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生身母亲康敏的流云再一次踏上旅程。
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当时康敏呆呆的看着流云说:“我好像见过你”的时候,流云就一口鲜血喷出,一头栽倒在地上了。
康敏当真是手足无措,眼前的青年确实是模模糊糊的有印象,可是他居然杀了自己的丈夫,自己到底要不要救他?
也许是康敏还不是日后走极端的康敏,竟然也会动善心,就这样把流云像死猪一样拖回马府。
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突然发现那封信就这么阴错阳差的来到了自己的手里,脑中乔峰那样的形象跃然于脑海,手就直捏的骨节发白。
“乔峰,这你可怨不得我了!”
流云不知道躺了多久,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就发现康敏正坐在床头看着自己,那种眼神竟然是略有所谋的眼神,看的流云心里发毛。
只听得康敏冷冷的说:“小兄弟,你醒了。”
流云点点头,不大敢看康敏,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看待这位母亲。
康敏接着说:“你杀了我丈夫,我本应替他杀了你,用你的人头来祭奠我的丈夫!”
可是流云一想到自己还好端端的活着,就知道康敏有意放他一条生路,于是说道:“夫人活命之恩,在下永生难忘,夫人就说让我做什么吧?”
没想到流云的话,竟然让康敏想歪了,“你喜欢我?”
流云吓得差点没有摔下床去,康敏其实心里早有计较,这个年轻人在先夫马大元动手打她的时候,出手劫走了自己,然后好像还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杀了马大元。
到后来又奋不顾身的保护自己,在那个黑衣人面前坚持到最后,这一切的一切都容易让康敏想歪了。
流云连忙把被子往身上拽,“那个夫人,我只能说您想多了,我还小,思想也没那么开放。”
康敏从来就不是一个过多纠缠的一个女人,她见流云眼中毫无邪念,就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丈夫?又为什么要拼死保护我?你可知在你昏迷的时候,我有的是机会杀了你,我希望你说实话。”
流云感受了一下身体恢复情况,大致来说已无大碍。嘿嘿一笑说:“夫人,您一下子问我这么多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是我唯一可以告诉您的就是您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会拼上性命也会帮你完成的。”
康敏疑惑的看着流云,然后拿出那封已经拆开的信封,拿出里面的信,指着信的结尾的一个莲花标志说:“你难道是他派来的?”
其实康敏也不知道这个信封的莲花标志代表的是什么,可是她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个一定就是那个所谓的首领和汪剑通的联系暗示。
哦,没想到康敏居然会给自己找了一个这样的台阶下,再度恢复冷静说:“不错,我就是他派来的,本来就是想要让马大元将这封信给公布出去,哪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一个死心眼。所以我为了怕马大元反而把我们的机密泄露,只能杀了他了。对不起夫人,让您守寡了。”
聪明的康敏马上就听到流云话里的内容,“你说‘你们’?这么说你不是一个人,如果我要把这封信的秘密公布出去,你们会不会派人保护我?”
流云当下拍这胸脯说道:“如果马夫人愿意的话,就还有我来保护您,而且您也看到了我的武功,要不是那个黑衣人偷袭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您说对不对?”
康敏点点头,好像还真是这个样子。
流云请康敏稍微在屋外等候他一下,流云赶紧换好衣服,走出屋子。
流云说:“马夫人,其实在下还有一些小事情处理,至于那封信,您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保证这期间不会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康敏双眼微微一眯,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不是要一直保护我的么,怎么身子一好就要离我而去!”
“你就那么放心那天的黑衣人?”
这话一出口,康敏就不说话了。老实说即便流云天天保护她,可是哪有前日防贼的道理,“这么说你是要···”
流云点点头,“不错,上次和他交过一次手,大致知道了他的武功路数,如果他没有走远的话,我这几天应该追的上。”
康敏这下子全无主张,只能任凭流云吩咐。
于是她按照流云的计划,先要声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慕容复,主要是转移一下焦点在缓缓转向正题,然后在给乔峰写信要求他主持公道,同时还要请很多武林名宿来证实,有他们看的才是板上钉钉的。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流云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按照时间走准每一步,不然时间没有搭上,便会功亏一篑的。
康敏虽然生性极端恶毒,但是不代表她是一个聪明绝顶的女人。以前是全冠清给她出主意,但是现在却换成了流云。
“你真的现在就要走么?”
流云点点头,“此行非去不可,不然你的性命不保。”
好在康敏是一个懂得取舍的女人,既然流云也是为她好就让他去帮自己解决后患吧。
······
辞别了康敏,流云顶着一把白伞悠闲的骑在马上慢慢往前走。其实他哪里是去解决后患,熟悉剧情的他早就知道了在这之后不会有人来打扰故事的进程,要是自己去的快还能赶上木婉清和段誉在石屋发生的好戏呢。
就这样在初夏的阳光的照耀下,流云慢慢走向大理,顺便欣赏一下这以后会是他的领土的风光。
不知不觉太阳就要落山,天色已近傍晚。
流云正担心晚上在这荒郊野岭没有投宿的地方的时候,就看见远处的山里冒出那渺渺几息炊烟。
立刻打马争取赶在日落之前到达那个冒烟的地方,有道是望山跑死马,沿途又有那么多的小路。
流云总是觉得如果突然走到哪里就会有一条路直接通向那冒烟的地方,哪知路是越走越近,已经可以摇摇看见那有灯光的地方了。
可是天早就黑了,他还是在这山里走不出去,就连马也开始不满起来,不断的打着响鼻。
就在这时,一个挑着空扁担的小沙弥从树丛里走出来,流云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一把抓住他说:“天呐,我可是看见活人了!”
小沙弥似乎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想必施主也是在这山林里迷了路,就有小和尚带施主先到蔽寺休息一晚吧。”
呵,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在火车站遇见拉客人去旅店的小贩的感觉。
“好啊,在下也正有此意。”可能也是觉得心里好玩,就问小和尚,“那个小师傅,你这么晚回来,拿着这空扁担是干什么去啦?不会是去兜售小佛牌了吧,一个能挣多少钱啊?”
哪知小和尚一本正经的说:“阿弥陀佛,我师父说出家人虽是出家,但是依旧是身在红尘。除了要导人向善也不能一味的接受供奉,所以我们就把平日里做的一些木佛还有笊篱拿出卖了。”
可以呀,正好见一见这个有道高僧,“诶,小师傅,为什么你不称自己是小僧而总是说小和尚呢?”
流云其实就想逗一逗他,看他一本正经挺可爱的。而且这个小和尚还就是一本正经的回答说:“阿弥陀佛,小和尚的资历还不够,当不得僧。”
两个人就这样一问一答有说有笑的来到这个寺庙前,流云借着寺院匾额边上的烛光看到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字——身戒寺!
流云呆呆的问小和尚,“敢问这里地处何方啊,小师傅?”
“阿弥陀佛,本寺处在大宋境内陆凉州。”
靠!跑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