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害被伤的疼痛让刘断阳一双眼睛都涨得通红,就一瞬间的事情,酒也清醒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刘断阳好像快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似的。
看着刘断阳如此,李婉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畅快,瞧啊,让你对我下药,就算真的断阳了,也是活该,“哈哈……哈哈哈,江宁第一才子,如今却变成了江宁第一宦人,哈哈……真是可笑。”
李婉茹癫狂的笑声好像叫醒了刘断阳一般,刘断阳回过神来,只觉得身上的疼痛半点都抵不上将来要面对的痛苦,要知道,他虽然身为江宁第一才子,但为着这个名头而得罪的人可不少,看不惯他的人岂止十数?
今日过后,他定然是做不成男人了,从前他得罪的那些人,一个个的定然会对他落井下石!
阴狠的眼神看向李婉茹,“你这个贱人!”我已经身入地狱,又怎么能让你站在阳关下,刘断阳看向李婉茹的神色露出了一丝疯狂,不顾身上的疼痛,跌跌撞撞的从浴桶里面爬出来,浑身滴着血的样子,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厉鬼。
挣扎着向李婉茹的方向走去,好像要将李婉茹一起置于地狱之中,可李婉茹哪里是由着刘断阳处置的人?只是微微伸腿一踹,就把受着伤浑身因为疼痛而无力的刘断阳踹向了窗口处。
腿一软,刘断阳扑向了窗口下摆着精致花瓶的书桌,那是李婉茹近日来写字作画的地方,往常刘断阳最喜欢看着坐在此处的李婉茹发呆,但是现在,这个平常宛若仙境的地方,简直让刘断阳恨之入骨。
狠狠的将桌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摔,乒乒乓乓的响声中,一块花瓶的瓷片刺中了刘断阳的小腿,在血迹斑斑的腿上又增添了一道伤痕。
可刘断阳却像完全都没有注意到似的,眼神流转,目光落在了那块沾着他的血的瓷片上,缓缓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瓷片拿起来,“你,去死吧!”
面对刘断阳的最后挣扎,李婉茹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好像是在嘲讽着刘断阳的不自量力似的,“刘公子,保重。”红唇见轻吐出这五个字,手上半点都没有停顿,手刀向着扑上来的刘断阳的脖颈打去。
刘断阳只觉得一阵呼吸困难,好像脖子都被打断了似的,再也没有力气对李婉茹怎么样,含着愤恨的目光,缓缓的倒在地上。
见人已经断气了,李婉茹这才露出一个笑容来,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李婉茹犹豫了一下,刘断阳这步棋已经算是毁了,若是没有人代替的话,想必就算她的能力出众,主子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的。
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李婉茹就已经下了决定,抬腿向着关住张毅的房间走去,但只是走了两步,李婉茹觉得自己稍微恍惚了一下,她知道,这时药性要上来了。
虽然她已经用内力压下了药性,但是刚才处理掉刘断阳的时候稍稍动用了一下内力,所以禁锢住的药性已经微微有些松动了,她现在要应该赶紧走才是。
但是,对主子的敬畏终究是占了上风,若是她就这么走了,张毅会死在这里也不一定,虽然张毅死了他们得到活字印刷术也会比较容易一些,但是李婉茹相信,张毅能够研究出活字印刷术,那就说明张毅是个有才之人。
留着他,说不定以后张毅还会给她惊喜,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李婉茹是断断不会去做的。
所以对药性的挣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想明白了以后,李婉茹不再犹豫,径直走向关住张毅的房间,至于门口那个一直看着张毅的妇人,那是李婉茹的人,只是借给刘断阳使用而已,自己的主子要进去,妇人自然是不会管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进门的时候看到张毅竟然爬在窗户上,现在的李婉茹已经想不清楚那些了,她只是想着要怎么带张毅走,以卖张毅一个人情,这样的话日后要用到张毅也方便了许多。
所以,对于张毅的动作李婉茹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眯了眯眼睛,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尖,直到口腔里铁锈味遍布,李婉茹这才恢复了些许清明。
拽着张毅的手就想外走去,张毅的问题与挣扎李婉茹都感觉不到了,她现在仅仅只是靠着带张毅走的信念撑着,这才没有丧失理智,她现在只觉得浑身火热又空虚,张毅发着低烧的身体对她来说竟然有些微凉。
又或者是因为张毅可以是他的解药一般,所以才会如此,浑浑噩噩的,李婉茹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也不知道张毅到底有没有挣扎,现在的她心中已是一片迷蒙,若是张毅看见李婉茹的眼睛的话,就会知道,让他百般睁着都没有挣脱的女子。
现在根本就是神志不清的一个人罢了。
很快,张毅便抵不住疑惑制止了李婉茹一根筋向前冲的动作,身子挡在李婉茹跟前,问出了自己的问题,可现在的李婉茹又怎么会回答张毅的问题呢?
在被张毅挡住了以后,李婉茹只觉得自己身处火海,而张毅的存在又像是一汪清泉一般,李婉茹不停地想要往张毅身上蹭,张毅的疑问与挣扎根本就没有给李婉茹带来什么阻挠,只是让李婉茹有些恼怒罢了。
药性的控制下,对张毅做了什么李婉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想要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虽然她是个清倌人,但是在花街柳巷之中,该懂的那些都懂了,想要做什么也是不紧不慢的。
大概是药性是在太烈的缘故,李婉茹竟然连破瓜的疼痛都没有感觉到,只感受到了药性被缓解的舒适,一夜酣畅。
第二日李婉茹因为身子上的不适比张毅要醒来的早不少,这个时候身下的疼痛才席卷上李婉茹的感官,看着张毅的眼神一瞬间有些复杂。