯痛苦之中夹杂着悔恨,眼泪成线坠下,似珠帘点点“不会的,不会的.......”
古东平“不会,他们强上了你,你以为现在的你还是你师兄心中的你”
裘广雯语无伦次“不会的,这些都是他们逼得,他们逼得!......”
古东平喝到“他们除了古俊辉之外还有谁,还有谁?!你还要执迷不悟么?”
裘广雯下意识望向了古配嘉,随即清醒过来。
死死的盯住古东平“你以为我会说吗?虽然他们都是畜生!但是我会让你如意?呵呵,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还知道你想知道韩灵雪的下场,你以为我会告诉你么?”
古东平心一沉,不过脸色未变。
“你师兄是个汉子!只是你懦弱的叫我不知该说什么,连那些侮辱你的都不敢说,可笑之极”
裘广雯仔仔细细看了看坐在上座那一群人,她知道这一群人是古家的主宰,也是东陆的最顶尖的一群人,是这个棋盘的棋手。
“你说的对,我是不如我师兄的坚强,棋子没有用的时候,就不要奢求活命!”
古东平只叹一声“弄巧成拙!”
喝到“阻止她!”
身边左右撬开她的嘴。
可惜晚了!
裘广雯口吐鲜血,面色确是畅快“晚了!晚了!我今日这小小棋子也让你们这些自诩大人物的人心惊胆战,又怎么会丢了师兄的脸,丢了我血匠门的脸!”
说完气绝。
有人舒了一口气,反应过来又止住。
古东平面色铁青,虽然知道今日不可能有多大收获,但是止不住意兴阑珊。
为事不成,为人不值!
看着古配嘉他咬牙切齿道“有些世家子就是畜生!畜生!婊子样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