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哥。我将姓段的那个小子抓回来了!”
岳老三的声音回荡在万劫谷中,可是恶贯满盈段延庆却不在,流云出现说:“二叔,将他关进石室中,大伯马上就会回来了。”
结果段誉却一挺身子,就看见白衣如雪的流云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笑容。
“兄台!兄台!我们好歹也是共同患过难,你不能这样无情无义,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但是流云却没有在笑,反而拿着一个薄薄的本子,用炭笔在上面写写画画,这期间岳老三早就把他放进石室了。
“放我出去!我要撒尿!”
没人理会段誉的大喊大叫,只有流云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石室的窗户前五米的距离,静静的看着书。
“兄台,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你说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要玩死我呢,大不了我拜南海鳄神为师还不行吗?”
只听流云说:“按照剧本来说,你的好事儿就要来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是先睡一觉呢还是再等她一会儿?”
“什么剧本,什么好事。你不要···”
“有人吗?有人吗?怎么这里这么黑?”
段誉大惊,赶紧回身去找声音的来源,“婉妹,你怎么也来了这里,是不是被挟持来的?”
但是木婉清好意思说自己是跟着一个青衣怪人来到的这里,只因为这个青衣怪人说可以帮他们从兄妹变成夫妻。
“我就是一个人走在路上,然后就走进来了。”
段誉就觉得人生真是何处不相逢,赶快跑到窗户前,看见流云还在那里顿时大怒道:“你,都是你,这一切是不是你都安排好的!枉我还当你是我朋友,没想你这么对我!”
流云将手里的书合上,“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我跟你不熟,但是可能你不相信,从我们出生以后我们的命运就紧紧的绑在了一起。
当然了,我做这些事情不是在报复你,只是单纯的觉得这样很好玩,你别往心里去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段誉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是我也不会受你摆布的,给我记住了!”
这时石门开了一个小口,从小口里伸出一只枯手,手上还有一个碗,碗里装满了肉和大米饭。
沙哑怪异的声音从外面传出来,“饿了吧,快吃饭吧。”
可是段誉却一把拉住要去拿饭的木婉清,“这位朋友,你把我们带来,有给我们饭吃,不会有毒吧?”
然后这个怪异的声音就说:“我要毒死你,我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外面的公子本是不打算给你们饭吃的,但是我这个人心软,偷偷拿饭给你们吃,你们还不领情,也好,江湖险恶吗。”
于是段誉一改强硬的态度,赶紧从那个手里取过碗和筷子递给木婉清,然后又拿了一碗自己吃起来。
木婉清问道:“段郎,你刚刚还很坚持,为何一下子改变了这般快。”
段誉说:“我想清楚了,我们既然被抓进来,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一定不会要我们的命。既然如此何必要饿着肚子和他们硬抗,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
然后就看见木婉清眼神变得很温柔说:“段郎,你真聪明。”
吃完饭以后,两个人对着窗户看着还在外面看书的流云,木婉清躺在草堆上,头枕着段誉的腿,段誉的眼睛则紧紧的盯着流云。
“我说兄台,你的武功这般好,有没有想过投身我们大理,如果您肯屈就,我保证我伯伯和我爹一定会封您为万户侯怎么样?”
可是流云却不为所动,开玩笑你用一个小小的万户侯对着一个权倾西夏主掌二十一州的南阳亲王来买通,真是不自量力。
“段誉,你的世界还是太小,什么都不懂。可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所以你才有你的幸福。”
段誉一头黑线,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是不是嘲笑我像个傻子一样总是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又好到多少,还不是连姓名也不敢告诉我!”
流云翻了一页书,静静的说道:“那你可要永远记住这个名字,我叫流云,流是流水的流,云是天空的云,流云。”
“流云?我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你是不是在大宋是一个有名的侠客,或者是恶贯满盈的大恶人?”
其实能在大理皇帝段正明和镇南王段正淳嘴里说出的其他国家的名人,哪轮得到江湖人士,唯有位高权重的掌权者,西夏南阳亲王流云就是值得这两个人不能小觑的当代人物。
可是段誉从来对政治不关心,也对武学不关心,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小小的一片天地之中,看书养花等等陶冶情操的事情。
于是在他父亲嘴里说过的人名也不会太在意,只当是一阵风吹过而已。
“随你怎么想,只是我只想和你说一句话,天冷了,如果想要取暖,互相抱一抱吧。”说完把书放在石凳上,自顾自的离开了。
可是段誉却还在回想流云到底说的是什么话,低头看向木婉清。两个人正对着窗户躺在草堆上。
月光照在木婉清的脸上,段誉只觉得木婉清是这么的漂亮,忽然俯身对着木婉清深情的吻下来。
沉重的呼吸把木婉清给亲醒了,木婉清睁眼一看段誉正在亲吻自己的脸。出于护身的本能一把推开段誉,“你干什么,你是我哥哥!”
段誉猛然间回神,这是怎么回事儿,赶紧连给自己好几个巴掌,打的眼睛都红了。
“我干了什么,我干了什么!我···流云!”段誉一把趴在窗户上,隔着铁栏杆对着远方大喊道:“流云!你回来,你对我做了什么!流云!流云!”
这是就觉得自己从丹田之中涌出一股热流,好像要把自己活活烧死一样,此刻木婉清的情况不比他好半分。
突然一把搂住段誉的腰,柔柔的说道:“段郎,今夜我们做夫妻吧!”
可是段誉还是保持着一份清醒,一下子就挣开了木婉清,看着木婉清神色迷离,就知道自己中了流云的招数。
“可恶,可恶!我····”
就看见木婉清想一头母狮子一样扑向段誉,可是段誉脚下立刻踏起凌波微步,不断的闪躲木婉清。
“流云!流云!你回来!”
······
第二天,流云还是坐在那棵大树下的石凳上,把书翻开昨天看到的一页,就听见石室传出非常不正常的声响。
难道······
流云走进一看,原来是段誉脱去自己的外衣,把木婉清活活的绑在石室的一角,而自己正蹲在窗户下面瑟瑟的发抖。
“小朋友,看来你很有前途吗,这么辛苦不难受吗?”
“流云!”段誉猛的站起来,想要伸手抓住流云,可是流云的身手比他好,一下子就躲开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折磨我,我有得罪过你吗?”
流云拿着书还是慢慢的翻动,“我不是说了吗,让你别往心里去,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你就统统忘了?”
“我恨你,我恨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为何要如此陷害与我,让我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流云把书合上,在段誉的眼中,只觉得此刻的流云异常流光映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药吃多了产生的幻觉?
“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叫什么,记好了,毒君说的就是我,毒君流云!”
段誉的瞳孔突然放大,这是何等的不要脸,被人叫做毒君竟然还以此为荣!
“你记得,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你给我记住!毒君,毒君!”
“唉,这孩子不会是让我玩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