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搜索了下引擎,没结果,“谁呀?”
云霁寒眼里晦暗了下,我这才发现他一直拉着我的手。
“云霁寒,你来无双城,到底做什么?”我问云霁寒,能叫云霁寒露出这等表情的,唯有一人,李叔夜。
云霁寒没有回答我。
“啊啊啊!”我听到男孩儿的乱叫声。
“糟了!忘了那小孩儿了!”
我拍了下脑袋,去找还挂在房上一动不敢动的男孩儿。
“瞧你,跟个耗子似的!一看平日里就是被你姐姐护着惯着,胆子怎么这么小!”我提着男孩儿,带着他飞出了布庄,在一个巷口落了地。
“你先回家吧!陆机已经快疯了!”我拍了拍男孩儿的肩膀,道,“你姐姐她没事儿,我会把她救出来的。”
李叔夜抓她,无非是想手里多一张牌,毕竟这女孩儿是杨家的血脉。
“我会叫郎中去给你看病的。”我又添了句,“不会叫你做哑巴的。”
“啊啊啊!”男孩儿跪在我面前,吓得我往后一跳,抵到一面软墙,不用想也知道又是云霁寒。
“别磕!举手之劳!而且……”我也欠这女孩的。
“再会!”我赶紧溜,这种场面我可不善于处理。
云霁寒紧跟在我身后,他道:“别跑!”
我不听,走得更急了!
“哎呀!”身子一趔趄,踩到裙子了,我身子却没倒,被云霁寒利落地扶住,捞了起来。
“小心点儿!都多大了!还这么冒失!”
云霁寒拂了拂我的发,这一拂不得了,搞得我眼睛一热差点哭出来。
“你真是……”干嘛要把一切动作做得这么熟练,和从前一样!
我踩了云霁寒的脚,跳出他的怀抱,道了声:“我再也不穿女装了。”
我甩手就走,却没走出去,云霁寒还扣着我,他把我的手挽起来,把我的手心摊开,他从袖间顺出一个东西,竟然是一把梳子。
“把头发续起来。”
他把我的手指曲起,叫我握住那把梳子,才从我身边走过。
我低头看着这把梳子,他竟然随身带着,我听到背后云霁寒的声音:“它从来都是你一个人的。”
我伸出右手,抚摸着它的一根根齿,这把十几年来,云霁寒用它为我梳过无数次头发,上一次用它,是几个月前的时候,那时我们还其乐融融的,什么时候,竟然断了一根?
“过来!”
在巷口,云霁寒冲我伸手,阳光洒在他的一半脸颊,叫我看不清他那半边脸上是什么表情,可那半边脸,是平和而温柔的。
我把梳子揣进怀里,朝云霁寒走了过去。他真是知晓我所思所想,怎么叫我感动,怎么叫我服软,他都知道。
我把手交给了云霁寒,我们走在街上,云霁寒把他身上的披风给了我,我说:“不冷,我是天师。”
云霁寒不依,为我系好披风,我歪头看街对面那布庄硕大的牌匾:“彩衣园”。
我想起几年前和李叔夜办的那件失踪案,当时捉到的犯人是彩衣阁老板和太医院院首,还是太子一党的。我还为李叔夜没有借查案牵连到云霁寒而感谢他。
“彩衣阁、彩衣园,他真的从一开始,就是骗我的。”我喃喃地说。
云霁寒为我系披风的手顿了下,又立刻恢复了。
“不然呢?”云霁寒状若无事的领着我往沧海楼走,我抬头看他面色如常。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没失忆?我哥告诉你的?”我问云霁寒。
云霁寒把我的手又抓得紧了些,他摇摇头,没有转头看向我,只说:“你猜?”
“我不回宫。”
我顿住脚,作势要跑。
“不行,你必须回去。”云霁寒也驻足,他依旧没有回头,我听到他有些哑的声音:“稷儿,在等你。”
他抓着我的手上青筋暴起,他握得紧极了!
“你不是把稷儿从我身边抢走了吗?何必现在又拿稷儿来打感情牌?”
我接着走,低着头走,不敢看云霁寒的表情,我怕我自己看到他脸上露出一点点的伤心,我都会反悔。
“师祖!”
身后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我们之间的尴尬。
我回头看到八公主朝我奔过来,她身后还有韩子渊,不止韩子渊,他身后还带着十几个神秀派的弟子。
“你!你们!”
八公主指着云霁寒拉着我的手,不可思议地盯着我们,最后她掐着腰看向云霁寒:“皇兄!你!你对得起六皇姐吗?”
说完,她就揉着眼睛吧嗒吧嗒地掉眼泪,跟小时候一样,是个哭包。
“莹儿……”
韩子渊走到八公主身边,掏出帕子递给她,低声哄着,“外面风大……别哭肿了。”
我眨巴着眼睛,我看到了什么?
我脑子一热,指着韩子渊为八公主擦眼泪的手,说:“韩子渊!你!你对得起小九吗?”
手腕一紧,云霁寒低头看我。
韩子渊的手擎在空中,怪异地看着我。
“啪!”
我拍了下自己的嘴巴,今天这张嘴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露馅!
“你……你们继续!”
我甩开云霁寒的手,却又立刻被他抓住了。
“陛下,师父,出大事了!”
韩子渊唤住了我即将转过去的身子。
我用手遮住眼睛,不去看韩子渊那张脸上的探寻表情,冲他们摆摆手道:“回去再说。”
我拉着云霁寒找了个人少的地方,飞上了房。
“你果然早就认识他!”云霁寒第一句话就是质问我韩子渊的事。
我点头,拉着云霁寒飞起来,我在他耳畔说:“醋皇!别酸了!你要是再摔一次,就算修是我亲哥,也饶不了我!”
云霁寒紧抿着唇,他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一阵绿,好一个变化无穷。
“哦!对了!那封信,你看了吗?”我在关雎宫给云霁寒留的信,不知道云霁寒有没有看,我说,“离婚协议,你签字儿没?”
“你想气死我吗?”云霁寒又一脸阎王像了。
“好好好!算我欠你的!反正我也死了,离不离都一样。无双城的事儿办完了,把你的脑袋治好了,你就得放我走!你现在可拦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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