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学飞家门口与其对峙的时候,陈学飞一脸冷淡地道:“有什么事吗?”
“天歌呢?”
“呵!泰阳你没搞错吧?你给我老婆送花写情书也就算了,居然还跑到我家里来找我老婆?”
“我现在没功夫跟你废话,天歌呢?!”
泰阳着急得正要往里冲,却叫身旁的青皮与王和平给拦住了。
王和平以尽量冷静的语气对陈学飞说道:“向天歌已经三天没到杂志社去过了,还有泰平也三天没有去上过幼儿园,我们就是想来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和平身上还穿着警服,陈学飞虽然不待见他到也不至于同他耍横。
后者淡淡转开视线道:“不知道,不要来问我!”
“我现在以片儿警的身份请你配合,如果再找不到她们人的话,我们只有立案侦查!”
“行啊!去立案啊!我到要看看这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事情,警察不帮苦主,尽帮着小三儿来挖别人墙角是吧?”
几个人在门边争执不休,最里面的卧室里突然发出“咚”的一声。
所有人的动作忽然一顿,正当陈学飞想掩饰些什么的时候,泰阳在青皮的掩护下突出重围冲了进去。
陈学飞随后而来,想拦没有拦住,眼睁睁地看着泰阳奔到最里面的卧室门口。后者先是拧了下门锁,发现被人锁上之后,立刻飞起一脚将门给踹开了。
这门开了,却并不见里面的人影,而是更往里一些的洗手间内,正传出什么声音。
泰阳快速上前将那门也给踹了,才见手脚被缚嘴里塞着个毛巾的向天歌和小泰平。
小泰平早被吓得浑身发抖,向天歌也是红着眼睛。刚才就是后者听见门外的动静,拼尽全力用身体去撞击什么弄出来的声音。这时候看见门被踹开,两个人都睁大了惊恐地眼睛抬头望去。
视线在与门边的人接触上的那一瞬间,向天歌睁大了眼睛。
泰阳紧紧咬住牙齿,上前帮她们把身上的束缚解了,转身就准备去找陈学飞。
“不要去!”
向天歌轻呼了一声,在他拿掉塞在她嘴里的毛巾时,她立刻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肩。
泰阳气得浑身发抖,却也能通过这样的拥抱感觉到她的颤抖。
他跟青皮还有王和平找上门来的时候,若不是王和平拿着警官证非要上来,大概早在小区门口他们就被拦下不得而入。现在想来,从他们进入这个小区开始,再到摁了很久的门铃陈学飞来开门,后者一定是提前收到风声才会把向天歌同小泰平关在这里。
小泰平也在这时候扑过来将泰阳抱住,用奶声奶气的哭音唤他:“爸爸……呜呜呜……你怎么才来啊?呜呜呜……”
泰阳暂时压抑住心底的怒恨,用力一把将小泰平从地上抱起来以后,才揽着向天歌往外走。
这时候陈学飞已经挣脱开青皮与王和平的钳制要往这边冲,却在距离她们只有一米左右的距离时,被泰阳狠狠一脚给踹翻在地。
他捂着被泰阳踹到的地方抬起头来,猩红着眼睛对向天歌大叫:“天歌——别离开我,天歌——”
向天歌疲惫地转开头去,根本就不想理他。
王和平这时候迅速冲上前来,取出手铐将他反手铐住。
一时之间,形势逆转,王和平以非法拘禁罪直接将陈学飞给带走,而向天歌和小泰平不得不跟着一块儿,去做笔录。
笔录做到一半,陈学飞的律师来了,一通胡搅蛮缠非要王和平立刻放人。
青皮实在是不能忍,当场同那律师吵嚷了两句差点又打起来,王和平只好速度处理完向天歌的笔录,让泰阳带着他们赶紧离开。
天快亮的时候,几个人才从派出所出来,王和平说,他们会先拘着陈学飞,但是估计也拘不了多久,因为在我国,非法拘禁罪没那么好定性,尤其向天歌同陈学飞还是夫妻。
王和平说:“非法拘禁行为,只有达到相当严重的程度才构成犯罪。所以,一般会根据情节轻重、危害大小、动机为私为公还有拘禁时间长短等因素,综合判断,所以告不了他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青皮还在气头上,咬牙切齿地道:“他都把我嫂子弄成那样了还告不了他?卧槽,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王法,还是王法都是给他们那种有钱人制定的?”
王和平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转对泰阳道:“累了半天,你先陪嫂子回去休息吧!”
泰阳点头,怀里抱着的小泰平早已困顿得靠在他的肩头上睡着了,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短暂呜咽了一下,泰阳轻抚她后背拍了怕,等她均匀的呼吸再次传来,才转而去牵向天歌的手。
这一刻向天歌并没有把他的手挣开。
大概是经过这一晚的折磨,她已疲惫到不行。
泰阳送她们回向爸向妈那去,原先刚进派出所的时候他就给二老打过电话,所以他们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向爸开门,站在门口的向妈立刻迎了出去,心疼地接过泰阳怀里的小泰平。
“已经没事了吧?”向爸望了望向天歌,才去问泰阳。
泰阳把在派出所门口王和平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怀里还抱着小泰平的向妈直接气红了眼睛,“怎么能说这种话?是夫妻就不构成非法拘禁罪了?陈学飞这个臭不要脸的,当初在我们面前答应得好好的说是会照顾天歌,会好好对她们母女!现在他就是这样对她们的?法律如果制裁不了那我只有乱刀把他给砍死!”
向天歌红着眼睛低头,什么话都没说,到是向爸赶忙上前安抚了向妈两句,才让向妈先抱着熟睡的小泰平回房间。
向爸拍了拍向天歌的肩道:“回来了就行,你也累了一晚,早点回房休息。”
向天歌红着眼睛点头,才由泰阳扶着进了房间。
这时候向爸一个仰头,眼睛泛红眼圈里都是止不住的泪水。
可他没有任眼泪往外流,兀自冷静了一些,才低头下来,拍了拍青皮的后背,示意他出去说,然后开门关门,两个人就这样消失在了屋子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