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久没见了,上一次见面好像还是贺言恺爷爷去世的时候,他比之前瘦了点,但似乎更加挺拔。
个子和贺言恺差不多高,目光灼灼盯着穆皎。
穆皎怔愣,他们给孟泽霆寄了请帖,但前天晚上,贺妤沫打给她哥,说孟泽霆不会来参加婚礼。
但是他出现了。
穆皎起身,贺言恺随意的站在她的身边,手搭在她的腰上,孟泽霆嗤了声,走过来,直接将穆皎拉到自己身边,两只手拉着她的手腕,上下看着。
“你穿什么都好看,婚纱更是没话说,可惜了,不是穿给我的。”
孟泽霆没那么油嘴滑舌,但他这个人有个毛病,这个女人彻底不属于他了,他也压根不愿意承认,心里头还是难受的紧。
想着法也得恶心一下贺言恺。
贺言恺神情却始终寡淡,对于他拉走穆皎,好像也没什么意见。
这样的感觉,让孟泽霆觉得无趣,自然的松开穆皎的手,随口说:“贺妤沫那神经病说我不能来了吧,她巴不得我来不了,可我怎么也得看着你嫁给他才能放心,婚礼上不能出事儿,我派了人过来,你安心结婚,听见没?”
穆皎心里一暖,贺言恺却笑了:“就你那脑瓜子能想到,我想不出,我人那么多,用你操心。”
“我就爱操这份心,你管我。”孟泽霆瞪了他一眼,转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塞到穆皎的手上:“我给你的,又不是给他的,就不写礼账了,新婚快乐。”
穆皎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年前,他们在非洲相遇,那时候穆皎狼狈极了,他故意逗她,要她跟了他。
后来她住进了孟家大宅,他们家人也都不是善茬,见天想把她赶走,他给她安慰,陪她解闷,知道她没了弟弟,就让他弟弟跟自己补课。
他顾忌穆皎所有的感受,她痛苦的时候,受到伤害的时候,他总是在身边。
穆皎拿着红包,静默的片刻,抬起头,明媚的朝他笑了:“泽霆,谢谢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很高兴,生怕你来不了。”
她攥着红包,紧紧的。
孟泽霆也裂开嘴角笑了,手轻轻捋了下她的头发,随即一只手打过来,孟泽霆挑了下眉头,贺言恺已经将穆皎搂在怀中,顺便将红包拿到手里。
掂量了下:“挺小气的,给我我也不稀罕。”
“又没给你,管你稀罕不稀罕,没见我们这儿叙旧呢。”孟泽霆一脸瞧不上他,还对穆皎说:“你嫁的人没什么眼力见,以后你想我了,就偷偷来霏市,我派私人飞机来接你也成。”
都是说笑罢了,但穆皎却觉得暖,她这辈子对喜欢她的男人都不太好,自己过的也不好。
她觉得这些年挺苦孟泽霆的,可这个时候,她不会说那些话,他们早就完事了。
正说着,门又被猛地推开,力道挺大,可见来人的脾气。
贺妤沫横冲直撞的进来,打眼看到他们,狠狠剜了穆皎一眼:“孟泽霆,你脑袋有包啊,我叫你别来,你非要来,你诚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说着话,孟泽霆的脑袋就被她狠狠打了一下。
这一下让穆皎和贺言恺都觉得惊讶,毕竟孟泽霆什么时候让女人打过?
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没还手,连句狠话都没说,只轻飘飘的说:“我来看看心上人怎么了?你管得着么你?”
“啪。”又是一下,贺妤沫红着眼睛,满身的委屈:“你再说一遍。”
“我告诉你啊,你要是给我掉眼泪,我立马就去鸟不拉屎的地方,让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我,德行。”
说话间,他从桌子上抽出纸巾扔到贺妤沫的脸上:“给我擦干净。”
贺妤沫撇撇嘴,拿着纸巾擦了擦了蓄在眼里的泪水,隔了几秒钟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对贺言恺说:“大哥,对不起,我不该在这里闹,你们结婚,我没带红包也没带礼物,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二哥死了我不怨你,以后我会照顾好我妈,不用你们惦记,你和穆皎好好过,虽然我太不喜欢她了,我以后见了你们不叫她嫂子,你别生气。”
她难得的成熟,一个二十多岁涉世未深的小丫头,经历了这么多人生百态,好像也有些变化了。
贺言恺摸了摸她的头,似乎很高兴她的乖巧。
“你想干点什么,可以到公司来实习,你想做什么,大哥可以帮你。”
贺言恺好像也变了,他嫉恶如仇的很,贺妤沫以前也不是个多听话的主儿,又是贺子淮的亲妹妹,理当波及,但他好像要当个好哥哥。
贺妤沫一连茫然,回国以后她断断续续的做了些工作,也在公司上过班,但是都不长久,没什么事儿就跑霏市追孟泽霆,这几年,跟孟泽霆待在一起的时候比在家上班的时间都长。
她哪里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她的生活处处都是孟泽霆。
见她茫然,穆皎轻轻说:“我记得你好像喜欢画画,不然就去进修吧,你还年轻,晚几年工作也没什么不可以。”
贺妤沫轻哼了声,瞥了眼孟泽霆,像是赌气一般:“成啊,那大哥给我找个学校,国外我待的惯,远点也没关系,我可以把我妈带着,老师一定要帅,年轻点就最好了,没准成就一段佳话,我下半生也不愁没着落了。”
这话听着一点也不真诚,好像压根就是赌气跟孟泽霆说的,穆皎没说话,倒是贺言恺一本正经的说:“好,就按照你说的,我给你找地方,去不去由你,最快半个月就给你解决了,房子也给你找好,你想带二婶过去也好,她该出去走走。”
贺妤沫笑笑:“谢谢大哥,那大哥你们忙着吧,我到大厅坐着了,等婚礼开始。”
说完话,她瞪了眼孟泽霆,老大不高兴的说:“还杵着干嘛啊,又不是你结婚,你热乎什么劲儿。”
孟泽霆轻蹙了下眉头,拍了下穆皎的肩膀,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穆皎叹息了声,问:“你说他们怎么回事啊,以前贺妤沫可怕着泽霆呢,现在打泽霆一来一来的。”
贺言恺手搭在她的肩头,脸朝她这边侧了侧,下巴正好抵在她的头顶,低下头就亲了一口。
“管他们,怎么折腾都是他们的事儿,我只负责你。”
两个人腻歪了没一会儿,许邵平就进来了:“仪式马上开始,总裁,咱们得过去了。”
“好。”贺言恺站定,穆皎扬头看着他:“我有点紧张。”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嫁给我,放心把你交给我,我肯定对你老好了。”
贺言恺以前不会说这种话,那么温声哄着,让穆皎仿佛在云端,有些软绵绵的。
“你对我不好,我就把财产都拿走,反正你已经是穷光蛋了。”
穆皎知道他逗着她呢,脸上没那么紧绷,贺言恺却突然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紧紧抱着。
夏澜拿着戒指盒,提着裙子跑进来,看他们抱在一起,张了张口,把话咽到肚子里。
就听贺言恺温温吞吞的说:“什么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以后你就雇我给你打工,你永远都是我的老板,好了,老板大人,你老公我现在要去迎娶你了,你这个新娘子快点来,我都等不及了。”
薄唇又在她唇上印上一吻,这才走了。
夏澜给他让了位置,提醒:“快到时间了,快走两步。”
贺言恺恩了一声:“照顾好她。”
夏澜过来挽着穆皎的胳膊,眼眶红红的:“这之前我都没感觉你要嫁人了,你和他在一起那么久了,我以为我不能哭,可老娘真的好感动,你终于嫁了,你说你,这么多年,老娘多不放心你,你他妈终于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穆皎知道最后一句话的分量有多重。
谁都知道穆皎过得辛苦,可从始至终陪在她身边的夏澜,最为清楚这些痛苦,她无能为力,帮不上忙,痛恨着,怨恨着,心疼着,却只能看穆皎自己活过来。
她活的很好,以后活的会更好。
穆皎被她闹得也有些心里酸酸的,可真不敢哭,吸了吸鼻子,她认真的说:“你少给我哭鼻子,今儿这捧花我谁也不给,就给你准备的,你待会儿好好给我收着,明年就把自己嫁了,听到没有?”
“就你想着我,我一定供起来,每天都烧香。”
说完话,两个人相视一笑。
婚礼现场,是酒店的一个大厅,足足可以容纳一千多人,贺言恺说过,婚礼很盛大,一千人根本不够,楼下两层也都开了宴席,恨不得将公司的所有人都叫来喝喜酒。
这一层观礼,一千人也已经足够足够多。
穆皎和夏澜出来,站在舞台的尽头,一边穆启高已经站在那里等她,她走过去,挽着穆启高的胳膊,穆启高的手覆上她的,拍了拍。
穆皎心定了许多。
人太多了,几乎都看着她,她知道,待会儿自己走出去,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一股脑的倾注在她的身上。
全世界都会知道,她成为了贺言恺的妻子,贺言恺这辈子只有一个老婆,就是她。
先是花童,然后是唐墨和夏澜,在之后,穆皎挽着穆启高,一步一步,走上了通往幸福的路。
每一步都走的好踏实。
路的那一头,贺言恺站在那里,笔直的站立,目光追随着她,灼灼目光快要让她融化。
证婚人,原本应是老爷子,贺言恺前两天说过,以前想过,要是举行婚礼,证婚人要是爷爷就好了。
可惜迟了许多。
现在是谁并不重要。
当我愿意三个字从他们彼此的口中说出,穆皎和他对视,证婚人说现在可以交换戒指。
唐墨和夏澜将戒指递过来,穆皎发现自己有点手抖,她深吸了口气,贺言恺单手扶着她的背,这个动作,也让全场沸腾。
穆皎不好意思的笑了,新月弯弯,惹得贺言恺真想不按流程走,这就亲她了。
戴好戒指,他看了眼证婚人,急的跟什么一样,穆皎脸唰的就红了,他倒是嘴角带笑,那么得意。
证婚人倒是没着急,压根没理他,笑说:“现在要说誓词了。”
这个环节,穆皎没想好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说肉麻的情话,她好像做不来,第一次那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贺言恺却不以为意,握着她的手,虔诚的注视:“我想说的很简单,我爱你,就是爱你,很多年前就爱你,以后还会继续爱你。”
软糯的唇触碰到,贺言恺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热烈的吻她。
“终于是我的了,皎皎。”他不需要穆皎说什么誓词,从来都不需要,穆皎是属于他的,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恩。”
一吻结束,全场再次沸腾,知道他们故事的人,应该很多很多,这年头,传他们故事的版本太多了。
但贺言恺省去了那一段介绍他们相识相恋过程的短片,邵平拿给他的时候,他就直接告诉他,这个环节省掉。
他已经告诉所有人,他们结婚了,就不想再告诉他们,这一路多不容易,那日子,他自己慢慢体会珍藏就行了。
捧花没有扔,直接交到夏澜的手上。
穆皎寻找着,人群里,有那么一个人,静静看着台上抱着捧花傻笑的夏澜,列着嘴角也跟着笑了。
不是有人说过么,人有三样东西无法掩饰,其中就有一个爱。
沈敬一看到穆皎寻来的眼神,苦涩的扯了下嘴角,穆皎微微一笑,像是给他安慰。
萧媛和萧萌也在人群中,萧萌手里拿着穆辰的照片,笑呵呵的说:“你看到了,姐姐现在嫁了人,日子会过的很好,你放心了吧,这下可以睡个好觉了。”
萧媛动容的看着她,一瞬间不烦这个妹妹了,你瞧她多美好啊,都从小姑娘长成大姑娘了,还苦巴巴的念着穆辰,那个再也见不到的人。
两个人几乎要抱头痛哭,萧媛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被软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莫尔正扬头看着她,笑眯眯的说:“媛媛阿姨,好巧啊,你也来参加穆阿姨的婚礼,我爸爸说你不来,骗我呢。”
萧萌愣了一下:“你就是薛茗予的儿子?”
“姐姐你长得真好看,你是我阿姨的妹妹吗?”
萧萌一下乐了:“这小子嘴巴很甜啊,你这么可爱,你爸怎么那么难搞。”
莫尔撇撇嘴:“我现在和他生气了,姐姐不要和我提他了。”
萧媛都有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莫尔会过来,她先前看到薛茗予了,特意与他离了好远的距离。
这小家伙还找了过来。
萧媛刚要蹲下来跟他说话,一个逼迫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直接将莫尔拎到身边,萧媛直起身,就听他操着低沉的嗓音不轻不重的训:“又是阿姨又是姐姐,你乱辈分了知道吗?”
他抬起头,清冷的目光投在萧媛的脸上,淡淡动了动眉梢:“觉得负担?”
萧媛一愣:“什么意思?”
薛茗予寡淡的敲了下莫尔的头:“下次不会让他再来烦你。”
“儿子,我们去和皎皎合影。”
他抱着莫尔走了,萧媛耸动了下喉咙,却真真是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穆皎觉得太累了,她觉得自己起码和这个厅所有人合了影。
贺言恺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目光,牵着她的手就走,穆皎觉得他不礼貌:“你这样大家都尴尬。”
“那是他们的事,我不尴尬,今天我结婚,你得跟着我。”
穆皎知道,他还不是心疼自己嘛。
扯了扯他的手,穆皎软着声音说:“你慢点。”
嘴上没说话,贺言恺却到底慢了下来,搂着她的腰,说:“这么不禁折腾,今天晚上不得累瘫在床上。”
“胡说。”穆皎挑了下眉头,笑的耀眼夺目:“你不要喝太多,小心错过洞房花烛夜。”
他确实没有喝多,酒都让唐墨和陆南沂挡了,唐墨还有个分寸,可陆南沂完全没有,乱的跟什么一样,谁给酒都喝。
“老子今天就陪你们醉生梦死,闹呢,想和新郎喝酒?先把我喝趴下再说!”
后来穆皎才知道,陆南沂第二天有三场相亲,他为了逃避,愣是把自己喝到不能自己,第二天睡了一天,第三天直接高烧进了医院。
说实话,他挺能糟践自己。
穆皎和贺言恺没有挨桌敬酒,因为实在太多桌了,只好靠着前面重要的都去了,剩下的,陆南沂和唐墨都有去敬酒,夏澜也同样跟着。
说起夏澜,她也疯了。
穆皎有意拦着她,她却趴在穆皎耳边轻说:“我待会儿喝大了,沈敬一那个王八蛋才会把我带走。”
每一个人都怀着小心思,夏澜说不在意,说放弃,可到头来还不是一头扎进去,想出都出不来。
她当然被带走了,但绝对不是沈敬一,沈敬一连近她身的机会都没有,沈嫣没来参加婚礼,听说是病了,但夏景琛来了,他抱着夏澜离开的。
穆皎和贺言恺送他们上的车,沈敬一就在一边站着。
犹豫很久,穆皎拉着沈敬一的袖子到了一边,初春的天,还冷着,贺言恺走过来,将外套套在她的身上:“我进去应付,你们聊完了过来找我。”
穆皎点点头,目光又回到沈敬一的身上。
“你知道我把捧花给澜澜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他苦涩的说着。
穆皎沉了口气:“知道就好,想要就快去追,别以为你们都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年轻小伙子,她快错过最佳生育年龄了,别等到三四十岁,才在一起,景琛在旁边看着那么久才走过去,你不知道他的意思?我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穆皎提着裙摆进了里面,沈敬一捏了捏鼻梁,一脸愁容,过了会儿,才自言自语着:“我他妈能不知道,可我真不愿意要他施舍,我想要我自己会追。”
婚礼结束,所有宾客散尽,据说向兰是来了的,但是那时候婚礼已经结束了,她从牌桌上看到新闻,才想起来有收过请帖,可是来的太晚了,那时候贺言恺和穆皎已经回了望江苑。
穆皎后来知道,也是穆启高说给她的,向兰没闹,站了会儿就走了,穆皎想,这大概就是她们母女的缘分,这辈子没缘分,哪哪都没有。
岑云和贺煜面上还过得去,一起坐着,还给穆皎一份大礼,但他们的事儿也已经过去了。
陆南沂和唐墨开了房就在这儿睡了。
孟泽霆当晚坐私人飞机回了霏市,并未逗留,而贺妤沫没有同行。
薛茗予带莫尔回了家,一室孤寂,萧媛和萧萌回家又弄了火锅,喝的一塌糊涂。
穆皎洗漱完毕,穿着真丝吊带睡裙坐在床上,两条腿摇摇晃晃的,肩带掉落都没在意。
头发丝儿还莹莹滴着水珠。
贺言恺从浴室出来,瞧她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嫩的出水儿,下腹一阵涌动,她不知道这是在勾引他吗?
信步走过去,穆皎微微偏头,笑着,头发也顺下来,她指着风筒:“吹头发。”
贺言恺将毛巾扔了,走过来,却并未拿风筒,反而将她圈在自己怀中,勾起她的下巴:“要是我喝多了,今晚怎么办?”
穆皎不假思索:“睡觉呗。”
“怎么睡啊?我都喝多了。”
他明知故问,穆皎也没含糊:“你喝多了,我可以强了你啊,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有反应。”
她故意在想这个问题,还顺带去看他那里,贺言恺笑了一声:“早知道我就喝多了,让你的好奇心得到答案。”
话落,他推到穆皎,压在她的身上,啃噬她的嘴唇,他吻得急切又热烈,好像急不可耐,可半晌,却又停下。
覆在她的耳边说:“你放心,喝多了也起的来,你碰我一下我都有反应,不信你摸摸。”
穆皎咯咯笑:“你真是老不正经。”
她翻身起来,顺带将自己的睡衣调整了一下,简直风情万种。
贺言恺就那么杵着脑袋看着她,她一把拿过风筒,趴在床上给他吹头发,一边吹,一边抱怨:“真是惯得你,结婚了就让我干活,早上说的话都放屁了吧。”
贺言恺扬了扬眉脚,享受的眯着眼睛,也不说话,等头发干了,穆皎回身吹自己的,他又起身过来,坐在床上,两条腿岔开,搂着她的腰往后一拽,直接到怀里头,两腿之间。
她矮些,正好可以够得到头发,拿着风筒一下一下的吹。
穆皎被吹的舒服,又或许太累了,没一会儿就靠他怀里迷迷糊糊了,贺言恺摸了摸头发,全干了,扔掉风筒,他低头看了眼穆皎。
“这就睡了,我还没睡你呢。”
“那你快来睡,我好困。”
贺言恺唇角一弯,狠狠在她脸上裹了一口,红红的印记大喇喇的留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