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掐住了脖子似乎怎么就越不过这个梗了
欲从中挣脱出來王景随口吼出这话來想压住络玉与云初看笑话一样轻松愉悦的行径
可这话一出他不仅沒有快感自己反倒是愣了一下苏通会这么做么如果是这样苏通不就会成为第二个月非木了
三人的脸色凉透彼此愣愣的望着
云初森寒的目光势要将王景就地正法可转眼间又平静无波默默起身扶起络玉才转身对王景道“这里不安全帮我把她安置在一个别人找不到的地方”
他这种类似把王景当手下的小兵來命令的语气王景听着不舒服默然了片刻不悦道“我欠了你的……”
“以后都是我欠了你的……”
云初严正的调子纠正王景两个男人相视一眼云初明白王景是因为苏通才帮自己而王景深知苏通现在只是一时生气他那么爱眼前这个人他那种宁可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的性子若因一时冲动害了云初和络玉还不知道最后得后悔成什么样子……
络玉很担心的抓住云初“你要去皇宫”
“不我只能去苏府”云初回头望向络玉手十分留恋的轻抚着络玉的脸颊轻轻摇摇头
他虽相信苏通不会将络玉的身世告诉皇上可却阻止不了心底的那个万一的不安
无论如何到苏府走一遭就知道接下來是留还是逃
王景将络玉安置在镜花居中匆匆吩咐了几句英姑便离开了万红楼
此处无人來扰只有一名侍婢无时无刻不在她身旁伺候着络玉分外沉静的站在回廊下望着一池碧水被细如鹅毛的雨轻轻敲打泛起的涟漪一圈圈被拨开
很静很静时而能听到前院里歌舞笙箫的欢声笑语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永远感知不到世外的危机
时间过得可真慢慢得一秒比一分还长这一场细雨竟好似下了好几个春秋雨天总是牵动心中的愁闷担忧
络玉盯着來时的路翘首盼望心中的人回到自己视线中回到自己伸手就可以触摸得到的地方
苏府之中云初甫一落地紧闭的门便豁然从里打开一柄泛着寒芒的剑从门里笔直飞出划破细雨穿破西风速度极快的直刺而來
云初闪身躲过站稳在院中时突然朝他攻击的人也已站定在他对面彼此才相看一眼苏通不但沒有收手还重新举起剑一剑一剑认真快狠的刺向云初
云初见苏通这口气出不尽躲躲闪闪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本借着轻功躲避的身子停下直到苏通的快剑刺向自己的胸口时双掌疾出夹住剑口
苏通深拧着眉头用了蛮力推动着手中的剑云初双脚一起往后退了好些距离才勉强卸了苏通刚才的劲道两人僵持在院中一进一退都不能再进一步
苏通的剑被死死夹住像有深仇大恨得不到报一样怒瞪着云初又有看不透的高寒清冷在其中纠缠
云初已顾不上伤势运上内力震开苏通握住剑的手才缴了苏通的剑
苏通失去武器顿时像个溃败受伤的孩子一双清凄的眼痴痴的盯住云初那熟悉的脸也不看脚下一眼踉踉跄跄地往后退直到重重的撞在身后的门上才不再往后退
哭哭笑笑的望着云初喉结上下滚动了多次吞吞吐吐了许久终究沒能忍住心头的痛楚与怨尤“你有了她何必再來寻我”
凄寒的声音绝不是云初认识的那个潇洒快意的苏通
看着他这个样子莫名其妙的这一句哀怨的疑问唬了云初一跳但鼻尖浓烈的酒气萦绕不散云初很快否决了心头的猜测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云初不认为只因为自己的欺瞒会让苏通如此伤心猜着应该是有别的什么事
苏通迷离的眼光怔怔的望着云初朝他挥了挥手转身迈进屋子
一地的酒坛在他走动间被绊得叮当响
云初皱了皱眉才明白苏通满身的酒气源自何处他几步走上前一把拉过苏通猛地一摇似要一下将苏通摇醒“到底出了何事”
冷而清的声音脆脆的响在屋子之中忧怒不堪
苏通苦笑着望着他眯着眼带着一分痴迷的目光凝视着云初抬起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抚上云初的脸打了个酒嗝眼角已落了泪
“我快死了真好你还來送我最后一程……”
“你胡说些什么”
眼见着苏通不仅越说越离谱几近疯癫的状态这作为奇异诡怪云初心头冷颤了一下想着一定是出了大事
“你不知道我多想你每日每夜都在想你……可你……可你……却只爱着别人……”
听云初对着自己怒吼苏通几乎哭道孱弱的声音一分分消失似带走他的性命
这幅丧了大半魂的样子吓得云初松开苏通往后退了一大步
砰叮叮当当的几声响接连响起
被一霎放开本就软绵绵立着的身子瞬间失去支撑沒有一丝犹豫也沒有一点自我保护的念头无望结实的躺到了酒坛之中
就这样死去……
云初瞪圆了双目盯着苏通三魂丢了七魄醉成一滩烂泥与一个死人一般无二面色如朝暮初來时天上的云彩般千变万化
他确定刚才自己的感觉沒有错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可他想不起何时苏通对自己有了这样的心思
“怎么了”
一道低厚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云初霎时收回了神思
王景急急门外走來慌忙的上前将躺在地上闭着眼不知道怎么样的人抱在怀里回头向云初怒骂道“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云初双目沉沉的盯住王景沒有与他争论什么对刚才的事也只字不提轻轻淡淡道“关心则乱你看看这一地的空酒坛我來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将相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